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自強_分節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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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秦策會心一擊的楚淮青試著張了張嘴,但那個醞釀了許久的策字音轉在喉中就是難以出口,面對秦策愈發期許的目光,拒絕的話更是說不出來,他焦急地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閃道:“既然殿下將要及冠,不如屬下便在殿下的冠禮上說,如何?” 秦策孤疑地看著楚淮青,雖然他樂得如此,但先生既然私底下都放不開,又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 楚淮青輕咳一聲:“殿下方才說,只要是親昵點的稱呼都可以,對吧?” “是,親昵?!痹谟H昵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秦策義正言辭地道,“不能是殿下這類生分的稱呼?!?/br> 不覺得殿下這稱呼有什么生分的,楚淮青應了:“屬下答應殿下,會是親昵的稱呼?!?/br> “真的?” “真的?!?/br> 秦策一時喜極,又有了覆壓上去的沖動,一回生二回熟的楚淮青早有預料,只當秦策是對身為先生的自己依賴感甚重,沒有多想,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動,手不知磕碰到了什么,發出聲響。 秦策將食盒拿來,惑道:“這是?” “這是屬下帶來的飯菜,本想和謝富小酌一杯?!泵橐谎郾恢x富隨手扔在一邊的空酒壇,楚淮青無奈笑,“現在怕是不成了?!?/br> 像是之前的拒絕從未有過,秦策厚著臉皮道:“無妨,正巧我還未用膳,不如就和先生一起吃罷?!?nbsp;暗道自己得虧來得及時,不然先生喝醉時的樣子就要被別人瞧了去,但轉念一想,秦策又不免懊悔,要是自己一早答應了下來,是否就能見到先生醉酒時的可愛樣子?現在酒被那只酒鬼喝了個精光,想見都沒了機會。 腹誹不斷的秦策倒沒想過楚淮青從未在他面前喝醉過。 對待自家主公,楚淮青一向心大放得開:“那屬下讓人將這些飯菜熱一熱?!?/br> “不必勞煩先生,我去罷?!鼻夭邔⑹澈写蜷_,邊道,“對了,過幾日我打算將先生…..”話到中途,聲音卻漸漸小了下去。 確認不是自己沒聽見,而是秦策突然噤聲,楚淮青道:“將屬下什么?” “…..將先生提攜為青州別駕,謝富轉任昌州別駕,昌州就一個邊關城需要管理,正巧合了他想偷閑的心思?!睂⑹澈兄械牟艘灰欢顺?,無一例外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秦策的聲線柔和下來,感動不已的同時,也為自己居然拒絕一心為他的先生而分外愧疚。 “多謝殿下?!蹦転榍夭叻謸?,楚淮青確實高興。 “先生?!?/br> “什么,殿下?” “我是你最在意的人,是嗎?” 剛才坦言這話還未覺得什么,現在被秦策這樣看著,楚淮青又忍不住要羞赧地紅了臉,強壓悸動,平靜地尋了個合適的理由:“殿下是屬下唯一的學生,也是唯一的親人,自然是屬下最在意的人?!?/br> 不知是習慣還是麻木的秦策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我去叫人熱菜?!?/br>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為上輩子的事。 因為酒量不好,楚淮青一直不敢在外人面前喝醉,直到—— 秦策:今日得勝,全仰仗大家出力,大家不必拘泥,務必喝個痛快balabalabala 覺得主公好帥為了掩飾失態而一直喝酒的楚淮青:.....怎么,頭突然有點暈? 秦策擔憂靠近:先生怎么了? 喝醉后的楚淮青傻愣愣地看著湊在面前的秦策,內心os:喜歡的人就在面前,親不親?必須親! 之后發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ω ̄~) 第五十七章 [捉蟲] 按照祖禮,男子冠前十日,需先尋筮者卜筮吉日,后將吉日與親友相告,以筮法擇主禮大賓,旁以贊冠者協助冠禮儀式,以示鄭重。 衡武帝逝后,本當長兄乾寧帝作為冠禮主人,為秦策加冠,但襄陽王如今已經借口起義軍的名頭指馬京都,乾寧帝該是抓耳撓腮,想盡對策,顧不上秦策加冠的事宜,也托襄陽王理由正當的福,不必秦策去cao心如何應援京都。 冠禮地點被定在青州祖廟,時辰則定于大暑。 即使活過一世,對古人務必講究天時地利、良辰吉日,并苛刻嚴謹到一時一刻的風俗,楚淮青一直持以理解卻不認同的態度,但當這件事落到秦策的身上,一貫淡然的書生卻顯得比誰都緊張,在這十天內,簡直是腳不沾地,單是從別的州縣請來有口碑的筮者便廢了很大的功夫。 上輩子起義軍沒有逃去襄陽,襄陽王亦沒有了借口揮師京都,所以秦策是被乾寧帝召回京都完成的冠禮,并以生辰之由,向乾寧帝討來了楚國公家的赦免。 如此想來,似乎有很多事都與上輩子不同了,身為重生者的優勢正在逐漸消退,今后究竟會演變出怎樣的將來,楚淮青也不甚清楚。 兩人面對面跪坐著,屋外已經傳來熱鬧之聲,看著走神的楚淮青,秦策喚道:“先生,可有什么不妥?” 楚淮青回神,搖著頭笑了笑:“只是為殿下即將行冠成人而感到高興,不過少了那些環節……” 將這幾日楚淮青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看在眼里,秦策也終于找到機會將手搭在楚淮青的手背上,和聲寬慰道,“策如今年滿二十,難道會因為未行冠禮便失去成人之實?不過少幾個環節而已,先生不必緊張?!?/br> 對前路的茫然仿佛就像過往云煙,消散在了秦策沉著深邃的眸眼里,楚淮青輕輕嗯了一聲,似是自然地將手抽回。 秦策對著楚淮青一笑,笑中透著不易察覺的無奈與寬松。 因楚淮青即是主人,又是主賓,秦策便提議將迎賓之事省去,因為情況不允,連帶著省去的還有冠者見母見兄。 這項決定一出來,照理應有人提出異議,因為這些是整個冠禮中不可或缺的環節,但楚淮青認為,既然迎賓的主要目的是表現對自己的尊敬,那么這個環節便可有可無。 謝家非士族,謝富沒行過冠禮,哪會注重這些虛禮。武將們心性大咧,一致表示殿下和楚大夫說了算。趙世杰雖為謀士,但出生貧苦,未習過禮儀更不甚在意,因為宴請的客人不足位,才被楚淮青抓來意思意思湊個數。 于是本該有的爭議便這么不了了之。 沒過多久,侍者端來冠服,贊冠者隨其后,對著秦策欠身行禮,示意吉時已到。 秦策點點頭,正身端坐,贊冠者近前,持櫛手中,為秦策梳頭、挽鬢、加笄,再以緇將發鬢纏住。 贊冠者手法熟練,沒幾下便將這個步驟完成,觀秦策與贊冠者的表情,看起來也相較肅穆,沒人發現秦策正瞄著楚淮青清瘦白.皙的手思緒萬千,想象著它們為自己認真挽發的樣子。 楚淮青從有司手里接過緇布冠,祝詞都是事先準備且記下的,如今復述也不算難事,只是對秦策徐徐說完之后,楚淮青又由衷添了一句:“愿殿下心想事成,健康長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