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107
秘書卻輕笑了一聲:“二少,您誤會了。這種事,該如何便如何,成王敗寇。這也是譚總的意思。不過二少,您就不想聽聽譚總是怎么說的嗎?莊董是您的親哥哥,這么大的事,您不想知道全部真相嗎?” ☆、第 104 章 譚漣生的秘書給莊映棠打來這么一通模棱兩可的電話后, 就再也沒了音訊。莊映棠這覺也睡不成了,他煩躁地思索了很久,決定還是去見譚漣生一面,聽聽他究竟要說什么。 這件事雖然證據確鑿,可莊映棠卻始終沒弄明白莊映棠的動機。因為譚漣生再是莊家元老,可終究也只是個打工的而已。就算莊照岳死了,他還有兒子有弟弟, 公司又不可能落到譚漣生手上,他又為什么要冒這種風險? 這跟收益可一點都不匹配啊。 “你果然還是來了?!?/br> 短短一個來星期,譚漣生整個人就rou眼可見地蒼老了十歲, 人也瘦了一大圈。他應該有幾天沒刮胡子了,花白的胡茬稀稀落落地長了一腮幫子,更顯得人落魄。 莊映棠心里頗有些五味雜陳。譚漣生跟他的交情也就比點頭之交強那么一點而已,可這個人會做人, 起碼表面上對他一直都不錯。他落到現在這般田地是自作孽,可也令人扼腕。 莊映棠問:“你想說什么?” 譚漣生對他笑了笑, 道:“這件事情我只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二少好手段?!?/br> 莊映棠皺了皺眉:“確實天衣無縫,可惜過猶不及。要不是你耐不住性子先對周曜旬下手,我也不可能想到你頭上?!?/br> 譚漣生一怔, 隨即哈哈大笑:“我對周曜旬下手?我躲他尚且不及,又怎么會去招惹他?” 莊映棠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說有人冤枉你嗎?” 譚漣生不屑地嗤了一聲:“大丈夫敢做敢當,我自己做過什么倒還不至于推三阻四??赡阊? 你怎么就這么魯莽,怎么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同伙?若是莊董精神還好,我猜他絕不會就這么算了?!?/br> 譚漣生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慢條斯理地說:“莊董活著的時候,我是公司二把手;莊董不在了,也輪不到我來做一把手,你就不想想是什么讓我鋌而走險?” 莊映棠心中一動,面色卻只哼了一聲:“人心難測,說不定你早對我哥哥不滿?!?/br> 譚漣生不屑地看著他:“二少,你哥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我與莊董就算有些齟齬,甚至就算我恨他入骨,難道我就要殺了他?不,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有我的身家,你就明白了,就算是殺父仇奪妻恨也不至于的?!?/br>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莊映棠:“我肯冒險,自然是因為有與風險匹配的利益?!?/br> 譚漣生故意吊莊映棠胃口似的,說到這兒就頓住了。莊映棠可不愿滿足他,他撩了撩眼皮:“我不懂你們那些利益不利益的?!?/br> 言下之意,你愛說不說。 譚漣生一怔,他本來也不是為了吊莊映棠胃口來的,只好無奈道:“罷了罷了。那是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同伙,能讓我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你不是做生意的這塊料,而你侄子要回來執掌公司也要幾年之后,幾年的時間啊,足夠做許多事了?!?/br> 譚漣生說到這里,莊映棠已經隱隱明白他指的是誰了。莊映棠到底年輕,心思激蕩之下脫口而出:“你有什么證據!” 譚漣生笑了:“二少的懷疑不就是‘證據’嗎?我與他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我要實權,他得名分?!?/br> 說到這里,譚漣生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卻想不到我看走了眼,養了一頭會反噬的狼……” 莊映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又不是唯一能看透真相的小男孩,再怎么懷疑也算不上什么證據?!彼D了頓:“倒是您,先是想殺周曜旬,現在又在我面前詆毀他,您就這么恨他么?” 譚漣生也不生氣,他玩味地看著莊映棠:“其實你心里已經懷疑他了,只不過是想讓我給你看證據吧?” 莊映棠不置可否。 譚漣生坦然道:“那小子做事滴水不漏,比你強多了,我手里并沒有他多少把柄。你若是真的有興趣,可以去找我的秘書,他會給你看一點有趣的東西?!?/br> 說完,譚漣生又找補了一句:“不過也算不上什么證據?!?/br> 莊映棠嚴重懷疑譚漣生是想擺他一道,可他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見了譚漣生的秘書。此人不愧是跟了譚漣生許多年的老人,一見著莊映棠時,連臉上的表情都與譚漣生如出一轍。他篤定地對莊映棠一笑:“莊二少,您果然還是來了?!?/br> 莊映棠十分討厭他和譚漣生這種胸有成竹的模樣,他不耐地看著秘書:“你要給我看什么,現在就拿出來吧?!?/br> 秘書倒也沒賣關子,他點點頭,道:“好,您稍容我片刻?!?/br> 說完,秘書拿出了一張一早就準備好的照片。 莊映棠一看這照片就皺起了眉頭,秘書拿出的這張照片,與周曜旬給他看那張“證據”,是在同一個地方拍的,主角依然是他和林摯,不過若是仔細觀察,這一張的背景卻是有三個人:譚漣生、司機和周曜旬。 莊映棠心中巨震,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秘書笑了笑,道:“我沒什么意思。連譚總都說了,這東西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證據’,我手里就只有這點東西,該怎么處理,您看著辦?!?/br> 莊映棠面沉似水:“有原件嗎?” 秘書聳聳肩:“自然是有的。我留著這東西只有燙手,給您再好不過。您要是想去鑒定便盡管去,不過嘛,我若是您,就不費這個功夫了——譚總偽造這么一張照片干什么?又不能減刑?!?/br> 莊映棠沒有說話,只斜睨著他。 秘書說:“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直接拿著東西去找周總對質,人哪,要是心里有鬼,第一反應大概是怎么也騙不了人的?!?/br> 莊映棠并沒有聽秘書的,他一邊叫人去找靠譜的鑒定機構,一邊打電話聯系周曜旬,準備約他見面。 不論真偽,事情總得說清楚。 莊映棠從秘書那里離開時還想不到,周曜旬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第一次無法接通,莊映棠還沒覺得如何。電話不通有很多種情況,信號突然不好、恰好在電梯里,太正常了??汕f映棠在去周曜旬家的一路上打了不下五個電話,永遠提示無法接通,莊映棠便覺得不妙了。 這時莊映棠已經到了周曜旬家門口了,門虛掩著,他推門一看,滿地狼藉,人去樓空。 莊映棠當時就炸鍋了。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莊家自有人擅長尋人的。莊映棠沒有用過這些人,可他知道該找誰。他不怎么熟練地翻出一個號碼打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莊映棠冷冷吩咐道:“幫我找一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莊映棠想起剛才譚漣生對他說的話:“周曜旬這個人,心思殊為縝密,做事天衣無縫。只一點,他還年輕,遇事不大沉得住氣,要不也不會前腳接了調令,后腳就火急火燎地把我弄進來?!?/br> 譚漣生的話,他已經信了八成。他要是心里沒鬼,又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