第259節
誰知陸湛沒出現,從天而降來了個陸瀚。 顧懷月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已經看到皇上知道這件事后的雷霆之怒,自己這個小鋪子,就如同那驚濤駭浪里的一截小木板,啪得一聲就被打的粉身碎骨了。 陸瀚覺得她神情有點兒不對,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一步,猶豫上前,走近才發現她正咬著唇,眼睛都開始紅了,“怎么了?” 顧懷月攥著拳頭咬著牙,含淚質問。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般害我?!” 陸瀚:“?????” * 悄悄在邊緣圍觀的俞墨徹底心滿意足,果然,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才是最愉悅的泄憤方式。 先有葉驚瀾后有陸瀚,俞墨這次是徹徹底底地舒坦了。懶筋沒了,人也跟著活泛了起來,他接下來就換成了有目的的走走停停。 走了好幾個路段,看了好幾個鋪子。 雖然他人不在京城,但他知道,這幾個已經在騰東西的鋪子,是為了秋獵后的武館準備的,等秋獵后,這些鋪子就會變成武館。 秋獵是盛事,只要皇上親口夸贊,這些武館的生意就不會愁。俞墨仔細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鋪子,正好有兩個是在他們隔壁的。 兩個就夠了,俞墨也不貪心。 那兩個鋪子拿來做什么生意呢?俞墨抿唇沉吟,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俞凜前些日子說的,京城夜市這邊已經開始出現燒烤攤,俞凜還去吃了一回,味道一般。 京城這邊只有一個火鍋店。 因為龍八的關系,俞墨不想在京城過多停留,燒烤也沒有引到京城這邊來,如今龍八已經又瘋了,沒人會來纏自己,京城本來就是個聚寶盆,天下的財富都在這里。 可不能錯過了。 “小舅舅?” 俞墨心里剛有點兒想法,身后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詫異回頭,就見顧懷陵和陸湛就在身后看著他。 “你們兩今天不是正當值么,怎么來外面了?” “我們出來辦點事?!被卦挼氖顷懻?,他好奇道:“小舅舅你今天舍得出門啦?” 顧懷陵也在看俞墨。 畢竟住在一起,他兩怎么可能不知道小舅舅這幾天不對勁呢?但是現在看起來已經好了,整個人的精神氣都恢復了過來,不似前兩日,懨懨的,做什么都提不起來勁。 俞墨也不問他兩一個刑部一個翰林院怎么湊一堆出來辦事了,而是興致頗高的提出自己剛才想到的點子。 “你們說,我在武館旁邊開兩個燒烤鋪子怎么樣?” 這武館,練體鍛身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體力沒了就意味著腹饑,燒烤的味道可霸道了尤其是軟軟親自挑的醬料,便是自己,每月都要吃一回更別說旁人了,到時候就雇人對著那邊扇,把味道都吹過去,不信他們不來。 武館旁邊開燒烤鋪子? 說起來阿姐/軟軟有孕后家里就不曾吃過燒烤了,許久不吃,還怪想念的,顧懷陵和陸湛同時咽了咽口水。 俞墨越想越覺得可行,點頭。 “就這么決定了?!?/br> 顧懷陵為武館的學生們拘了一把同情淚,練餓了就去隔壁吃燒烤,吃飽了又去武館練體,如此循環,反復不止。 對著俞墨豎起了大拇指。 “小舅舅財源廣進?!?/br> 陸湛也在為以后的學子們默哀。 “小舅舅一定會掙得盆滿缽滿的?!?/br> 就是學子有點慘,可能練著練著還練胖了,荷包還空了。 俞墨滿意點頭,覺得自己特別善解人意,餓了就能吃,就在隔壁,兩步就到。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舅舅完成多殺成就。 今天也是肥章哦,愛你們,啾咪~ ☆、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陸瀚沒能和顧懷月解釋清楚, 他手忙腳亂心急如焚,甚至連‘真兇’這個重點都忘記說了, 就被憤怒的顧懷月給攆了出去。 他可憐巴巴在鋪子外來回游蕩不愿意走, 如此行徑讓顧懷月的憤怒再度疊加, 他真以為這附近沒人認識他嗎? 他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嗎? 這一刻, 陸瀚的形象在顧懷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癡的代名詞。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陸瀚雖然腦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覺尚可, 他靠這個直覺躲過了父皇無數次的責罰,雖然他極度不想走, 但心里總有個聲音告訴他——— 快走。 不然后果你承擔不了。 在顧懷月瀕臨爆發之際,他終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終于送走了瘟神,顧懷月松了一口氣,誰知回頭就見許多人正眼睛發亮地瞅著自己,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 你兩肯定有事, 別想騙過我們! 顧懷月:“…………” 她抿唇, 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陸瀚! 陸瀚垂頭喪氣地回了禮部,熟門熟路就要去找陳大人哭訴,誰知半路被張德安派的人給攔了, “殿下, 皇上召您, 請吧?!?/br> 他長嘆一聲,媳婦不僅沒追上好像還惹毛了,回來還得應付暴躁的老父親。 這皇子的人生, 好艱難。 他慢吞吞跟著太監往外書房走,而外書房里的名乾帝已經快被氣死了,他負著手像個暴躁的獅子在房里來回轉圈。 名乾帝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生出這么蠢且丟人的兒子? 他真的是自己兒子嗎? 不會是誰掉包的吧?! “咳,皇上?!睆埖掳残÷曁嵝?,“您忘啦?當初五殿下出生的時候,您就在外面守著呢?!被噬显谕饷媸刂?,誰敢掉包? 那就是你的崽。 名乾帝根本不在意自己無意識將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指著房門,張德安麻溜的打了個千,利索地滾了出去。 陸瀚剛進門,迎接他的就是一個飛過來的茶杯,他閃身躲過,不滿看向名乾帝,“父皇,你要謀殺親子嗎?” 這理直氣壯的樣兒把名乾帝給生生氣笑了,他伸手遙遙指著他,冷笑,“你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還要這條命作甚,早點舍了,省的丟人?!?/br> 陸瀚不解其意,格外認真反問,“我哪里丟人了?” “你還不丟人?”名乾帝怒吼,“現在滿京城誰不知你為了討好一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把那什么貓耳朵戴頭上了?!?/br> “這還不到丟人嗎?!” 這件事陸瀚真的不覺得有什么,他皺眉,看著名乾帝,格外平靜道:“那當初父皇你微服私訪裝窮人去騙母妃的事,就不丟人了嗎?” 名乾帝:“…………” 當年名乾帝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愛shi'f:u跑出去玩,偶然間看到了當初的慧妃娘娘,一見傾心卻又起了作怪的心思,不僅裝窮,還美人救英雄,甚至還把慧妃的私房錢都給忽悠走了。 他大驚,“這事她也跟你說?!” 慧妃當然不會跟兒子說這種事,是偶有醉酒閑話幾句給陸瀚給聽到了。 “這個不是重點?!标戝珖烂C糾正,“您當年做的那些事,如果公諸于眾,誰更丟人呢?而且———”陸瀚認真道:“追姑娘,扮丑,只要能達到目的,兒臣認為這種事不丟人?!?/br> 管別人怎么說咯。 他們說再多能給你一個媳婦嗎? 顯然不能。 既然不能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 名乾帝差點被他這歪理給帶歪了,眨了幾次眼才驟然回神,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問他,“那你達到目的了嗎?” 陸瀚:“…………” “沒有吧?好像還起了反效果呢?!?/br> 陸瀚磨牙,看著幸災樂禍的名乾帝,“我嫁不出去您這么高興???”名乾帝震驚,尚未從嫁出去這三個字中回神,又見陸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舔著臉來問,“對了,父皇,兒臣可以去入贅嗎?” “滾!” 陸瀚沒能和顧懷月解釋清楚, 他手忙腳亂心急如焚,甚至連‘真兇’這個重點都忘記說了, 就被憤怒的顧懷月給攆了出去。 他可憐巴巴在鋪子外來回游蕩不愿意走, 如此行徑讓顧懷月的憤怒再度疊加, 他真以為這附近沒人認識他嗎? 他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嗎? 這一刻, 陸瀚的形象在顧懷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癡的代名詞。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陸瀚雖然腦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覺尚可, 他靠這個直覺躲過了父皇無數次的責罰,雖然他極度不想走, 但心里總有個聲音告訴他——— 快走。 不然后果你承擔不了。 在顧懷月瀕臨爆發之際,他終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終于送走了瘟神,顧懷月松了一口氣,誰知回頭就見許多人正眼睛發亮地瞅著自己,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 你兩肯定有事, 別想騙過我們! 顧懷月:“…………” 她抿唇, 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陸瀚! 陸瀚垂頭喪氣地回了禮部,熟門熟路就要去找陳大人哭訴,誰知半路被張德安派的人給攔了, “殿下, 皇上召您, 請吧?!?/br> 他長嘆一聲,媳婦不僅沒追上好像還惹毛了,回來還得應付暴躁的老父親。 這皇子的人生, 好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