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生迷妄浮云遮眼,起塵情萬種
謝知真猶豫片刻,繞開屏風走了進去。 紅棕色的木桶中盛滿熱水,少年背對她坐在里面,金冠未卸,兩只結實有力的蜜色手臂隨意搭在桶沿,寬闊的肩膀和挺拔的后背上躺著些陳年的傷痕,顏色已經發白,看起來猙獰又慘烈。 像是把一尊上好的白瓷瓶活生生打碎,又一點一點拼接起來似的。 謝知真向來臉皮薄,雖說和弟弟歡愛了不知多少回,也多是在昏暗的場合下,鮮少見到他的后背,這會兒看到累累傷痕,難免生出憐意。 她含羞忍恥走近木桶,拿起干凈的布巾,蘸了水輕輕覆在弟弟背上。 謝知方垂著眼睛看向水面,十指微微蜷縮又松開。 “是這里癢么?”謝知真的聲音比往日里還要溫柔幾分,玉指隔著布巾撫摸隆起如山脊、優美若蝴蝶的肩胛骨,一縷青絲散在額前,更添柔弱秀麗。 她千依百順,予取予求,卻惹得謝知方更加惱恨。 平日里哄著求著都不肯稍稍主動些,想要和她洗一次鴛鴦浴,央了不下十回也未曾得逞,這會兒竟然忍著滿身心的抗拒給他搓背,說到底還不是怕他找齊清程的麻煩? jiejie就那般在意那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狗東西嗎? “嗯?!彼幹槕艘宦?,忽然自木桶中站起。 無數道水流從后背滑向緊窄的腰身和挺翹的臀部,因著個子高挑,大半身軀一覽無余。 少年指了指后腰:“這里也癢,有勞jiejie了?!?/br> 謝知真俏臉紅透,顫著長睫服侍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血緣上的親弟弟。 她認認真真地將他的上半身擦洗干凈,素手隔著布巾覆上飽滿且富有彈性的rou臀時,實在耐不住羞恥,偏過臉深吸一口氣。 被熱氣和男色熏得昏昏沉沉的意識稍稍清醒,她潦草搓弄兩下,輕聲問道:“阿堂,這樣可以了嗎?”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謝知方厚顏無恥地轉了個身,低頭看著滿面紅霞的美人,眸色幽暗,如同噬人的野獸:“jiejie急甚么?前面還沒擦呢?!?/br> 緊致結實的小腹下,臥著大叢烏黑濃密的毛發,密林中大剌剌挺出一根陽物,粉嫩粗長,堅硬如鐵,沖著謝知真晃了晃,高傲地昂起頭顱。 蟒首正中的rou縫里,緩緩分泌出一線透明的涎液,在燭光的照耀下發出晶瑩的光,猶如貪婪的口水。 謝知真大驚失色,布巾落在地上,轉身便要逃走。 邁出不過兩步,一道陰沉到有些陌生的聲音定住她的身形。 “jiejie,站住?!敝x知方難得向她釋放出滿身的威壓,攝人的氣魄有如實質,將謝知真層層包裹。 地上濺了不少水,銀白色的長裙濡濕了一大片,骯臟的塵泥毫不留情地爬上素雅的裙擺,將雪梅染成灰色。 謝知方死死地盯著嬌弱鮮妍的美人兒,過了好半晌,方才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道:“咱們是正經夫妻,我攜著這根東西日日夜夜入jiejie的xue,灌得jiejie滿肚子都是濃漿,cao得jiejie受不住,攥著它求我停下,其中銷魂滋味,jiejie都忘了嗎?按理說,jiejie早該和它熟悉才是,這會子又躲甚么呢?” 他一口一個“jiejie”,臊得謝知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抬手蹭了蹭guntang的玉臉,聲如蚊蚋:“阿堂,你……你別說這種話?!?/br> “那我該說甚么?”謝知方不依不饒,危險地瞇起眼睛,話語里帶出幾分威脅,“jiejie不喜歡聽這些,那我便跟jiejie講講——我這會兒心間壓了多少怒火,有多想抄起寶劍沖出去,把齊清程那廝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謝知真心里一驚,顧不上害羞,轉過頭看向弟弟,失聲喚道:“阿堂,不要!” 謝知方眸色轉冷,胸口劇痛難忍。 是了,他險些忘記,幾年前,jiejie曾與齊清程私會過,兩情相悅,你儂我儂,互贈信物,約定終生。 jiejie還為那人繡了許久的嫁衣,殷切期待著嫁入齊國侯府,和那上不得臺面的骯臟貨色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他知道不能怪她。 且不提那樁婚事乃是他蒙了心,瞎了眼,牽線搭橋一力促成,就算沒有他張羅,jiejie也早晚會遇到門當戶對的良人。 而他身為親弟弟,最不該做的就是斷了她的姻緣,占了她的身子,毀掉她生兒育女的可能。 “我可以放過他?!敝x知方自虐似的說出違心的話,偏偏下半身不受控制,硬脹得發疼。 他抬手握住粗長的陽物,緩緩taonong著,聲音啞了叁分:“jiejie,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