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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倒也是十分的賢德大氣,大公主與她有八分的相似,但是母女的性格確實截然不同,大公子性情乃是十分的外露,然而皇貴妃周身氣度卻是十分的祥和,也跟在圣上的身邊,低頭去瞧著躺在床上的人,竟忍不住流出淚水,低聲嘆道 “可憐我兒,大冬日的竟遭受這樣的磨難,且快快好起來吧?!?/br> 又問當下的情況如何,那太醫將和太子說過的話對眾人又復述了一邊,眾人方才略略安心,然而圣上余怒微笑,卻仍然是冷臉說道 “輝兒今日行為,實在叫朕失望?!?/br> 這樣的話,叫姬輝與其母親楚貴妃齊齊的震驚,抬起頭看著圣上,難以知曉其中的含義,楚貴妃生氣姬輝做出這樣的事情,便也瞪了他一眼,只是礙于此時尚且有圣上與皇貴妃再在,并未開口說什么。 皇貴妃卻抬起頭看著僵硬的站在一旁的二殿下,也是略略的失望道 “今生既做兄弟,便該有兄弟的樣子,輝兒一向懂事,今日可是被風吹的糊涂了,如何當著眾人的面,竟然指使自己的兄弟做出這樣的事情?” 皇貴妃一向仁慈,說出這樣略帶著責備的話,也是十分的溫和,姬輝被她的目光看的一陣內疚,連忙說道 “我——娘娘,我并未想到他會掉下去!更何況我是要下去救他,只是侍衛攔著不讓!” 大公主朝陽便也附和說道 “這倒是了,母妃,老二雖然生性倨傲暴躁,到還不是如此用心的人?!?/br> 第30章 做了決定 朝陽說完這句話,姬奕便嘖了一聲,朝著朝陽挑了挑眉,朝陽雖然看到,卻也沒有什么表示,只是略略翹了翹嘴角,然而除卻姬奕,也無其他人注意到,或是看的見了。 姬輝聽到朝陽為他開脫,竟然也是分外的意外,畢竟誰都知道她與姬奕乃是同氣相和,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幫自己說話。 這雖然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事情已經是如此,朝陽并不能再說什么落井下石的話。 圣上甚是欣慰的看了一眼朝陽,便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輝兒無心,但是造成這種結果,卻也叫朕失望,若無責罰,叫你長了記性,只怕你將來再犯!” 姬輝深知姬昭乃是先皇后的遺腹子,圣上過分懷念先皇后,才叫皇貴妃至今未居后位,若為此惱怒自己,實在不該! 于是立刻跪了下去,又說道 “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圣上見他也并沒有辯解什么,才略略的有些消氣,然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兒子,只得嘆道 “責罰,你這時候知錯了,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如何就沒有想到兄弟情義呢!” 又看了看站在屋子內的眾人,說道 “你們來說,怎么罰他?” 這叫人卻是意外,兩位妃子對視一眼,都猜不到圣上怎么突然說這么一件事情, 不等人提出什么意見,姬奕便行禮道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br> 他一開口,叫楚貴妃與姬輝都立刻戒備了起來,圣上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要說什么?” 姬奕便說道 “父皇,依兒臣來看,倒也不必罰老二什么,既然無心之過,便不如就讓老二照顧陽景,直到陽景好起來,也不過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等陽景好起來,向來老二也該長了教訓,并且,或許還能夠和陽景緩和氛圍,豈不是一舉兩得?!?/br> 姬奕這樣說,叫人都覺得些許無言以對了,卻又面面相覷,又覺得太子殿下這實在是不將二殿下放在眼里。 姬輝看著他,卻是咬牙切齒,但是又沒有什么立場來反駁,他不說話,他的母妃楚貴妃娘娘冷笑一聲,又說道 “殿下也不必如此折騰了,我兒錯了便是錯了,該如何罰只看圣上如何來辦,立刻拉出去打上幾板子,張張記性!” 姬奕便笑了一下,悠悠說道 “貴妃娘娘這話卻是不妥,若是打壞了身子,可是很不好,今日不這樣做也行,但是以后姬輝不得見陽景一面,看見陽景便需要躲過去,否則,我只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讓陽景撿個玉佩金子的,怕是真的沒命了?!?/br> 這又算是什么欲加之罪呢。 楚貴妃還是忍不住低聲呵斥道 “太子殿下也未免太過于放肆了!” 她的兒子,是堂堂大韶皇子,竟然去伺候人,講出去到叫人笑話他楚家沒人了,因此又越發的太子十分的不滿,她早知太子殿下對姬輝看不慣,卻不曾想竟然接著這樣的時間,竟然如此羞辱姬輝。 姬奕聽到她的呵斥,卻也只是冷笑一聲,又偏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陽景,淡淡道 “母妃不在,我身為長兄,卻不能為胞弟討回公道,也不知道母妃泉下有靈,會不會怪我,陽景醒來,會不會怪我?!?/br> 先皇后倘若真的在天之靈,只怕早在姬奕說永遠不想看到陽景的時候,就已經氣活過來了。 楚貴妃心中這樣想著,卻是不能夠說出來,只是略略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只是圣上大概又被觸動了對亡妻的心,所以沉默之后,卻也是長嘆一聲,說道 “既然如此,陽景未好過來之前,輝兒你便跟在宮內,也不是叫你伺候,只看著陽景,教他一些詩書禮儀,年后便也跟著去上學,算是打些根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