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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軟,聞著略帶腥氣。 誰知顧奈剛吃一口,就捂嘴嘔吐起來。 得珍一邊搗姜黃一邊笑她:“怎么了?違心的話說多了,惡心到自己了?” 顧奈干嘔了幾聲,實在忍不住,只好捂嘴沖進洗手間。 得珍這才意識到不對,放下手邊的活兒,關掉火,跟著進了洗手間。 顧奈趴在洗手臺上吐了好一會兒,昨天早上為了趕飛機她只吃了把堅果和一杯牛奶,午餐是在飛機上吃的,短途冷餐,看得她食欲全無。 晚餐是國博提供的自助,用餐期間一直有工作人員來找jiejie說話,她在邊上心不在焉地聽著,只吃了兩塊菠蘿和一把小番茄。 回到酒店倒是有夜宵,但她腳腫的不行,又想偷偷和紀修說會兒話,就沒和jiejie一起吃夜宵。 今天又是一覺睡到下午,算起來,她已經將近40小時沒有好好用餐了。 聽她說完最近都吃了什么后,不放心的得珍叫來了醫生。 等待期間,顧奈又小睡了一會兒。 醫生從得珍那獲悉大致情況后,才進房查看。 問診期間,醫生以隱私為由,請得珍暫時離開。 半小時后,焦急的得珍才等到醫生出來,情急之下,也忘了禮數,直奔主題:“醫生,我meimei出了什么問題?她的身體一直很好,也沒有腸胃病,怎么會突然這樣?” 醫生卻面帶微笑,緩緩說道:“德珍小姐別著急,我想,顧奈小姐或許是懷孕了?!?/br> 得珍一怔:“懷孕?” 恍然間,她疑心自己聽錯了。 醫生笑道:“是的,德珍小姐。顧奈小姐會出現干嘔嗜睡,都是是妊娠初期的一些癥狀。驗孕試紙顯示為陽性,基本可以確定是懷孕。稍后我會為顧奈小姐預約做詳細的檢查,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您可以隨時聯系我?!?/br> 送走醫生,得珍直奔臥室。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午后的陽光盡情扮演著主角。 得珍先將臥室里的香水百合拿到客廳叫人收走,之后才開始和meimei算賬。 就算整個人蒙在被子里,顧奈照樣知道jiejie就站在床頭,正靜靜叉腰看她,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聲音,顧奈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顆腦袋,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像小時候調皮打破花瓶怕被責罵那樣,怯怯地看著jiejie,本能地撒嬌求原諒:“姐~” 得珍近乎盛怒,橫眉冷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HOW!DARE!YOU!” “該死的!是我對你不夠關注?還是欠缺對你的教育?懷孕?你簡直膽大包天!你可知你的行為使優雅失范,使端莊蒙羞?但凡你的心中有半點警醒,亦或是對長輩的諄諄教導感懷,都不至于做出這般出格的事!你的行為不但葬送了你的前程,還令我們整個家族的榮耀猶如蠟一般隨火焰化去!是誰?那個使你意志虛弱,使你肆無忌憚的男人究竟是誰?!給我他的名字!” 在顧奈的印象中,jiejie只有在參加學校的舞臺劇表演才會一口氣冒出這么多的詞兒,平日里的顧得珍總是懶洋洋的,像只家貓一樣憂郁安靜,更別提用英文長篇大論地咒罵某個人了。 家貓變母獅也不過如此。 沒辦法,屈于威壓的顧奈只好乖乖供出孩子爸爸的名字。 —————— 零點過后可能還有…… 你就是紀修? 接到顧奈的電話,紀修并沒有立即離開實驗室。 兩小時后,同事前來替他,他才換了衣服去往停車場。 趕上下班晚高峰,去酒店的路上堵成了一片。 確定前方有事故未處理后,他索性棄車。 兩小時前,顧奈只說讓他去酒店一趟,并未說是什么事。 但就在剛剛,她在微信里發了一張圖片給他。 驗孕棒,兩條杠。 附言:jiejie已經知道了。 他想,他從來沒有跑這么快過。 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那樣,無視路人的陣陣驚呼,只顧機械地向前奔跑。 到達酒店,他突兀地跑進大堂,引來大堂經理的追趕:“先生,先生你找哪位?” 他猶如一陣旋風似的沖進電梯,合上的電梯門將一起疑問擋在外頭。 金碧輝煌的電梯中只有他一人,劇烈的喘息令他像個得了熱病的患者一樣,不停從稀薄的空氣中獲取足夠的氧,否則胸膛里的那團火就會熄滅似的。 他貼在冰涼的鐵壁上,汗流浹背地看著自己臉色發白的倒影,緩緩滑坐在地。 猶如一個惡徒聽見了法官敲錘,只等宣布死期。 得珍并非是拿禮義廉恥教訓小meimei的偽善大人,她不會拿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去牽制任何人。 但往往,禮義廉恥是大部分女孩子都認可的道德底線。 盛怒之下,她用一個女性的品德去攻擊meimei的魯莽,恰恰是最有用的。 短短幾個小時,顧奈幾乎將對不起說了千萬遍。 但很快,得珍就將憤怒轉嫁到了別處。 天底下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meimei,在她看來,meimei的意外懷孕一定是哪個賤男人所致。 就算她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大人,但這件事對她來說依舊十分棘手,因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她親自等在了電梯口。 守株待兔。 電梯門緩緩敞開,露出一個形容狼狽的年輕人。 他貼壁癱坐,臉色泛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手撫心口,像是在預防胸膛隨時會炸開。 “你就是紀修?” йρó18.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