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_第153章
“提高三千世界的靈氣濃度,遠不止殺人這一個方法?!?/br> “我們做個交易吧?!?/br> “三年內,我幫你踏入長生境,而你放過我的性命?!?/br> “放過你的性命……”尋骨低聲重復著這半句話,重復完之后他突然捂著臉猖狂地大笑起來。 這一刻他根本不在乎長生的大言不慚,他也不在乎長生到底有什么方法能提高整個世界的靈氣濃度,他現在腦子里只充斥著一句話。 那就是:“到底是誰放過誰啊……” 回憶到此結束。 尋骨低頭凝視著一如三年前那般被自己狠狠扼住咽喉的長生,他那仿佛鮮血凝結而成的瞳孔中逐漸染上了些許深沉難解的情緒。 “能放開我了嗎?雖然仙帝沒那么容易被掐死,但你的力度顯然超標了?!?/br> 長生嘴上說得輕巧,可他的心底卻已經有些無語了。 其實今日尋骨能聽到這場仙帝聚會的談話,是因為他想進一步試探尋骨的能力,所以將聚會上的談話部分公放了而已。 這種事這三年來他其實已經做過不少了。畢竟尋骨的本體是末日花,長生不確定對方是否也能像他一樣,能夠通過花草來獲取情報。 事實證明,和以前的多次試驗一樣,尋骨自始至終都只能聽到他公放的那一段談話。 這個男人并沒有以花草為耳目的天賦,他唯一能控制的,只有他本體的末日花而已。 雖說這次得出的結論讓長生挺高興的,但他實在不明白尋骨這個瘋子到底在瞎激動些什么?比起這家伙來說,真正該對聚會上的流言感到不滿的應該是他自己吧? 看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都傳成什么鬼樣子了?他明明是仙帝卻被說成仙皇暫且不提,因為這是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但錦燈所說的那一大串帝闕待他不同的分析只讓長生覺得好笑。 他和帝闕的相處并不像眾人說得那般旖旎。 帝闕喂他天材地寶,只是因為他需要自己那控制花草獲取情報的能力罷了。 帝闕利用他的能力悄無聲息地獵殺仙帝踏入長生境,而他借由帝闕的積累和教導飛速提升修為成為仙帝,這一切僅僅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等價交換。 長生其實不怎么在意他和帝闕的關系被人說成什么樣,他現在更在乎的是脖頸間傳來的那一陣陣鈍痛。 說真的,早知道尋骨會如此發瘋,他絕對會另選一段對話試探對方。畢竟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疼痛這種東西,能避免的話還是避免比較好。 尋骨聞言倒是利落地松開了手。當他看到長生脖子上那鐵青一片的淤痕后,本就煩悶的情緒卻變得愈發暴躁起來。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都想直接掐死長生一了百了了。 可他沒辦法。 三年前他都無法殺掉長生以絕后患,三年后的現在,別說是動手殺了長生,光是看到這不痛不癢的淤痕他都覺得莫名的忐忑不安。 這世界真TM的風水輪流轉! 當初他嘲笑將絕倒是嘲笑得痛快,可現在,他還不是和將絕一樣一頭栽進了囚籠?甚至于他還親自給那囚籠上了一把剪不斷的枷鎖。 作者有話要說: 寫個小劇場吧: 其實長生也曾想過帝闕對他是不是好過頭了。 只是他的想法和別人不太一樣,他并未覺得帝闕愛慕他,反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帝闕的私生子。 于是某天他直接開口問了帝闕。emmmm……然后帝闕臉色就變得很微妙了。 帝闕的內心大概是這樣的:我對你動心,你拿我當爹。 第135章 在修真界致富 “是時候說點正事了吧?你覺得今日三千世界的靈氣濃度如何?” 此時長生完全不想再和尋骨糾纏于仙帝聚會上的無稽之談了,他冒著被帝闕發現的風險來見尋骨可不是為了和對方扯這些廢話的。 尋骨聽到長生的詢問后, 也暫時壓下了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開始仔細感受起了四周靈氣濃度的變化。 說真的, 當尋骨第一次聽到長生輕飄飄地說出“既然你無法直接吸收靈幣中的靈力,那么只要打碎靈幣, 讓靈幣中的靈氣重歸天地,從而提升空氣中的靈氣濃度不就行了嗎?”這句話時,他只覺得滿心荒謬。 他不知道長生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態說出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的。 長生說的方法雖然理論上確實可行, 但這么做所要花費的靈幣幾乎是人類直接吸收時所需的千倍萬倍。與其期待這種荒唐的方法能夠奏效, 還不如直接讓他屠遍修真界來得簡單些。 不過最終尋骨還是答應了讓長生試試, 反正就算長生失敗了他也沒什么損失。 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 尋骨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就是這么個說出去徒惹人發笑的辦法, 長生卻在短短三年內將其化作了現實。這家伙真的賺到了足以改變整個三千世界的靈幣數目! 想到這里, 尋骨不禁暗暗嘖了下舌。他忽然覺得, 那些仙帝忌憚長生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小子某種意義上來說實在是非常非常危險。 稍稍感慨了一下后,尋骨再度靜心凝神, 老老實實地確認著周圍靈氣的具體濃度。 畢竟他是真的渴望變強。 他早就受夠了有氣不能出的現狀, 他也忍夠了那個算計他多年的帝闕。 等他踏入長生境后,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帝闕的宮殿給砸個稀巴爛!至于長生…… 此時正等著尋骨答案的長生察覺到對方突然投來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后,他極其自然地扯出了一個假笑。 而他這樣的反應使得尋骨那猩紅的瞳孔微微暗沉了幾分。 緊接著,當尋骨清晰地感覺到此時空氣中的靈氣濃度已經高到讓他離長生境只有一線之隔后, 他下意識地舔了下薄唇,然后以一種莫名嘶啞的嗓音半真半假地對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