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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br> 烏蘭達對著他粲然一笑,陡然抬手對著他頸后就是一記手刀,隨即腳下飛快交錯挪移,雙手同時襲向另外兩人腦后,齊齊落下。 鐘藏蟬呆若木雞,眼看著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就已是干脆利落地躺倒在地沒了動靜。 這……這這這,真是簡單粗暴??! 此時她也終于明白了,烏蘭達若是不找借口勸那將軍留下些人來,就連他自己也要隨軍追擊,那樣再想脫身恐怕不易,倒不如尋個絕佳的由頭留在此處,僅僅三人而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烏蘭達瀟灑拍了拍手,轉身步伐輕快地往近處走來,一邊走一邊揮手喊道:“喂!上面看戲的!你們不下來逛逛嗎?” “我們……要下去嗎?”鐘藏硯遲疑道。 釋酒俯身將那拴著木板的藤蔓拋下崖壁,輕笑道:“他就是想騙我們下去幫忙,別理他,讓他自己搬?!?/br> 烏蘭達此時已經跑上那祭壇,站到了瓦罐旁邊,見沒有人搭理他,又扯著嗓子喊道:“喂!你們真不管我??!很重的!我撂挑子不干了??!” 水鏡神尊三人面不改色置若罔聞,鐘藏硯卻是忍不住弱弱道:“要不……我還是下去幫把手吧?” 他總覺得自己這一路上拖了大家不少后腿,一直也沒機會幫上什么忙,此時見這情形也是分外想出些力氣。 釋酒看他一眼,也知他心中所想,抬了抬眉并未阻止。 鐘藏硯再未遲疑,抓著一旁藤蔓對祭壇那邊喊道:“烏蘭達大哥,我下來了,你等等我!” “還是你夠意思,快來!”烏蘭達笑道。 “哥哥小心?!辩姴叵s關切道。 鐘藏硯點頭應下,隨即便抓著那藤蔓緩緩順藤而下,到底后快步往祭壇邊跑去,不一會兒便和烏蘭達一起搬起那瓦罐下了祭壇,挪到巖壁邊后,將那瓦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板之上。 “行了,拉吧!”烏蘭達仰頭喊道。 崖上四人也不含糊,立即各拉一條藤蔓將那木板穩穩向上提來,烏蘭達和鐘藏硯從一旁各尋了一條藤蔓爬上,幾乎是與那木板同時到了頂端。 當瓦罐被挪到平地時,鐘藏蟬才終于看清這位皇長子的樣子,只一眼,心中便狠狠震驚了一下。 她原以為一個被折磨了十五年的人必是面目全非,卻未曾想他竟是這樣一個五官俱全甚至長相頗為英俊的少年。 他的長發披散在肩后,從瓦罐外垂下及地,似是十幾年未曾修剪,卻是泛著烏黑光澤。不知是否是因被藥湯長年喂養的緣故,他的面上并沒有鐘藏蟬所想象的那種滄桑憔悴,氣色與常人并無分別,甚至還要更好幾分。 但是,這些并不是令鐘藏蟬震驚之處,真正令她感到震驚的,是這位皇長子的雙眼。 他的雙眼睜開了。 而且,正冷冷看著面前幾人。 不帶一點溫度,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卻無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烏蘭達也吃了一驚,方才他和鐘藏硯在祭壇邊搬起罐子時,這位皇長子還是雙目緊閉的,直到他們將罐子放上木板也未見他睜開。 烏蘭達還以為他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感知,心中都差不多把他當成了一塊木頭。 這一瞬間,崖上眾人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沉默之中,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鐘藏蟬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示好道:“我們……是來救你的?!?/br> 皇長子的目光轉向了她,卻依舊是那般古井無波的平靜,沒有欣喜,也沒有憤怒,就只是看著。 此前聽烏蘭達說,芪國歷代皇長子從出生時起就會被隔絕開來,無人與他交談,也無人教他言語。 可此時鐘藏蟬卻覺得眼前這位皇長子的眼中透著一種洞察一切的透徹,讓她不自覺就有些心虛。 為什么要心虛?我又沒做虧心事?鐘藏蟬眨了眨眼,被自己這情緒弄得摸不著頭腦。 而此時透過她的雙眼與這皇長子對視的季青臨,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若有似無的異樣感受。 這眼神明明陌生,卻又像是似曾相識,只是……這種似曾相識是那樣的飄忽不定,令季青臨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br> 終于還是解無移開口結束了這段詭異的沉默。 烏蘭達趕忙附和道:“嗯,走走走快走,再不走下面那幾個都要醒了?!?/br> 說完,烏蘭達向鐘藏硯使了個眼色,鐘藏硯立即會意,隨他一起一左一右重新抬起了罐子,幾人也不再耽擱,便回身向來時的密林中走去。 踏入林中,周遭又是一片黑暗。 與此同時,季青臨早已熟悉的那種猛烈的暈眩再次襲來。 這一次,暈眩之感倒是極為短暫,轉瞬之間季青臨就已是有了知覺。 …… 一陣香氣。 不是香料,也不是花草,像是……飯菜香氣? 睜開眼后,季青臨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屋子,光線不明不暗剛好適中,面前是幾張放著蔬菜的木桌,地上有幾個竹筐,旁邊還有一個擺滿鍋碗瓢盆的灶臺。 這是……廚房? 此時,鐘藏蟬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我們到底為什么要救他?我看他根本就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