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自強_分節閱讀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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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在膳房留有方子,讓人多添一味百葉紅,于罐熱之時放入?!背辞喑林槍⒅x窮酒散開的衣襟攏緊,道,“再拿一件大衣來,還有一碟糖霜杏仁?!?/br> 秦策轉身下去吩咐。 楚淮青扶住謝窮酒的一邊臂膀,輕聲問:“還站得住么?” 謝窮酒揚了下嘴角,順勢靠在楚淮青的身上,有氣無力地道:“剛才還好,突然就站不住了?!?/br> 因那幾人而冷硬的心瞬間就軟化了下來,頃刻后又痛到無以復加,楚淮青面上不顯,往謝窮酒那邊靠近三分,讓對方更好借力,攬著謝窮酒便向里屋緩步走去。 謝窮酒問:“又要喝那種苦極的藥?” “先喝上五日,早晚各一次?!?/br> “淮青——” “沒得商量?!?/br> “......” 走入里屋,楚淮青將謝窮酒攙扶上床,為對方攏好被褥,若家長事后問責般板起臉:“快值秋日,平日里竟也穿得這般單薄,就不覺得冷?” 謝窮酒無辜地眨著眼:“忙著忙著便疏忽了,哪是窮酒刻意為之?!?/br> 楚淮青冷眼瞪他:“百葉紅與酒水的烈性相沖,以防萬一,正好叫你這五日戒了酒?!?/br> “淮青,淮青,別!” 滿臉嬉笑在一瞬間碎裂成渣,謝窮酒急急忙忙拉住了楚淮青的袖子,討好看他:“我知錯了,下次一定注意?!?/br> 楚淮青仍想繼續扮紅臉,但見面前的病弱嬌美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憐惜之情早已擠滿了胸腔,如何還能忍心?輕嘆一口氣,將謝大才子的手塞回被子里:“即使我與主公暫時離去,公文尚能堆積至我們歸來之后解決,為何要如此賣力?” “就擔心你回不來了?!币猩韷ι?,陷入被子里的部分被逐漸暖和,上半身卻仍舊只穿著單薄的一件,被溫暖包裹之后,謝窮酒如何還能習慣這樣的寒冷,情不自禁地提起被子往身上攏了攏,“到那個時候,王爺不知會在外面停駐幾日,我事先勞累些,也好過之后來手忙腳亂?!?/br> “......抱歉?!?/br> 死里逃生,連夜趕回,卻被好友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坦白了講自己的生死,換作一般人怕是會心生隔閡,由此離隙,但楚淮青不會。 所以楚淮青與謝窮酒才是更甚于好友之上的摯友,楚淮青更能比其余人輕易地捕捉到這些話里的弦外之音。 他幫著謝窮酒將被子上提,真切感動地嘆道:“讓你擔心了?!?/br> “平安回來即可?!?/br> 謝窮酒揚起一邊眉毛,見縫插針地提道:“你若著實愧疚,不若將那藥里的——” “不行?!背隹谘杆?,并且若斬釘截鐵般堅決。 “......”累覺不愛。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你說那些幕僚?”謝窮酒滿不在乎地聳肩,“雖然喜歡嫉世憤俗,至少能力上有可取之處?!?/br> 仍記得那些人貶低謝窮酒的每一句,更不知招來的幕僚中有多少人也是與他們一樣的想法,一想到謝窮酒一邊忙著為平州奔波,一邊還要忍受那些人的口舌,楚淮青便止不住火氣:“當時沒有甄別他們的德行?” “王爺走前一日才招進來的?!敝x窮酒道,“我不如你有識人鑒人之能,短時間也無法分辨,后來太忙,干脆便閑至一邊養著,興許王爺日后能用得上?!?/br> “王爺注定不會留有這樣的小人在身邊?!笨雌屏怂男⌒乃?,楚淮青哭笑不得中又有些心酸不已,“你就非得懶到讓我們來處理?” 謝窮酒諧謔道:“能者多勞?!?/br> 又聊了一會,秦策拿來大衣,楚淮青將其披上謝窮酒的后背,謝窮酒這下真成了全副武裝,從表面暖進了骨子里,舒服得不行,還沒享受多久,眼看下人端著藥碗進來,臉色一變,順勢裹著大衣和被子栽倒在旁邊。 哪能不知摯友在故意耍賴,楚淮青無可奈何地輕拍他的脊背:“好了,莫鬧小孩子脾氣?!?/br> “我乏了,想休息?!敝x窮酒虛虛擺手,端的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樣,“公文就剩下我先前抱著的那些,出去后莫忘將門帶上,恕不遠送?!?/br> 楚淮青直扶額,語氣也重了一些:“謝、窮、酒?!?/br> “看來謝先生是真的乏了?!鼻夭哓撌制渑?,淡淡地看著床上裝鴕鳥的某才子,“酒大傷身,策這便喚人將謝府內的酒搬走,以免妨礙到謝先生休息?!?/br> 謝窮酒立時挺起身:“屬下只是累了想睡一覺,與喝酒有何關系?” “先生身為醫者,自然比謝先生更明晰其中關聯?!鼻夭呖聪虺辞?,“依先生之見,此舉可有不妥?” 楚淮青淡定地站起身:“妥貼至極?!?/br> 兩口子一唱一和,其一摯友,其二主公,若真要給自己下達禁酒令,絕對能讓他連一滴酒水也見不到,謝大才子反抗無力,視死如歸地閉上眼,咬牙切齒道:“我喝,我喝還不行么!” 接過楚淮青遞來的藥碗,謝窮酒心一橫,汩汩地灌了進去,滿嘴苦意順著舌尖擴散開來,臉頰瞬間與藥汁一個顏色,楚淮青見狀將糖霜杏仁給遞了過去,絲毫看不出心疼之意,謝窮酒瞄了一眼狠心的摯友,垂眸欲泣地叼著杏仁解苦。 安頓好了謝窮酒,楚淮青與秦策悄悄退開里屋,門外的楚淮青負手沉思,臉色再不如剛才輕松,像是籠上了一層風雨即來的陰霾。 秦策見他臉色,知他所憂為何,看著里屋,心也不免沉了下去。 扔完了人的曹遠從窗子外面翻了進來:“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楚淮青問道:“曹遠,你這幾日一直跟在謝軍師的身邊?” 曹遠點了點頭。 “可記得他這幾日總共嘔了幾次血,每次相隔多久?” “三次,一次兩月前,一次一月前,最近一次是在十日前的晚上?!?/br> 腦子一片空,楚淮青以手撐著眉心,緩慢揉動:“不對?!?/br> “什么不對?”秦策問。 “總共四次,最近一次是今日?!笔稚项l率不自禁加快,眉頭反而被越揉越緊,不受控制地擰成了一團,“律川風在哪???” “先生,你冷靜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