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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直接拿著牙當鋸子用也不方便,藍離就和穆霖琢磨著怎么利用?,F在他們嘗試的就是將牙齒上下掰開,敲掉長尖牙后一起綁在木棍上,一人拿著一頭開始鋸。 牙齒沒有斷開,線是從牙縫緊緊綁在木棍上的,木棍背面帶小刻防止線滑動。經兩人初次嘗試使用,效果還不錯。雖然比起鋼鋸差了些,但在這種時代,絕對是個趁手的好工具。 試驗成功,風鈴也到了。 藍離放下東西,帶著風鈴去他的菜地。 “你的長了這么多?”風鈴一看藍離菜地里的幼苗就驚訝了一下,又說道,“我的大部分都沒有活下來?!?/br> 藍離本想開句玩笑說自己運氣好,緊著就想到了穆霖提過的攝像頭,于是跟風鈴解釋了一番:“種植之前,先要育種。種子都要經過水泡,發芽了才能種在地里。種之前,地也要翻,雜草也要除,然后還要撒些灰,最后才將發芽的種子種在土里?!边@里沒有化肥,但草木灰也是肥料。 藍離說了一大段話,風鈴沒有立刻理解,又讓藍離跟她細說了步驟,她等著一會兒回去試試。 等風鈴記清了,藍離才帶著她幫忙分辨幼苗。 除去一些雜草和不能吃的幼苗,菜地里還剩下了一些野菜苗,以及一些認不出的。 藍離同風鈴道過謝,送了風鈴一段路,臨分手的時候,風鈴才記起來事,提醒藍離明天早上可以去祭司那兒拿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她也沒有多問,想來藍離自己是知道的。 藍離知道,應該是鹽。 藍離回來后,又和穆霖合力鋸了些木頭,用作桌腳。穆霖打算做張桌子出來,平時兩人吃飯也比較方便,也能放一些常用物品。 沒有釘子,用東西穩定桌腳,再往桌腳上架一面木板,也算是簡易桌子了。 藍離見時間不早了,就讓穆霖先忙著,他來準備晚飯。 之前穆霖開始跟他參加采集隊了,中午見藍離累也試著做過飯,但菜和他的臉成反比。對自己有充分認知的穆霖,之后就沒再試過第二次。食物有限,經不起他廚藝的浪費。 早上藍離去洗獸皮裙時,也順便收了一下他放在河里的簍子,帶回來了一些魚蝦和河蟹。 現在有了油,藍離就準備將這些炒了吃了,另外再弄一個芋頭燒rou。 藍離將窯添了柴,先將窯的溫度帶起來。在這時間里,他就先炒了蝦蟹,和穆霖慢慢吃著。窯的溫度上去后,撤走柴火,將切好的芋頭和rou放進石碗中送進窯里,蓋住洞口。等兩人將蝦蟹都吃完,芋頭燒rou也就熟了。 這簡易版面包窯是不錯,但可惜這兒好像沒有雞,藍離最初造這個窯想吃烤雞的愿望還沒能達成。 飽餐之后,藍離早已經忘了早上的尷尬,熟練地窩進穆霖懷里。 而穆霖感覺到藍離的靠近,手也像之前一樣搭在了藍離的背上。等他完成這個動作后,才有些驚訝,他竟然已經像習慣了? 穆霖看了一會兒藍離的發頂,到底沒有將那只手收回來。 早上醒了后,藍離洗漱完后就開始準備早餐。因為一會兒還要去采集,他在做飯,就讓穆霖去祭司那兒把鹽帶回來。 穆霖點頭,帶著藍離做的獸皮包就下去了。 等藍離早飯做好,穆霖就背著鹽回來了。 “換到了多少?”藍離邊給穆霖盛菜邊問道。 “五罐?!蹦铝鼗厮?,將鹽放在了靠洞xue里邊的竹架上。 藍離點點頭,這才是他之前預料的分量?;ū莾晒拮?,完全就是針對他的。 哼!個小心眼豹子,活該單身一輩子! 今天出去采集的時候,那個長耳小零沒有來。藍離問了風鈴一句,才知道是長耳的父親昨天被抓傷后,高燒一夜不退。 不說這種地方,就是古代狩獵也有一定危險。何況是這種體型巨大的野獸?狩獵隊有人因此受傷也是常有的事。 有的人能挺過來,有的則不能。一般像發了高燒的,多半是熬不過去的。 藍離聽完,心情不是很好。這兒只有一些止血的草藥,破傷風之類的根本治不了,而且那些野獸還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 穆霖看了藍離一眼,兩人像是在視線交匯中短暫地交流了兩句。藍離抿了下唇,和風鈴說:“下午回去,你帶我去看看吧,我知道一種方法,有可能降溫?!?/br> 有可能救人的事,風鈴當然同意了。 下午采集隊回去,穆霖陪著藍離一起去了長耳家里。 長耳的父親是只狼,母親也是因病去世的。他很害怕父親和母親一樣,躺在床上睡著睡著人就沒了,藍離他們到的時候,他一雙眼睛都是紅的。 風鈴先問了問長耳他父親的情況如何。長耳說祭司來看過了,傷口也敷了藥,但身體燙起來他也沒有辦法醫治,只能看神的意思。 以前有祭司給發燒的人洗過冷水,企圖降溫,結果人不僅沒降溫,最后還死了。用冷水降溫不可行,后面的祭司就發現,有些人身體燙起來,要不了兩天就能恢復,但有的不行,最后會死掉。于是他們就只能將這種病癥歸結于神的考驗了。 ——是神在用火燒你的身體,如果你經受住了考驗,那你就能活下來。 這兒的人也基本是這樣認為的。 藍離查看了一下病人的傷口,和穆霖剛開始一樣,糊了黑乎乎但能止血的藥。他現在的情況也和穆霖之前一樣,是傷口引起的發熱,這種情況不吃藥很難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