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悔來得及_分節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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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明明昨天晚上還嫌我煩,叫我睡客廳?!?/br> “可我后來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嗎!” “你說是做了噩夢,一個人睡不著?!?/br> 何宵欲哭無淚地一把抱住對方的胳膊,“借口借口啊喂!你不知道……那是借口嗎!” 不等男人答話,順著岔路過來匯合的一群人已迫不及待地喊道,“你們倆還有多少悄悄話沒說完,胖子跟菲菲要去選婚紗了,趕緊一起來參考一下?!?/br> 何宵應了一聲,抬手親了一口手上的戒指,“我們走吧,祝賀你求婚成功!” “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辦婚禮?” 何宵晃晃他的手,“人家的大日子,我們倆就不要搶戲了吧,你往那一站,新郎還能有存在感么!” “那我們……過一陣子再辦?” “辦什么辦,不辦也是你的,走啦!” “何宵?!?/br> 何宵拉著身邊人走開幾步,忽又聽見對方叫他,剛一回頭,額頭上就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他聽到徐朗對他說,“別怕,下輩子,我還纏著你?!?/br> 何宵心里樂開了花,興高采烈地嚷了一聲“好”,就拖著手里的人,朝他夢想的未來大步走去。 ☆、番外:爸叫我考公務員 何宵不愿意對別人過多提及自己的家庭,正如徐朗mama調查過的那樣,他的父母結婚沒多久,就各自分開,跑去別人的家庭做了第三者,但故事遠遠不像其他人聽說的那樣簡單。因為現在和mama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父母認為這是對愛情追求,對命運的抗爭,并且自始至終深以為榮,何宵少時不理解,也受不了四周叫人抬不起頭的蜚語流言,所以頑固地早早離家,跑到他能去到的最遠的地方求學。原以為跟父母的關系也許就要這么僵持下去,可是沒想到,徐朗竟然以一種無比生硬的方式,成了他和爸爸mama之間的橋梁。 何宵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徐總已經背著他私自去了他家五次,直到有次年前mama在電話里特別提醒,叫他帶那人一起回去時,何宵才后知后覺,自己就這么被出柜了。 也許是徐朗前期工作做得不錯,他跟男朋友一起見家長的時候,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尷尬,反而在合家團聚的二十多天里,徐朗奇跡般地把他重新變回了這個家的一份子,當然也把他自己變成這個家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何宵懷著甜蜜的小苦惱,想了很久,他似乎沒給過徐朗什么,對方卻那樣努力地幫他一樣一樣拾回了本已失落的親情,友情,和許許多多不能言說,但無比珍貴的東西。 “喂,媽?!?/br> “馬上清明了,給你太爺太奶上墳,你今年能回來不能?” 何宵想起也有兩三年沒跟爸媽回老家上過墳了,忙一口應下,“回,回,媽你們等著我,別又把我落下?!?/br> 電話那頭一聽,頓時高興起來,“那我跟你爸就等你兩天,別趕太晚了,可沒有節后上墳的規矩?!?/br> “知道了,知道了,趕早不趕晚嘛?!焙蜗B連點頭道。 “要是有假期,把徐朗也帶回來?!?/br> 何宵嘿嘿嘿傻笑一陣,“行行行,把他也帶上!” 何mama笑罵了兒子兩句,又不放心地叮囑道,“要是徐朗工作忙就算了,你別勉強人家?!?/br> “哎呀媽,你就放心吧,他一天到晚就沒有不忙的時候,天天扎在工作里,都快長毛了?!?/br> “都回來那更好,確定哪天給我打電話,我跟你爸好準備東西?!?/br> 何宵掛斷電話,丟開手機,扭身一把抱住身邊人的脖子,鄭重其事道,“徐先生,未來幾天,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配合,請問你能空出時間來嗎?” 眼見對方欣然點頭,他忍不住拿額頭頂頂懷里人的下巴,“你都還沒問我是什么事情!” “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事情?!?/br> 何宵真想掐死他,這個撩死人不償命的家伙,還能叫一家之主好好說話么!要是他能深情款款的,何宵還能當成樂趣,一笑而過,可他丫的,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平白,反倒一下就將他懟紅了臉。 他清清嗓子,揚起頭來,抬高下巴,“那個啥,既然進了我何家門,那就是我何家的人了,咱媽剛電話里說了,叫我清明帶你回家認認祖先,你好好準備準備,把你那干不完的工作都安排好嘍?!?/br> 男人眼中露出兩分驚喜,認認真真答道:“我會……好好準備?!?/br> 何宵捧住對方的臉,“吧唧”一聲親在他腦門上,“真乖!” 3月28號,何宵訂好機票,電告何媽。雖然兩張票就把他的銀/行/卡整整刷去了一位數,而且統共在天上也坐不到一小時,簡直rou疼得不行,可rou疼總比心疼強啊,打死他也舍不得再叫他那口子在高速上疲勞駕駛跑長途。 他惦記著燒錢的頭等艙,在客廳里焦急地踱著步子,再一次抬頭看向墻上的掛鐘,東西都收拾好了徐朗還沒回來。 不多時,門上傳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他忙上前拉開房門,瞪著站在門前的人,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匆匆趕回來的人,拔下門上的鑰匙,見對方已經準備就緒,似乎正在等他,“我們走吧?!?/br> 何宵望著他那一身嚴肅莊重到連半點裝飾也沒有的黑色夜禮服,西裝里頭是一件跟外頭顏色一模一樣的黑襯衫,領口還系著一枚純黑色的手打領結,何宵直覺肺都叫他氣炸了,“你……就準備穿這個跟我回家?” 徐朗看著對方一臉的不高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眼中露出一絲茫然,想了想,又鄭重其事道,“祭拜先人要莊重?!?/br> 何宵氣得肝疼,可叫他這么一說,又當場樂了,他哭笑不得地問道,“徐朗,你的造型師是不是個外國人?” 徐朗點點頭,想起最近何宵對他外形方面持續上升的滿意度,有些高興道,“他的喜好跟你很像?!?/br>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知道是自己那晚上欠抽把事情說嚴肅了,何宵無比糾結道,“我到底該怎么跟你講,這個……真心不用太莊重……”眼見他越說對方越迷惑,何宵只能一邊將人推進臥室換衣服,一邊崩潰至極地嗷了一嗓子,“穿得這么晦氣,還肯叫你進門,我他媽才是真愛??!” 三下五除二幫手扒下徐朗那糟心的一身黑,結果他也不知道一時手賤摸哪兒了,扒著扒著就把人扒硬了,何宵提著手里剛扒下來的西裝褲,蹲在徐朗面前,口干舌燥地看了眼恨不得杵到他臉上的大家伙,抬起憋紅的一張臉,從下往上看向站在他面前被他脫得一/絲/不/掛的人,“你能控制下嗎?” 男人眨眨眼,深吸一口氣,很艱難地說了一聲“好”。 何宵真的很想說,你能不能不要嘴上說好,下面卻一個勁兒往他跟前膩歪? 徐朗出院的時候,體重掉到一百二,何宵自己個兒不低,徐朗高出他大半頭,那么個大男人,瘦得叫人心慌,他跟徐叔變著法兒地給他補,這家伙卻像吞了鐵疙瘩一樣,吃多少也沒能把rou都長回來。 徐朗拉著臉黑了一路的人踩著點趕上那趟回家的正點航班,飛機起飛時,何宵極其嚴肅地對他講,“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嚴格管控好你下面,好好的營養都浪費到那兒去了,難怪不長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