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族,有田!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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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越頓時一副牙疼的模樣。 “你可別嚇我,”沈子越拍拍胸口道,“我經不起嚇的。你就算是被退了親也不至于這樣吧?以你的身份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那小孩兒不過是個農家子,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兒,值得你這樣紆尊降貴小心翼翼地護著嗎?看他那懵懂的模樣,你是不是根本沒跟他說開?”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衛修涯冷冷道,“什么時候跟他說,也是我的事,你就別瞎cao心了?!?/br> “我怎么能不cao心!”沈子越眉毛倒豎,怒道,“你是我嫡親jiejie唯一的兒子,你爹對你又不上心,我不cao心誰cao心?人生大事能當兒戲嗎?!” 衛修涯輕描淡寫地瞟他一眼,說:“你自己風流成性,好意思管我嗎?” “我——”沈子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喘了半天,最后只得道,“我是你長輩!” 衛修涯回頭看了眼玉璋,意有所指道:“你可沒有半分長輩的樣子?!?/br> 沈子越哼了一聲,袖子一甩,自顧自上了馬車,不理衛修涯了。 四個人坐上馬車原路返回,一路上沈子越倒表現得非常自然,衛修涯同樣也一直面帶微笑聽靈疏嘰嘰喳喳說話,完全看不出來舅甥倆人剛剛才吵過架。 “盛香居”位于盛京最繁華的西市里,四層高的樓閣矗立于商鋪無數的坊市之中,鶴立雞群,奪人眼球,整個盛香居占據了半條長街,院墻內亭臺樓閣、假山怪石,四個園子分別對應一年四季,無論是哪個季節來此,都能欣賞到美景。 現在正是冬天,對外開放的便是欣賞冬季景色的園子,不過這園子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若是在京城中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那對不起,給再多錢您也沒資格進,想吃飯到前面樓上去就行。 沈子越身為沈家嫡子,到了自家的地盤,盛香居的掌柜自然是低頭哈腰地迎少主子進去。 這冬園名為“暗香疏影”,因里頭的梅花林而得名。 前幾日剛下過雪,現在雪還沒化完,地上還能看見零星積雪,朵朵梅花綻放在枝頭上,粉的白的連成一片,形成壯觀的花海,空氣種若有若無的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靈疏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美景,有種沖動想要打開光腦把它拍下來。 他們四個人坐在梅花林掩映的小亭子中,四周有擋風的帷幕,亭子所在的地勢偏高,只要抬頭便能很輕易地看見花海。 亭子里四個角落俱都擺了暖爐,桌上有五道美味佳肴,菜都是沈子越點的,一只小爐子上的砂鍋小火煨著鹿筋,陶罐里的是魚唇湯,旁邊是紅梅香珠、百花鴨舌、雞絲銀耳,還有一道甜點翠玉豆糕。 靈疏捧著個小碗喝魚唇湯,感覺自己吃的不是魚,是銀子。 媽耶,有錢人真的好奢侈。 不知道這一頓飯要吃掉多少銀子。 一面吃著美味,一面賞梅,不知道多愜意了,靈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拍梅花花海,于是把碗一放,便找了個借口道:“你們先吃著,我想去折支梅花,就一支,不會破壞樹木的!” 其實“暗香疏影”園里的梅枝是不允許折的,進來這里的人也都是一些教養良好的王公貴族、世家子弟,來這兒就是為了賞雪賞梅的,自然也不會有人故意破壞環境,若是人人都折那么幾支,這片梅園早就不復存在了。 衛修涯道:“你若想要,讓小十去拿了剪刀陪你一起去剪?!?/br> 沈子越暗暗瞪了衛修涯一眼。 “不用了不用了!”靈疏連忙擺手,他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單獨去,要是讓衛十陪著去,他還怎么用光腦拍照啊,“那我不折梅花了,我就去外面欣賞一下景色,這兒離得太遠了,看不太清晰,我會很快回來的!我保證!” 靈疏不等衛修涯說話,轉身就跑出了亭子。 亭子里,沈子越譏諷衛修涯道:“我這園子里的梅花還從沒人敢說折就折,你倒好,人家一說想要,你連剪刀都奉上了,借花獻佛也不問問我這個主人愿不愿意借,那佛的份量夠不夠?!?/br> “你是非要吵架了?”衛修涯看著沈子越說。 “怎么跟你舅舅說話的!”沈子越低喝道,他是真的惱了,不是他看不起靈疏,而是靈疏的身份和衛修涯比起來實在太低了。 要是靈疏也是哪家勛貴子弟,他也不至于這么生氣,不過真要是那樣,衛修涯和靈疏也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單單是長輩這一關,就過不了。 退一步來說,如果衛修涯只是想哄著靈疏玩一玩,圖個新鮮,沈子越都根本就不會對這事兒發表半點意見。 但若衛修涯是真的想跟一個農家子長長久久,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玉璋見沈子越氣得不輕,在一旁悄悄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附在他耳邊撒嬌道:“你不是喜歡喝梅花釀嗎?我想親手做一些,埋在咱們院子里,等到明年夏天就能喝了,你陪我去收集些花瓣好不好?” 沈子越狠狠瞪了衛修涯一眼,轉身握住玉璋的手捏了捏,柔聲道:“別去了,外頭那么冷,萬一把你的給手凍壞了,還不心疼死我,讓下人去摘些花就是了,你乖乖的,多吃點,還想吃什么我叫廚房去做?!?/br> 玉璋認真看著沈子越,一雙眸子如琥珀般波光流轉,說:“我想吃靈疏說的那種甜甜的蛋糕?!?/br> “那就——”沈子越才一開口,衛修涯就嗤笑了一聲。 “笑什么!”沈子越怒道。 衛修涯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我覺得——你把你自己的事兒料理清楚了,才有資格來管我?!?/br> “我什么事兒?”沈子越不悅地挑眉問。 玉璋又在一旁拉了拉他,“你還沒聽我說完呢,明兒我就和靈疏一起去看我的鋪子了,我們要去改裝?!?/br> 沈子越傾身過去攬住玉璋,聲音頓時軟了下來:“玉兒你說,我聽著呢,鋪子想怎么改?我陪你去,要賣什么考慮好了嗎?說說,我替你參詳參詳?!?/br> “不用了,”玉璋搖頭道,“我和靈疏去就可以,我當他是朋友,你既不喜歡他,就不要來了,鋪子當是我倆合伙開的,他出點子,我來負責經營,利潤平分,鋪子的地契你給我了,我是掌柜,你的意見不重要?!?/br> “玉兒,我錯了還不成么?”沈子越一聽,當下就求饒,討好地哄道,“別這樣,別生我氣,都是我這張嘴亂說話,你打我吧,玉兒?笑一下嘛,總是板著臉會變小老頭的?!?/br> 玉璋拿眼角斜他一眼,語氣硬邦邦地說:“我哪敢打你,我也只是個下人,賣身契還在你手里,沒身份沒地位,我要真動手了,還不被抓去關大牢?” “玉兒——”沈子越苦笑,只得道,“我真錯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說靈疏了還不行嗎?” “真心的?”玉璋這才正眼看沈子越,問道。 “當然是真心的,”沈子越拉著玉璋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說,“不信你摸摸?!?/br> 玉璋又問:“那你還多不多管別人的閑事了?” “不管了不管了,”沈子越連連道,他伸手捏捏玉璋的臉,“只管你一個我都管不過來,哪有閑心思去管別人,咱們不生氣了——???你一生氣,我這心都糾成一團了?!?/br> 聽了沈子越這保證,玉璋才緩了臉色,批準道:“那明天你陪我一起去鋪子里,不過你不準指手畫腳?!?/br> 沈子越眉開眼笑,捧著玉璋的臉親了幾口。 衛修涯從頭到尾看了一場好戲,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小舅舅這般模樣了,他依然分不清沈子越對玉璋是真心的,還是當做心愛的寵物般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