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北回歸線
叁十四、北回歸線 郁楚覺得和董朝銘的這一個月過得很快,亦或者是高叁的時間過得本來就很飛速。 她每天的計劃都學到深夜,有時就忘記回董朝銘的消息,直到臨睡前才主動發了一個晚安。董朝銘也沒說什么,郁楚以為以他的風格一定會來磨她說必須要回他消息,結果他意外地包容。 除了一個晚上。 董朝銘突然半夜打了個電話過來,把郁楚嚇得一抖,關好門才接起, “這么晚了?” 那頭沒有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讓郁楚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有說話聲, “...郁楚?!?/br> 郁楚覺得有些怪異, “你在干什么?” 董朝銘好像笑了一下,語調格外低沉,喘氣聲也重,仿佛就噴在郁楚耳邊, “你真的想知道?”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郁楚下意識地跟隨自己的第六感,想要拒絕他, “不..” 事實證明,第六感這種玄學就是很準,董朝銘像是報復她,明知道她臉皮薄也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我在自慰?!?/br> “想”字被董朝銘沒臉沒皮的答案截住了,根本沒有說出口的機會,郁楚捏緊了手機,臉漲得通紅,她應該說什么,她根本接不上話,結結巴巴地, “我掛了?!?/br> 董朝銘怎么肯,他哄著, “別掛,別掛,我聽聽你的聲音,很快?!?/br> 明明沒有畫面,偏偏董朝銘的聲音就像是有形,一點一點把他的動作浮在眼前,讓她手指尖都打顫,董朝銘像是故意讓窘迫,嗓音隨著電流傳進她耳朵,都染著欲色, “郁楚,你能不能叫兩聲給我聽?我最聽不得你叫,你一叫我就...” “閉嘴?!?/br> 郁楚聽起來真的有些生氣,看來是沒辦法順他的意,董朝銘手又覆上頂端,揉那個小孔,想象著郁楚腿間的滑嫩,擠壓著他,深夜里愣是出了一身薄汗,咬牙吞下悶哼, “叫一聲我的名字?!?/br> 明明感覺手機燙手,郁楚卻動都不敢動,緊緊抓住自己的睡衣衣擺,團成一團。那頭還在哄, “隨便喘幾聲也行,郁楚?!?/br> 她太心軟了,董朝銘只是收斂了一段時間她就開始忘了他之前的所有,以為是單純的一通晚安電話,她不知道電話一接,只怕今晚都不會安寧。 “董朝銘...” 她拉不下臉,只小聲叫他名字。她不明白為什么她和董朝銘在一起總會面對這種讓她如暴露在夏日艷陽下的情景。 董朝銘沒撒謊,他真的最受不了郁楚的叫聲,聽到她的聲音身下的硬物立刻興奮地跳了跳,熟悉的快感沖上來,董朝銘拽過一旁的紙巾,箍住guitou,接下噴射的液體。 就算董朝銘極力忍著,唇縫里也溢出點色情的低喘,郁楚在這頭面紅耳赤,立在房間里,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什么羞人的事情。但她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猝不及防地,她驀然間憶起了什么, “董朝銘,”那頭還在穿褲子,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郁楚咬住下唇,“你之前是不是,也做這事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 董朝銘靜了幾秒,拉上拉鏈,輕笑了一聲才重新開口, “那天晚上我打了四次你才接,你可真狠心?!?/br> 董朝銘大言不慚直接承認,郁楚還以為他是有什么事,連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原來他是在...郁楚牙齒在下唇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董朝銘不難聽出她話里的咬牙切齒, “你到底有沒有臉皮?!?/br> “你當時也根本不理我,勾引我又不負責?!卑胍剐褋砜柘掠驳貌恍?,像是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抓起手機就給她打了電話,鍥而不舍的,第四次才接通,自己怎么動作都泄不出來,郁楚喊了他兩次名字就立刻繳槍了,射出來的瞬間清醒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一個慌神就把電話掛了。 “你...” 董朝銘哪有后悔的意思,郁楚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東西,深呼吸了一下,果斷切掉電話。董朝銘又舔著臉給她發消息, “能不能每天回我消息?!?/br> 郁楚沒品出這才是他想表達的,只當他還精蟲上腦,理都沒理。 ... 高叁每天即使一科只留一張卷子,幾科加起來也像是山,再穿插復習和預習,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的郁楚也沒時間考慮其他,額外買的復習題只能束之高閣,沒有機會打開。大家都忙,也不知道應該擠出哪一部分時間拿出來談戀愛,何況校園里還有抓高叁生抓得最狠的大于,連午休他們也只能避開人群,在樓梯間抱一下,郁楚就要回去做題。 郁楚也沒敢接董朝銘半夜的電話,生怕他又在那頭做什么事情。 董朝銘比起一開始對她松了很多,像是縱容,除了那個電話沒再無賴地抓著她不放,中午有時還去打球,郁楚覺得這個距離很舒服,她沒談過戀愛,但她也看過兩部電視劇,覺得男女主每天纏在一起沒日沒夜地糾結到底愛不愛彼此實在接受不了,不理解意義在哪。 所以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董朝銘越來越不好的臉色,董朝銘今天提出不陪她要去比賽她還答應說好,轉頭就買了飯團回班級。 “喲,稀客啊,”儲翊在場上找到機會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今天不陪你們家郁楚???” 董朝銘心不在焉,抬手投籃,往常輕松得手的分數也沒投進,儲翊注意力瞬間轉移,遺憾地大喊大叫, “你怎么回事啊,搗亂來了?” 董朝銘根本心不在此,想起郁楚不在意的神情,打球沒有一點動力。他煩躁地攏了一把頭發,躊躇著還是把話問出口: “我有一個朋友...” “打住啊,”儲翊嚇得跳了兩米遠,“你可別再禍害我了?!?/br> 董朝銘上次罵他是狗頭軍師,把他游戲號碼騙到手不知道是真菜還是故意的,愣是連跪半個月,再拿回來他人都傻了。 董朝銘也裝不下去,確實有點尷尬,直接問, “你前女友談戀愛的時候黏你嗎?” 不是什么技術分析題,還好。 儲翊回想自己前女友無孔不入的控制欲,現在還覺得打寒顫, “我和她分手就是她管得太嚴,半夜都打電話查崗說不許我看片,給我嚇得一晚沒睡,馬不停蹄地分了。郁楚不會也查崗吧,她有那時間嗎?” 半夜打電話的董朝銘感覺膝蓋中了一箭,沒接上話,儲翊接著說, “女生好像談戀愛都是真的黏,你習慣就好,我看郁楚也沒管你太嚴,這不是放你來打球了,知足吧?!?/br> 何止,她是迫不及待地放他來籃球場了。 董朝銘突然扔下一臉勸導的儲翊,抓起外套就走了。 儲翊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了他雷點,看他背影感覺莫名的怪異,像是壓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