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水沉為骨玉為肌,芳容麗質更
這顏料果非凡品,瞧著和尋常墨汁無異,染在柔韌的肌理上,卻透出隱隱的赤紅。 謝知真沉下性子,運筆如行云流水,不多時,一尾活靈活現的黑魚躍然紙上。 這魚頗有些氣勢,囂張乖戾,形神奇詭,刷上濃淡不一的黑紅之色,顯出幾分妖異,偏又生動鮮活,看得久了,好似在搖頭擺尾。 謝知方按捺不住好奇,彎下腰來看,滿目驚喜:“jiejie怎么想起畫這個?畫得真好,我極喜歡?!?/br> 謝知真聞言怔了怔。 眼前未完工的畫與她擅長的工筆花鳥風格迥異,連她也不明白為何要另辟蹊徑。 仿佛冥冥中有人cao控著她的手運筆轉合,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樣更適合他。 “像你?!彼N起唇角,換了朱紅色的顏料,加上點睛之筆。 一瞬間,整條魚像活了過來,而那叢濃密的毛發,便是深不見底的水草。 魚兒頭朝下湊近深淵,像是在猶豫要不要一頭扎進去。 “哪里像我?我是人中龍鳳,最次也該是海底蛟龍,如何是一條小小的魚兒能比的?jiejie這般戲弄夫君,實在該罰……”謝知方口中念念有詞,兩手卻不住撫摸小腹。 過了會子,他實在忍不住,露出四顆尖尖的犬齒和兩個酒窩,輕聲道:“雖說遇水不融,也不知能撐多久,還是要愛惜些。我打算最近半個月都不沐浴,jiejie可別嫌棄我?!?/br> “不要亂動?!敝x知真輕輕拉開他的手,神色專注,“我還沒畫好?!?/br> 謝知方乖乖“哦”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淺蘸金粉,為這條野性難馴的黑魚點飾鱗片,神色漸漸變得隱忍,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的腳也老實下來。 她畫得認真,一縷青絲從耳后垂下,散成千萬根細軟發絲,時不時蹭過他大腿根部,搔得他筋酥骨癢。 “jiejie……”他替她攏起長發,繞著食指纏了一圈又一圈,既想將人撲倒,又舍不得驚擾她,聲調喑啞了兩分,“站著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畫?” 謝知真著實有些腰酸。 倒不是因著久站,而是昨夜胡鬧太久,尚未恢復元氣。 她依言坐下,重新調整握筆姿勢,細軟的兼豪劃過小腹下方某一處,敏銳地察覺到他肌rou一縮,呼吸紊亂。 “癢……”他低嘶一聲,少了得意,多了撒嬌,倒令謝知真生出幾分逗弄之意。 她循著筆勢往回走,在那處逡巡不已,將殘存的金粉盡數涂抹于上,又似有意似無意輕輕吹了口氣。 溫熱的呼吸撲在下腹,再加上她伏在他腿間這般令人浮想聯翩的姿勢,少年的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他定定地看著她,難耐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胯下那物越發堅硬,直愣愣地抵在如玉皓腕,往無瑕的肌膚上吐了點兒yin穢的前精。 “jiejie,你這樣……好像在用嘴幫我含弄……”他毫不避忌地說出心中所想,眼神越來越露骨,那條披著金鱗的黑魚也燥熱地一起一伏。 謝知真這才反應過來這姿勢有多不合適,忙不迭擱下毛筆往后退,道:“畫好了,你快穿上衣裳?!?/br> “jiejie莫急,顏料還未晾干,蹭在衣裳上弄花了豈不可惜?”謝知方赤著腳下了地,一邊低頭欣賞,一邊挺著粉嫩光鮮的rou物在書房中走來走去,羞得謝知真滿面通紅。 “你真是……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她實在忍不得,低聲斥責他。 無奈謝知方吃定了她的滿腔情意,不但不懼,還得寸進尺,折回來將她抱舉在空中,頭臉埋在高聳的胸脯之中一通亂拱。 他占盡便宜,將不停掙扎的美人抱在桌案上,笑得不懷好意:“jiejie贈我以木桃,我當報之以瓊瑤。這大暑的天氣,也不怕著涼,且將衣裳寬一寬,讓我也做幅畫送給jiejie罷?” 謝知真這才明白他今日繞好大一圈目的何在,本待不從,奈何他如同登徒子一般,叁兩下將衣帶扯松、前襟撕裂,一只靈活的手掌又熟門熟路地摸進裙子里,揉弄細嫩的腿心。 她腰肢發軟,嬌喘吁吁,為著所剩無幾的體面,只得往后靠了靠,斥道:“想畫便畫,沒的動手做甚?且放尊重些……” 便是嗔怪的語氣,也是似水含情,竟無半分威懾力。 謝知方果然放了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jiejie寬衣解帶,順走她袖子里掖著的帕子,擦了擦即將奔涌而出的口水。 只見她玉軟云嬌,肌膚勝雪,自花容到嬌軀再到足尖,竟無一處不勾魂奪魄,造化天成,極盡妍態。 他盯著淡粉色肚兜下露出的一片雪白肌膚,只覺便是價值千金的積雪箋,也及不上她一星半點兒。 這樣好的“紙張”,倒教他收回兩分綺思,認真思索如何布局,怎生渲染。 謝知真仰面躺在被太陽炙烤得溫熱的金絲楠木桌面上,遮羞的褻衣在弟弟的堅持下落了地,只好用玉手遮擋嫩乳。 可她身子凹凸有致,胸前尤其豐盈飽滿,兩只細軟的小手哪里護得???大片白膩乳rou自指間流溢,吹彈可破,香艷至極。 兩個人皆是一絲不掛,謝知方卻不似往日急色,而是直勾勾地欣賞她的胴體,目光所及之處,如同羽毛輕輕搔動,帶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謝知真覺得這樣比動手動腳還要下流些,雙腿緊緊絞在一處,xue里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熱流。 因著怕他發覺,兼之抱著速戰速決的打算,她輕聲催促道:“阿堂,你……你要畫甚么?” 謝知方拿定主意,笑嘻嘻地俯身親了她一口,將兩條玉腿也抬至桌面,把她調了個方向。 玉體橫陳,和桌案的長度恰好吻合,兩只纖纖春筍因羞怯而緊緊蜷縮,足背繃得筆直,令人心生憐意。 他一邊調配出嫩綠、碧綠二色,一邊說些陳年舊事轉移她的注意力,好教她放松些:“jiejie可還記得咱們在長安時,有一回躲在書房的柜子里,偷看了場董姨娘和老……和那人的春宮戲?” 他斜睨身后不遠處的書柜,面露遺憾之色:“可惜,這兒的柜子打得太小,不然……” 謝知真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斥道:“你能不能正經些?滿腦子齷齪念頭……” 她一抬手,整團渾圓粉白的乳兒盡數落入他眼中,看得少年瞪大雙眼,喉嚨中發出響亮的吞咽聲。 謝知真暗道一聲不好,面紅耳赤地重新護住胸脯。 “不然便可多收藏些名人字畫、孤本典籍?!敝x知方煞有其事地將上半句話說完,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jiejie不是喜歡我多讀書么?怎么又說我齷齪?真真是好沒道理?!?/br> 謝知真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哪里還肯接話,偏過臉看向水滴形狀的硯臺。 謝知方只覺jiejie的每一面都可憐可愛,強忍住滿腹yuhuo,往她細軟的腰腹處落下第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