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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哥哥,你放開我,陶哥哥還在房中等著我呢?!?/br> 此事原本清白,仇君玉卻故意說得曖昧,慕行聽完更是急了,又使了大力氣要將這混賬小子退回房中。 一時間,兩人各不相讓,在原地僵持許久,眼看就要動上拳腳,聽見動靜的陶臻卻從屋里走了出來。 “你們在做什么?” 仇君玉見著陶臻,立馬掙開慕行的手跑到他身前,委屈道: “陶哥哥,慕哥哥不讓我去你房間?!?/br> 陶臻聞言看向慕行,慕行便走上前,將他拉到一旁輕聲道:“門主,閣主吩咐過,不許你與這小子太過親密……你與他同床共枕,怕是不妥?!?/br> 陶臻行事自有分寸,最厭惡旁人無端揣測自,而慕行這話聽來刺耳,讓他心中很是不悅。他瞬間沉了面色,冷聲道:“慕行,是否我做任何事,都需要慕延清的應允?” 慕行這才知自己失言,忙解釋道:“門主,我是怕這小子對你不利……” “這便不勞您費心了?!?/br> 陶臻卻目光一凜,眼中寒光如利劍橫掃,蕩開一片寒意。慕行登時背脊發涼,縮回脖子不再言語,眼睜睜地看著陶臻拉過仇君玉的手,轉瞬消失在廊間。 兩人回到房中,仇君玉便迫不及待地除下外衣,跳到陶臻床上。陶臻尚無睡意,本打算再看會兒醫書,但仇君玉卻吹熄燭火,不停朝他催促,他也只好除了衣衫睡上床。 仇君玉裝作十分拘謹的模樣,身子幾乎緊貼著墻,給陶臻留出寬敞的空間,陶臻見狀,柔聲對他道:“君玉,睡過來些,這床寬敞,你不必如此?!?/br> 得了陶臻的許可,仇君玉才又朝中間挪了幾分,但始終與陶臻保持著一定距離。 “睡吧?!?/br> 陶臻此時也困了,聲音聽來莫名的慵懶柔軟,他掩嘴輕輕打了聲呵欠,緩緩地闔上了眼睛。 仇君玉輕哼一聲算是作答,可意中人在眼前,此時的他又怎能安然入睡?自那晚過后,他對陶臻便起了非分之想,那念頭如如附骨之疽,白日里也蠢蠢欲動,何況眼下? 熟悉的藥香撲面而來,帶著致命的誘惑,而仇君玉并非愚蠢的偷腥者,深知來日方長的道理,他極力控制住身體里的欲/望,闔上眼在陶臻身邊假寐。 半個時辰過去,待陶臻完全熟睡后,仇君玉才睜開眼睛,從床上緩緩坐起。 “陶哥哥?!?/br> 仇君玉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陶臻,在確保萬無一失之后,從懷中摸出一枚如銅錢般大小的紅楓葉。 這楓葉殷紅如血,仇君玉將其輕掃過陶臻鼻邊,待滲出的迷香徹底將人迷暈后,終于放開膽子,傾身而去,在朝思暮想的人的唇上,烙上一個溫熱的吻。 一個淺吻解不了相思,但這迷香時效不長,即便意猶未盡,仇君玉也只能就此作罷。他眼下還有正事要做,便直起身取下頭上發簪,握住兩頭輕輕旋轉,將之一分為二。 這檀木簪看似普通,內里卻大有乾坤,仇君玉從簪中抖出一枚黑色彈丸,又將發簪合上,輕插回發間。 仇君玉動作輕柔,又小心將陶臻的手腕抬起,那白/皙的腕上有傷,雖不知這傷如何而來,但這一圈疤痕,倒是有助于他埋蠱。接著,他輕搖彈丸,嘴里又哼出一聲奇怪曲調,一只蠱蟲隨即從中鉆出,又一頭扎進陶臻腕上的傷疤里。 蠱蟲入體雖有痛感,但陶臻事先聞過迷香,便無知無覺。 仇君玉無聲一笑,順利在陶臻體內種下雌雄蠱,他俯下/身將心上人抱在懷中,貪婪地吮/吸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藥香,又情不自禁地,在那人唇上偷到一點香。 “陶臻,從今往后,你再也無法甩開我了?!?/br> 陶臻大夢一場,安穩地睡了一夜。翌日天光漸亮,他的意識還陷在夢里,與一片白光難舍難分地膠著。 他腰上纏著一雙手,手的主人也與他過分貼近,吐納的氣息如一只溫熱的小手,若有似無地撩著他的脖頸。 陶臻意識尚未清明,以是慕延清如往常那般粘著自己,而雙腿間卻忽有一硬物頂入,怯生生地在縫隙中來回摩擦。 陶臻蹙眉,輕握住纏在腰上的手,柔柔地低語一聲:“延清,別鬧了?!?/br> 話過嘴邊,陶臻卻轉瞬驚醒,他終是從粘稠的夢中轉醒,意識到枕邊人不是慕延清。他驀然起身坐起,回頭見仇君玉正在他身邊睡得香甜,而少年的腹下,性/器正昂首聳立,將褻褲高高頂起。 男子晨間有此反應實屬平常,仇君玉還年少,總會有些懵懂的矜持,若冒然將他叫醒,定會令彼此難堪。思及此,陶臻便放輕動作下床,而一想到方才險些鬧出的誤會,又令他一時失神,離開時弄出了些細碎動靜。 仇君玉聽見響動,從睡夢中睜開眼,他忽見陶臻離去的身影,心中頓時慌了神,迷迷糊糊地便朝那背影撲了過去。 而陶臻那頭卻忽聞一聲重響,回身看去時,驚見仇君玉摔下了床。他急忙走上前,卻見仇君玉面紅耳赤,雙手死死捂住下/體。 許是方才摔下床時撞到挺立的陽/物,劇痛使得仇君玉滲出一頭冷汗。陶臻在他身前蹲下,仇君玉便蜷成一團往他懷里鉆,這私密之處陶臻也不好查探,只好伸手將仇君玉抱住,默默地陪他熬過這一關。 第一次被陶臻這樣抱著,仇君玉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他感受著陶臻平順的呼吸,將額頭抵在對方胸口,傾聽屬于這個人有力而清晰的心跳聲,更是用目光去窺探著陶臻衣襟下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