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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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季煙偏頭躲過,小手推壤著他,殷雪灼一只手就鉗制住了她亂動的兩只手,非要讓她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問道:“你喜歡嗎?” 季煙:“……” 不是,所 以她悄悄喜歡他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居然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她走的難道不是暗戀路線嗎? 為什么突然會“有人告訴他”??! 到底是哪路神仙,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告訴殷雪灼了??! 這到底是什么神展開??! 季煙有點兒懵,聯想起白天秦玉的調侃,總覺得哪里有點兒不對勁,又一下子說不上來,還沒徹底繞過來,又聽見殷雪灼說:“如果你喜歡我,我也可以喜歡你?!?/br> 殷雪灼這句話,其實在腦子里轉了許多遍。 他覺得自己好像喜歡她,可如果她不喜歡他而他喜歡她,似乎又顯得他不太有面子,但他又不想否認自己對她的喜歡,他覺得必須告訴她,讓她明白,她是他的人。 繞來繞去,他這才自己加了一個“如果”,“如果”她喜歡他,他就可以和她兩情相悅。 所以,她要快點說“喜歡”。 季煙呆呆地望著殷雪灼,原本的尷尬,被他這一句幼稚發言弄得啼笑皆非。 他也可以……喜歡她嗎? 她也不扭捏了,坐直了看著他,認真說:“我當然喜歡你,一直都喜歡?!?/br> 殷雪灼:“那我也喜歡你?!?/br> “嗯?!奔緹熛肴套〔恍?,唇邊的笑卻怎么也收不住了,殷雪灼把她抱著在他的腿上坐著,緊緊地摟在懷里,像小孩子抱洋娃娃一樣愛不釋手,鬢角磨蹭著她的臉頰,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 他像一只大型犬,安安靜靜地磨蹭著她,手指碰過的地方,像火一樣灼熱起來。 分明是很簡單的話,說出口時,卻像是突然捅破了窗戶紙,所有的保留都一覽無余,人也變得肆無忌憚,每一個做過的熟悉的動作,都好像突然變得曖昧起來,將空氣也變得甜膩黏稠,像一顆化不開的糖。 比如習慣性的擁抱。 季煙把頭靠在他的頸窩,手指把玩著他的長發,一不小心,下唇就蹭到殷雪灼的臉頰,她的膽子大了些,微微湊近,唇瓣擦過他的臉頰。 他的皮膚光滑細膩,側臉好看得想讓她咬一口。 季煙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小聲叫他:“灼灼?!?/br> “嗯?!?/br> “灼灼,我想摸你的翅膀?!彼崃艘?。 殷雪灼頓 了一下,忽然放開了她,她以為他又要拒絕,誰知他忽然把她平放到床上,身子微微往下,趴在她的身上,臉頰依舊親昵地蹭著她的鬢角。 身后的半透明蝶翼,卻慢慢伸展開來。 像是蠶破繭成蝶,翅膀從他背上一點點冒出來,帶起了淡藍色的熒光,交映著窗臺流瀉進來的月光,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用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這種美。 翅膀在空中撲簌兩下,又安安靜靜地耷拉下來,像薄薄的被子,將他們一起緊緊蓋住。 殷雪灼微微撐著手臂,他的鼻尖挨著她的鼻尖,季煙看見他的耳朵也冒了出來,尖尖的,很可愛。 她試探地抬起手指,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翅膀。 殷雪灼的耳朵像貓耳朵,被碰到的時候會抖一抖,她順著輪廓撫摸,逐漸讓他舒服地瞇起眼睛,甚至下意識地往她的掌心蹭。 什么大魔頭,明明是一只大貓。 季煙又摸向他的翅膀,摸到一塊沒有鱗片的地方,她倏然清醒,望著他道:“這是你給我的那片……” 她想起來那片玄冰鱗,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掏出那片玄冰鱗,好像燙手山芋一般往他手上一塞,“還給你,我不要?!?/br> 殷雪灼皺起眉,“為什么不要?” 季煙欲哭無淚,“我要你的鱗片干什么,你好好長在身上的,又為什么要拔下來?” “因為我愿意給你?!彼读硕冻岚?,低聲道:“這上面的鱗片,都可以給你,他們都別想得到?!彼难劢欠褐G色,又摩挲了一下她的側臉,勾起一抹涼涼的笑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會死,我就銷毀我的尸體,帶著你一起銷毀?!?/br> 季煙:“……” 她哭笑不得,看著又開始撂狠話的他,殷雪灼把那鱗片攏在掌心,忽然貼在她頸間的項鏈上,藍色的火焰從掌心躍起,瞬間將玄冰鱗融進了她的項鏈里。 原本看似普通的項鏈,逐漸呈現出奇異的光澤,像是脫胎換骨一樣。 “以后若有人傷你,玄冰鱗會將一部分的傷害轉移到我身上,你就不會死了?!?/br> 殷雪灼得意地勾起唇,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身后的翅膀忽然合攏,手臂摟著她的腰肢一翻身,換成了她趴在他的身上,翅膀像 蠶蛹裹住了她,讓她趴著起不來。 他在她耳側說:“以后這樣趴著睡,怎么樣?” 手指在她的后頸按了按,季煙就忽然覺得困,縮在他的懷里,撲面而來的都是殷雪灼的氣息。 殷雪灼身上的味道很干凈,沒有任何的香氣,卻就是讓她可以感覺到,這是屬于他的味道。 漫長的失眠終于戛然而止,季煙的眼皮開始打架,困意彌漫。 她抬手捧著他的臉,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輕聲道:“灼灼,晚安?!?/br> 她說完,卻忽然聽見他認真地解釋道:“我不睡覺,你睡,我看著你?!?/br> 她想起來了,魔魘向來無夢,也無須睡覺。 不知道為什么,季煙鼻尖又一酸,還想再煽情地說些什么,又被他一按后頸,滔天的困意襲來,她沉沉閉上雙眼,眼前陷入了黑暗。 一夜好夢。 第61章 所謂喜歡4 翌日,陽光穿透樹梢頭, 灑滿窗臺。 季煙睜開眼睛, 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她不知不覺地已經靠在了殷雪灼的腿上, 他靠著墻壁坐著,眼角眉梢都透著柔軟,眉心帶著一股慵懶的意味, 手指漫不經心地穿透她的長發, 輕輕捋著, 見她醒來,垂著睫毛看著她的臉。 季煙順勢抱住他的胳膊,又揚起笑容, “灼灼, 早安?!?/br> 殷雪灼淡淡“嗯”了一聲。 他在這里坐了一整晚,一整晚沒有離開,也不知道應該干什么,就這樣默默看著她的睡顏。 季煙慢慢坐起來,靠在他的肩頭,殷雪灼偏了偏頭,說:“你睡覺的時候,還在叫我的名字?!?/br> 是嗎? 季煙臉色有點紅, “因為我夢到了你?!?/br> “夢?”殷雪灼皺起眉,“是美夢嗎?” “是美夢?!?/br> 他又疑惑道:“做美夢,是什么感覺?” 季煙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又說:“我從前的夢被吃光了,所以我從不睡覺?!?/br> 季煙微微一驚,“什么叫……被吃掉了?” 殷雪灼淡淡道:“煉淵底下,有無數夢貘,以夢為食,吃光了我所有的夢?!?/br> 當年他被鎮壓在煉淵之下,從那以后的日日夜夜,除了修煉,便只有做夢。 煉淵底下有很多以夢為食的夢貘,那些夢貘并不強大,本來也不敢冒犯他這樣強大的靈物,但越是強大,越是香甜可口,讓妖垂涎三尺,更何況被剝光鱗片的殷雪灼如此虛弱,那些夢貘肆無忌憚,日夜以他為食,逐漸長大。 直到再也無夢可食。 所以后來,普天之下唯一一只魔魘,是沒有夢的,也永遠不會睡覺。 其實從前被吞噬掉的夢,幾乎都是噩夢,會讓他深陷其中,走火入魔,所以被吞噬掉夢,他并不覺得可惜,后來沖出煉淵,他也未曾殺了那些夢貘。 季煙看著他,心底軟了軟,一下子不知道該從哪里安慰他,但顯然殷雪灼并不是需要安慰的人,說起從前的一切,神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那是別人的過去。 季煙靠在殷雪灼懷里,安安靜靜地抱著他沒說話,殷雪灼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發現他每次提到自己的過去,季煙 就會露出點兒柔軟的神色,也會更加黏人。 雖然不太懂她為何比他還要在意過去,卻也很喜歡她這樣纏著他的樣子,兩人依偎著溫存了許久,季煙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這才連忙推了殷雪灼一下。 殷雪灼有些不太情愿,還是懶洋洋地動了一下,身子化為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只留下季煙獨自坐在床上,和進來的人對視。 進來的是幾個女弟子,以秦玉為首,進來給季煙梳洗打扮,順便診脈換藥。季煙這幾日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如今已經能行動自如,梳好發髻之后,就跟著幾位女弟子走了出去。 文音閣的主殿里,掌門和幾位長老站在上首,并未坐下,強者為尊,在場最強的韶白只是靠在一邊沒有坐,其他人也不好僭越坐下。 他們在那里等候多時,季煙過來之時,第一眼就對上了韶白冰冷的打量。 韶白上下打量著她,冷聲道:“你是季云清的meimei?” 韶白之前只是與殷妙柔糾纏不清,卻與季云清沒什么交情,也不曾見過季煙,更不曾聽說過這號人物。 季煙如今撒謊也沒用,只好點頭承認。 她在臨霜城那一次公然背叛人族,站在殷雪灼那邊,當時臨霜城的人并沒有死絕,誰都可能將此事傳出去,季煙承認自己是誰,也是變相地承認了自己是魔族的人。 果然,她一點頭,周圍的那些文音閣的長老們都變了臉色。 任誰對著叛徒,都不可能擺出好臉色,季煙都懂。 她心如止水,就算被所有人這樣看著,也沒覺得難受。 再難受,又比得上在臨霜城的時候嗎?至少現在人家還好好地給她療傷,沒有逼她下跪。 什么樣的歧視都經歷過了,只不過比起鄙夷,他們現在的眼神又多了一層忌憚和厭惡而已。 季煙心態好,一點都不在乎。 倒是韶辛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連忙出來解釋道:“其實季姑娘雖然從前跟著魔主,卻一直沒有害人,我當初被魔主擄走,若不是因為季姑娘,我早就被那魔頭給殺了?!?/br> 韶白皺起眉,看了韶辛一眼,到底還是為了他,稍稍緩和了神色,冷聲警告季煙道:“看在韶辛的面子上,我才救你一命,我勸你 不要耍一些花招,如若你有任何勾結魔族的動作,我定不會放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