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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拿扇子扇風的“太子”楚萊,瞇起眼,警覺地發現:“我現在尋思著,緋聞嫂子剛剛那眼神,不像對女主一見鐘情,是有點像對饒玄哥一見鐘情?!?/br>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至少得——”海佑扳著指頭數了數,“四五十見鐘情了吧?!?/br> 雪彌糾正他:“那就不叫一見鐘情,叫日久生情?!?/br> 海佑從字面上去尋找這個詞的不妥當:“你說得不對,他們也沒日過啊?!?/br> 雪彌看了看他:“你又知道了?” 中場休息時間,簡流抱著劍,站在懸崖邊看風景。 饒玄走過來,把吃得只剩骨頭的雞腿遞到他面前:“吃嗎?” 簡流瞄了眼那骨頭:“謝謝,不用了?!?/br> 饒玄“哦”了聲。骨頭就這么拿在手中,繼續啃也不是,隨手一丟也不是。 他們兩個在這里說話,沒人會來打擾他們。方圓十米內不可能出現私生,一些話也能放開了點說。 安靜片刻,簡流突然問:“你真名叫什么?” 饒玄被這冷不丁冒出來的問題,給問得發怔。想了會兒,說:“告訴你也不打緊?!闭f是不打緊,仍是遲疑了幾秒,“十方玄?!?/br> “十方玄?!焙喠髟诳谥?,把這三個字,認認真真念了一遍。復又念:“十方?!?/br> 十方玄側頭望去:“嗯?” 簡流嘴角上翹,翹起個笑,湊到他耳邊說:“今天的樣子很好看?!?/br> 第50章 你不要出去 “草?!?/br> 草,一類植物的總稱。別稱“草本植物”,對應概念“木本植物”。正規英文名為“herb”,作語氣詞時,常作“fuck”。 這是饒玄坐在酒店床上,這三個小時,第四次作語氣詞使用,說出這個植物名。 簡流那人,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生人勿近,男女皆忌,只有永世一人獨美才能配得上他孤傲高尚的人生。委實沒想到,粉絲見不著的地方,一個笑像釋放出二十幾年來憋著的費洛蒙一般,俯在他耳邊,說讓人軟耳根的話。 反差來得過于猛烈,震撼得饒玄現在回想起來,心還直癢癢。 癢到這里,饒玄又第五次說出聲“草”。是那個小子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是那個小子對他有問題,還是他對那個小子有問題?這兩個疑問,思考程度不亞于深究宇宙奧秘,讓他沉陷進一種腦子跟不上答案的極度糾結的苦惱。 這個劇組說不上很有錢,為了從演員身上節省經費,讓出道以來就沒怎么分開睡過的五個男人,再度同睡一間大房。 雪彌入住的第一個早上,便懶洋洋地說:“老姜說得對,什么楚海、海雪、玄諾、玄海的都是假的,5P才是真的?!?/br> 今天晚上,海佑和雪彌出去買宵夜,楚萊縮在窗戶邊那張單人沙發床上聽歌。 容諾拍完夜戲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一身灰塵撲撲,回到酒店房間后,徑直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吹干了頭發出來,他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一聲不響就睡了。饒玄叫他,他沒應,一秒時間睡得死沉。十七歲,正是長身體愛睡覺的年紀。每天睡眠不足,摳出點能睡覺的時間,恨不得睡得天昏地暗。饒玄便不再吵他,讓楚萊行動的時候也小聲點。 海佑和雪彌買完夜宵回來,帶了容諾的份。饒玄又去叫了兩聲容諾:“夜宵吃嗎?” 容諾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出來:“不吃?!?/br> 雪彌咬著根雞爪過來說:“有你最愛吃的五香牛rou啊,不來吃嗎?” 容諾說:“不吃,滾?!?/br> “小兔崽子,睡個覺也這么大脾氣?!毖浉糁蛔犹吡怂荒_,咬著雞爪走了。 房間里三張床,兩張雙人床,一張單人沙發床。從出道開始就勢要一人孤立全團的楚萊,當仁不讓占了那沙發床,夜晚睡得大大咧咧。海佑跟雪彌互相搶被子,饒玄和容諾睡一張。以前跟容諾睡一起,容諾睡著睡著不是纏上來又摟又抱,就是搶被子踢人。今晚奇怪,安靜得很,靠墻側躺,一動不動。 到半夜,一聲聲咳嗽吵醒饒玄,饒玄辨別出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是容諾,伸出一只手,手背碰了碰容諾的額頭。容諾的額頭,燙得他手背發熱。 “你發燒了?”饒玄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看容諾的狀態。 容諾縮著身子咳嗽,guntang的紅從臉到脖子直入后背。 “這……這怎么辦?”饒玄手足無措起來,“你等等,我讓小芹送藥過來?!?/br> 饒玄打助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接,估計是睡死了。 “她不接,她住哪里?”饒玄問起生著病的容諾。 容諾啞著嗓子說:“我不知道?!?/br> 饒玄不知怎么辦,額頭直冒汗。他從來沒有應對感冒發燒的經驗,這一下徹底把他難倒。 “你等等,我出去給你買藥?!彼呦麓?,準備換衣服穿鞋子。 容諾抓住他的袖子說:“不用了,現在外面的店都關了,你也買不到?!?/br> “那要怎么辦?” 楚萊被吵醒,亂著一頭紅發,撓著胳膊過來問:“怎么回事?” 饒玄說:“他發燒了,這里沒藥,助理可能睡得沉,打電話叫不醒她?!?/br> 楚萊說:“哥,你先倒杯水給他喝?!?/br> 饒玄聽他的話,去倒來一杯水,給容諾喝。容諾喉嚨干得像要冒煙一樣,咽了咽唾沫,半仰起身子,一口把水喝下去大半。喝完便又躺下,雙眼合閉上,腦子開始暈暈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