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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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曲溪突然鼻子一酸,心里的負面情緒驟然涌上心頭。 他用了兩輩子的時間,才遇到了張洋,上天真是不公平,偏偏在這個時候橫插一杠! 屋里熱的難受,曲溪不得不將窗子和門都打開,試圖通過空氣的對流降低屋里的溫度。大概是熱過頭的緣故,曲溪一整個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后來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天氣悶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突然雷聲大作。 曲溪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猛然睜開眼睛一看,發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待他轉頭時,便看到了坐在搖椅上的張繼,對方嘴里叼著一支煙,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曲溪。曲溪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果然又變成了那件血衣,而他的身體自然是又回到了死前的樣子。 “這把匕首真是好東西?!睆埨^目光落在屋子一側的展柜上,那里擺著那把匕首。 “你的樣子沒有變回去……”曲溪望著一身現代裝束的張繼問道。 張繼吐出一口煙,道:“這就是這把匕首的妙處,一旦雷雨天的時候你在它旁邊,就不會靈魂出竅。所以我此前邀請你來我家里住,不止是讓你陪我,還有這個原因?!?/br> 曲溪望著那把匕首出神,目光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張繼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歡自己這具不完整的身體,殘缺且沒有男人該有的美感?;蛟S現在是一個機會,只要你搬過來住,就可以保證你的身體,不再回到這幅樣子?!彼f話的時候,目光中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幾分熱切,仿佛他自己比曲溪更在乎曲溪的身體是否完整。 少年心中冷笑,不由開口道:“一直以來,厭惡這幅身體的人,都不是我自己,而是你?!?/br> 張繼一怔,下意識想反駁,最后卻開口道:“我厭惡的不是你的身體,我厭惡的是所有閹人,你和他們不一樣,至少你不像他們那么卑賤?!?/br> “以前我一直想問你,可是不敢問?!鼻溃骸澳慵热粚ξ覀冞@種人如此的厭惡,為什么不干脆取消宮里的內侍,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更好嗎?何必讓我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反倒污了你的眼睛?!?/br> 張繼目光中露出一抹冷笑,開口道:“你死了之后,我是打算那么做來著,如果我沒被刺客殺死,整個宮里所有的閹人,一個都看不到下個月的月亮?!?/br> 曲溪聞言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看著眼前的張繼仿佛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張繼笑道:“你跟我這么多年,不會現在才發覺我是什么樣的人吧?” “腹誹君王,是殺頭重罪?!鼻溃骸皬那?,我活的就像一個瞎子,不敢看,不敢聽,不敢想。若我沒有那么蠢的話,說不定也不會慘死,反倒沒有再活一次的機會了。說起來,倒要謝謝你賜的這把匕首?!?/br> 張繼聞言面色一冷,不悅的道:“朕說過……從來都沒有想殺你?!彼E然起身走向曲溪,逼得少年不得不后退了兩步,而后目光中帶著幾分痛苦和憤怒的道:“如果你不是個閹人的話,朕萬萬不會將你放在眼前二十年,連動都沒動過你一下……不過你放心,當年把你送進宮的那些人,還有給你凈身的那些人,一個不落的……朕都讓他們給你殉葬了!” “你真是瘋了!”曲溪難以置信的道。 “是!我就是瘋了!”張繼面目突然有些猙獰的道:“我自幼恨透了閹人,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的閹人都碎尸萬段,可偏偏對你……生出了那樣的心思!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惡心我自己,竟然會對你有欲/望!” 曲溪聞言雙目通紅,只覺得張繼此刻就像一頭發了瘋的怪獸。 他沒有想到,張繼竟然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而正是這樣的矛盾讓張繼由愛生恨,最后不惜親手殺掉了自己??汕乃啦]有平復張繼心底的欲/望,反倒讓他越發瘋狂,甚至將曲溪的死歸咎到了別人身上,不惜在宮里大開殺戒。 “你很害怕我嗎?”張繼瘋狂的笑道:“不用怕,我不會殺你第二次。我知道,你重生后的身體是全新的,是完整的,這或許是老天對我的補償,彌補我上一世求之而不得的遺憾?!?/br> 曲溪冷冷的道:“那可未必,如果你敢逼我……” “你就把自己閹了嗎?”張繼笑道:“哈哈哈,你別鬧了,你連自己曾經是個什么都不敢告訴張洋,你真有那個勇氣嗎?做男人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很美/妙吧?” 曲溪看著張繼,只覺得此人令自己作嘔。 他只想從這里逃開,卻找不到方法,外頭持續的雷雨昭示著,他必須繼續留在眼前這個瘋子身邊。曲溪從未慶幸過自己現在是這幅殘缺的身體,因為他的殘缺,意味著張繼連碰都不會碰他一下。 “幸好我上輩子是個太監!”曲溪抬頭怒目看著張繼道。 張繼一怔,問道:“你什么意思?” “一想到你對我有那樣的心思,我就覺得惡心?!鼻?。 “你大膽!”張繼怒道:“狗奴才,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br> 曲溪突然失笑,開口道:“現在是社會主義,沒有皇帝?!?/br> “你不要逼我,曲溪……”張繼道:“我和張洋是兄弟,我看上的人他也喜歡,我厭惡的東西,他也厭惡。你猜,我如果告訴他你曾經是個什么東西,他對著你還硬/不/硬的起來?會不會在和你親/熱的時候,惡/心的想吐?” “你……”曲溪呼吸急促,雙目帶著怒氣瞪著張繼,卻終于還是沒敢繼續激怒對方。 事到如今,張繼見他沒有妥協的意思,所以干脆連哄騙的精力都省了。 “你可以仔細考慮考慮,現在剛入夏,往后打雷下雨的事情多著呢,我什么時候心血來潮了,就把我弟弟請來家里做客,讓他親眼見見你……”張繼威脅道。 “你以為他如果知道你不是他的哥哥,你還能像現在這么作威作福嗎?”曲溪道。 “所以呀……為了咱們不要兩敗俱傷,你最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搬過來?!睆埨^道:“我不希望下一次,再看到你這幅身體,往后希望你只用那副完整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 望著眼前的張繼,曲溪充滿了憤怒,同時又覺得有點同情。 此人滿口謊言,訴說著自己所為的“愛意”,可在曲溪看來,張繼的眼中只有瘋狂的控/制/欲和施/虐的快/感。他甚至懷疑,連張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存著的是怎樣扭曲的念頭,因為分辨不清,所以誤將那樣的心思當成了“愛”。 曲溪是見過愛的,愛是純粹且強烈的占有和渴望,甚至帶著不安和瘋狂,但唯獨與一件事無關,那就是傷害。就像張洋,即便多么想把曲溪留在身邊,也不會為了達成目的而逼迫或強迫他,因為張洋愛他。 沒有人該以愛的名義,傷害自己愛的人,如果有,那絕不是愛。 他有幸從張洋這里窺見了愛情的模樣,可張繼沒他那么幸運。 所以張繼只能困在自己的心魔里,繼續暗無天日。 “我真為你感到可悲!”曲溪道。 張繼開口道:“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就算你打算魚死網破,好歹也想想我那個弟弟。他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我如果想整死他,保證他連翻身的時間都沒有,隨時死的透透的?!?/br> “你一定要逼死我第二次,才肯罷休是么?”曲溪恨恨的道。 “我沒你想的那么狠心,你是我的奴才,我不希望你去朝別人搖尾巴,尤其是張洋?!睆埨^道:“別再去招惹他,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曲溪聞言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涌,驟然離開眼前的夢境,在宿舍里醒了過來。 他翻身下床,來不及想自己是怎么在睡著的情況下,從椅子上自己跑到了上鋪的床上,不得不快速沖到洗手間吐了一陣,直到把胃里吐得干干凈凈才出來。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因為下了一場雨,屋子里變得很涼爽。而他睡覺前開著的門和窗都已經被人關上了,桌上還放著保溫的飯盒和粥桶。曲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原本穿著的籃球衣已經變成了短袖的絲質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