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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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美國?!?/br> 宋含劃破寂靜的話一出口,曉芙的心,震動。 曉芙曾經預想過宋含可能的決定,但從他口中說出來沒想到會如此令人難受。宋含有很好的條件,自然要展翅高飛,有這樣的決定,一切都非常理所當然。但是,總有太多但是…即使曉芙在動搖,理性卻不斷跳出來阻止她不顧一切。 “你的決定是對的?!?/br> 曉芙說。 宋含定住。 “你…你希望我去美國?” “祝你一帆風順?!?/br> 沒有溫度,沒有表情,曉芙像是機器般發出一串音,宋含目色停滯。 “那就如你所愿吧!” 宋含說完轉過身,跨步。 走了。真的走了。 曉芙眼神空洞望著地板,動也不動杵在原地。 這就是她的答案? 宋含優雅的步伐到最后已無法再從容,曉芙口中的「一帆風順」,聽在耳里,如同對他宣告死刑的判決詞。 一切都結束了。 婚宴圓滿完成。 鄭然容自告奮勇想送曉芙回去,但曉芙回絕了,她現在沒有心思與氣力迎合任何人,對于那些字母,她也無力回應,雖然殘酷,但在宋含走后,曉芙反而更不想再讓鄭然容對自己抱有期待,她對鄭然容再次說了對不起。 他的手機畫面仍是那個窗外景色嗎? 她不想回家。 曉芙漫無目地走在街頭,走了很久、很久。腳上的高跟鞋果然不適合走路,雙腳開始隱隱作痛,她搖搖擺擺身子一晃,差點被疾駛而過的汽車撞到,車緊急停下,發出尖銳刺耳煞車聲。 恍神的曉芙回神,趕緊站直身,自覺理虧,走上前準備道歉??梢灰姀能嚿舷聛淼娜?,曉芙停住。 “我從來沒有開車撞過人,你剛剛差點讓我體驗了!” “對不起…” 接近傍晚,夕陽西下,街燈慢慢亮起,「酒店」招牌上一個燈泡也加入。桌上酒瓶和玻璃杯被照映得發出點點晶光,曉芙坐在露天的小酒館里,眼前杯中溢滿香醇。朱道允坐在她對面,拿著酒杯望著她,喝下一口。 “朱經理真的很愛喝酒耶!” 曉芙說,暢快吞下杯中美釀,又添滿一杯。 “是你比較愛喝吧?” 朱經理看著曉芙,覺得她不像平常的她。從她坐下到現在,不停一杯接一杯,不像是在喝酒,更像在宣泄什么。 “喔…” 曉芙皺起眉,伸手摸著腳后跟。 “怎么了?” “好像磨破皮了?!?/br> 朱道允低頭一望,平時豪邁不羈的眼眉一觸。 紅腫,都滲血了…… 朱道允剛剛沒撞上曉芙,是因為大老遠就見她搖搖晃晃,而且覺得她背影熟,所以有了警惕。他看著妝容亮麗,穿著合身小禮服露出勻稱身形的曉芙,很美,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美。但今天如此美的她,眼底凈是凄涼。 “出了什么事?” “嗯?沒有!” 的確沒有了。所有煩緒都已經斬斷了,沒有后續了。只是,心好像也空了。曉芙又飲下一大杯黃醇。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br> 朱道允阻止曉芙想繼續倒酒的手,曉芙抗議,拉扯中,她搖搖擺擺突然一倒,朱道允手快抱住她。 “你喝醉了!” “我…好痛……” 跌在朱道允臂膀上的曉芙忽然囈語,說著,淚泛出眼眶。 朱道允濃眉輕擰。 “不合腳的鞋就丟了!” 他說,從桌上抽起一張紙巾,敷上曉芙的臉。 “呵呵,對、對…丟…” 曉芙啞著嗓笑說,拿起臉上的紙吸鼻子,又哭又笑,看得人心疼。她手又伸向桌,朱道允將酒杯推開,阻止,但曉芙執意爭奪又喝了幾杯,最后醉得恍恍惚惚、東抓西扯,朱道允慌忙捉住不聽使喚的曉芙,領帶都被她扯亂了。 但被弄亂的,不只有衣服。 望著臂彎里淚眼模糊的人,朱道允顯得憤怒。 朱道允從沒有懷疑過,這段時間困擾曉芙的是個「人」。 他并不熱愛好奇,但現在的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人」,讓一向堅強的她潰敗至此? “我要喝酒!” 曉芙孩子似的鬧脾氣,下一秒,泄氣般的她墜入朱道允胸膛。 早晨的陽光灑進房里,眼皮不自主深深一皺。 曉芙張開眼睛,頭痛愈裂。她望著天花板,看見一個水晶吊燈……水晶吊燈?我的房里沒有吊燈??!曉芙猛然起身。她掃過陌生的房間,低頭一望,身上穿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這是哪里?! “你終于醒了!” 房門傳來聲音,曉芙怔望。 當—— 二片吐司“蹦地”跳起,面包烤好了。伸出手—— “你昨天為什么不干脆和朱經理回家?” 曉芙坐在餐廳椅上,差點沒從上面摔下來! 喜米搖頭,萬般可惜又說,“有多少人排隊都想跟著朱經理回家,你倒好,白白浪費了機會!” “你在胡說什么!” 曉芙咬下吐司,受不了喜米的胡言亂語。 喜米雙眼冒出八卦狀,繼續邪笑問,“和朱經理干壞事了?” “沒有!” “幾壘?二壘?叁壘?還是——” “停!” “哇!他技術怎樣?!” 曉芙嘴里東西差點吐出來。 不過若真要問他「技術」如何?曉芙會給朱道允五顆星,無可挑剔。 她記得,他讓她在他的臂彎中任性放肆,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卻讓人感覺有個強力后盾,在支持著你,好像你什么都可以不用擔心、不用怕。 “你醉得不省人事,他把你抱進來的,公主抱喔!” 喜米解說還外加動作,表演得有點夸張,不知道有沒有加油添醋。 曉芙昨天是真的喝醉了,朱經理不知道她家住哪,還好用曉芙的指紋解開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喜米的名字并順利聯絡到她。據喜米敘述,是朱經理把曉芙送到喜米家的。 曉芙現在只覺得眼皮好腫,喉嚨好干,頭如千斤重,不太記得昨天后面發生的事,但隱約中記得朱經理好像說把鞋丟了。 鞋…… “我的鞋呢?” “昨天你來時,沒穿鞋?!?/br> “掉了?” 曉芙有點心疼。那雙鞋是特別為婚禮準備的,只穿過這么一次。 “小芙姊,別管鞋了!” 喜米說著突然抽出一條小東西,“你看!” “什么?” “藥膏。朱經理昨晚給的,讓我給你的腳擦上?!?/br> …… 看曉芙有些懵,喜米收起戲謔認真說,“曉芙姊,不管昨天你們經歷什么,但你真的沒感覺嗎?對朱經理都不動心嗎?都醉成這樣竟然能完璧歸趙送你過來,他若不是不喜歡你,就是太喜歡你!” “別再說了?!?/br> 曉芙回過身,避開喜米追問。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思研究喜米的言論,也不想研究。 她相信昨晚朱經理只是做一個同事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只是,又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