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為大局忍氣吞聲,聽春宮氣血攻心
如每一個護短的父親一樣,謝知方自然不會將這樁見不得人的私情歸咎于jiejie。 一定是魏衡花言巧語哄騙了謝知真,抑或更嚴重些,他動用了某種不光彩的手段脅迫了她! 一想到這匹人面獸心的中山狼是他自己引進府里的,他還資助對方銀兩衣物,把對方當做至交好友,謝知方便氣得叁尸神暴跳,五臟氣沖天。 jiejie是花為容玉做骨的人,有秋水之姿,又溫柔可親,必是早就被魏衡惦記上。 深閨少女一派天真,不知世間險惡,被他處心積慮的溫雅談吐蒙騙,喪失戒心,并不奇怪。 可恨的是魏衡那畜生,竟敢做出無媒茍合之事,先行占去了jiejie的身子,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謝知方氣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卻還保持著最后的理智,將帶著元紅的帕子同樣塞入懷中,不肯給魏衡留任何挾制jiejie的把柄。 帕子底下,躺著一封還未送出的書信。 信箋上的字跡風流俊秀,約定了下次幽會的日期——正是兩日之后的叁更時分。 旁邊寫著一首艷詩,極盡辭藻地描寫了女子即將和自己相見時的美麗情態: 花明月暗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謝知方念了兩遍,腦子里最后一根弦徹底崩斷,發出“嗡”的一聲震響。 最后的僥幸心理被打破,他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 jiejie是心甘情愿委身于魏衡的! 這一瞬間,謝知方內心涌上千萬個念頭,個個都裹挾著濃重的戾氣,淬著刀鋒和鮮血。 干脆將魏衡神不知鬼不覺地料理了,大卸八塊,再剁成碎rou喂墳地里的野狗,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jiejie那邊臉皮薄,必定不好問的,等過兩年情意淡去,他便為她尋一老實些的男子入贅,再動用些非常手段,將對方的身家性命死死拿捏在手里。 屆時,便是那人發現了jiejie并非處子之身,想來也沒膽子四處宣揚。 或是手段迂回一些,捏著鼻子認下這樁婚事,徐徐圖之,用捧殺之法將魏衡捧得極高,要甚么給甚么,再安排幾個閑人誘魏衡往青樓賭坊里去,買一兩個尤物送與他當外室。 jiejie看清他的真面目,心灰意冷之下,必會與魏衡和離。 到時候,他想怎么收拾魏衡便怎么收拾,而jiejie嫁過一回,傷透了心,自會長長久久地留在家中,和他朝夕相伴,形影不離。 總之,魏衡非死不可! 想好魏衡的一千種死法,謝知方定了定神,竟忍著蓬勃的怒氣和渾身的抗拒,將肚兜和帕子原樣放了回去。 無論要怎么處置魏衡,眼下都不是打草驚蛇的好時機。 其一,大過節的喜慶日子,jiejie方才還高高興興地和他一起頑耍說笑,若是魏衡這么個大活人憑空失蹤,往后的日子里肯定要愁容不展,以淚洗面,這一整個年節都過不安穩。 其二,謝知方潛意識里還是覺得謝知真不會做出這樣輕浮的事,打算按捺下滿腔的憤怒,細細查探個明白。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區區兩天時間,他等得起。 于是,待魏衡取了酒菜回來,看見的是謝知方如常的笑臉。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往書堆底下掃了一眼,拿不準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那一方錦盒。 強忍著內傷和魏衡虛與委蛇了小半個時辰,謝知方推說酒醉,起身告辭。 剛回到院子里,他便將滿屋子的瓷器茶盞摔了個粉碎,就連椅子腿都踹斷了好幾條,狠狠發xiele一通火氣,又輾轉反側了一整夜,雙目炯炯,毫無睡意。 第二天一早,他來到jiejie房中,站在她身后,面色陰郁得鬼神退避。 謝知真渾然不覺,對著鏡子慢理青絲,后頸露出一片玉色,細膩溫潤,散發著動人的柔光。 握著梳子的手也好看,纖長白皙,嫩比春筍,游魚一般在烏云中穿梭。 這雙手,魏衡那個混賬王八蛋也握過嗎? 她唇上自己親手所制的胭脂,被他意亂情迷地吃過嗎? 還有……還有這身衣裳底下,連自己也沒有見過摸過的姣美身子,都被魏衡色中餓鬼一般地褻玩狎弄過嗎? 謝知方越想越氣,一會兒想要叫人把魏衡直接拖到院子里,亂棍打死,一會兒又想緊緊抱住jiejie,傳幾桶熱水,親力親為地把她身上的痕跡徹底洗干凈,就連隱秘的花xue,都得插進去幾根手指,好好地捅一捅…… 他驟然驚醒,意識到自己方才動了怎樣喪心病狂的念頭,臉色更加難看。 他口口聲聲罵魏衡是畜生,那他這樣又算什么? 比畜生還不如嗎? 謝知方太過托大,這兩天時間,比他想象中難熬得多。 好不容易捱到正月初二的晚上,他暗中跟蹤魏衡,來到嶙峋怪石堆砌成的山洞時,已經猜出了私會的地點。 牌匾出自他親手所題的藏春塢。 邪火更盛,謝知方嘴角早起了一溜燎泡,雙目發紅,眼下青黑,雙足如踩進棉花里一般,深一腳淺一腳自山洞的另一頭進入,搶在魏衡之前來到塢內,躲進暗處的箱子中。 不多時,有一女子姍姍來遲,魏衡連忙迎過去噓寒問暖,喁喁私語,一遞一聲兒喚著“真娘”。 謝知方恨不得沖出去把魏衡的嘴撕爛,聽見女子柔婉地應聲時,又覺得整個人跌進冰窖里,前胸后心塞滿了冰塊。 他不能撞破他們的好事,到那時,魏衡沒皮沒臉,光腳不怕穿鞋,jiejie卻無顏見人,萬一想不開尋了短見,他還怎么活? 把下唇咬出深深一排血印,謝知方親耳聽著魏衡如何yin弄jiejie,忍受凌遲一般的痛苦。 魏衡頗為體貼,扯松女子的衣襟,埋首在她胸口吮吸了半晌,笑道:“把燈點燃好不好?真娘玉乳之上此刻必定布滿點點紅梅,可憐可愛,不能親眼觀賞,實在遺憾?!?/br> 女子緊張地瑟縮了一下,聲如蚊蚋,含混說了句:“不……不要……” 魏衡并不勉強,而是柔情蜜意地將她的裙子褪下,跪于雙腿之間,細致舔弄花xue,攪起女子的驚呼和低喘。 兩人很快滾倒在玉床上弄起來,魏衡能征善戰,女子嬌啼不止,rou體撞擊聲和裹滿水液的抽插聲重重鑿在謝知方耳膜,令他神情恍惚,心內一片冰冷。 喉中涌出甜腥之氣,體內真氣亂竄,竟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衡和女子一前一后離去,謝知方在箱子里坐了近一個時辰,方才動作滯澀地爬起,扶著石壁一步一步艱難地挪了出去。 蕭瑟的葉子在半空中撲簌簌作響,像是在嘲弄他荒唐可笑的心思。 他自以為能夠將jiejie好好地守護起來,保她一生安穩,卻原來她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弟弟,滿心滿眼都裝著偽善惡劣的情郎。 謝知方對著漆黑的夜色狂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表情越陰森可怖,終至嘔出一口鮮血。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赤紅的雙目中,瞳孔幽暗如墨。 ———————— 免*費*首*發: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