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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就準備了七八種?” 顧奈打開水龍頭,將檸檬放在水下清洗,耳朵紅紅,極為不好意思。 如果當面告訴真真這些都是她慢慢添置起來的,似乎有點示威顯擺的意味。 她覺得眼下還是不開口為好。 因為紀修說,面對真真,要少說多做,真真聰明,自然會懂。 她問紀修:“真真對你而言,究竟意味著什么?” 面對陌生人的紀修眸底總是很冷很淡,結著薄冰,讓人望而卻步。只要他一生氣,很多人都會遭殃似的。 顧奈實在好奇,真真究竟有多喜歡紀修,才會連屬于他骨子里的壞和殘忍也一并接受? 這么一想,真真可真是個慷慨慈悲的女孩,換做是小時候的顧奈,面對這樣一尊兇神惡煞,老早躲到jiejie身后去了。 面對她的體溫,紀修目光往她正在織的第七個花杯墊看了看,迅速移開回到她臉上,淡淡說著:“她是我童年的一部分?!?/br> 是他少年時品嘗到的苦澀。 是他整個青春為數不多的懊悔,也是他午夜夢回的無怨無悔。 “她是我的朋友?!彼麚崦哪橆a,嘆息,“很厲害的朋友,堅強遠勝于我。哪怕世界對她傾軋,無盡頭的惡意對她相加,她也能咬牙把世界扶正?!?/br> ———————— 老實講,你們還是更想吃rou吧? 但馬上就送你修去住院了哦,估計最近只能讓大家茹素了 今晚或許會把欠債還完,畢竟明天又要去搬磚了。 更新時間不確定,大家看微博通知嗷~ 茶水guntang 這個定義太深奧,也太寬泛了,顧奈不解,沒有多問。 后來和少藍聊天,她隨口問道:“為什么你和師兄對我的出現都反應這么大?” 很久,少藍才回:“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愛情和同情在紀修身上的區別?!?/br> 顧奈松了口氣,但完全沒有感到絲毫得意和慶幸。 少藍又說:“奈奈,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對真真懷抱敵意,如果看過她追逐紀修的過程,你也會動容的?!?/br> “怎么會?” 在真真的故事里,她和紀修才是主角啊,那是顧奈不曾參與的過去,她又有什么資格評頭論足呢? 或許是jiejie也叫“珍珍”的緣故,她對叫zhenzhen的女孩子,天然就有一種親近感。 如果不能和真真成為朋友,那她也會盡可能避免和她成為敵人。 因為紀修說了,真真是他童年的一部分。 而童年,大抵都是美好的吧? 楓糖檸檬紅茶,意外地很好喝。 香甜,甘醇,色澤釅釅。 咽下時,會在舌根留下一絲檸檬酸澀,恰到好處,并不惹人反感,反叫人更珍惜那絲甘甜。 顧奈臨時烤了吐司片給她當茶點,笑著說:“是無麩的,你可以放心吃?!?/br> “誰告訴你我對麩質過敏的?紀修嗎?” 真真從精致的下午茶餐碟里取了塊焦香金黃的吐司片,很松脆,配茶吃剛好。 “嗯?!?/br> 顧奈又將果盤推得離她更近,切好片的香蕉似乎很適合代替果醬拿來抹面包片。 “我沒想過你會今天來,好在剛好準備了,你還喜歡嗎?” 真真垂著眼皮,喝了口紅茶,咽下嘴里的食物。 “面包配香蕉醬,我上學那會兒經常這么吃。也是他告訴你的嗎?” “嗯?!?/br> 顧奈抱起在腳邊不停蹭她的兩只貓,將它們放在腿上,輕撫它們,緩解它們對陌生氣息產生的焦慮。 “是我問他的,抱歉,我一直都對你很好奇?!?/br> 真真挑眉,“你好奇我?” 顧奈點點頭。 真真笑了下,說:“我也好奇你。我在猜,這套梅森是你買的,還是紀修的?!?/br> 顧奈愣了一下,才說:“啊,茶具是我的?!?/br> 真真拿起胖乎乎的茶壺,往綠色描金茶杯中注滿淡褐色茶湯,淡淡說:“剛剛開櫥柜的時候,我看到還有四五套。小meimei,這個牌子的瓷器可不便宜?!?/br> 始于1708年的歐洲第一名瓷,光是一組下午茶杯具,最便宜的也要四位數,上不封頂。 紀修并不愛好花里胡哨的小物件,他常用的水晶杯,款式和兩元店的玻璃杯完全沒差別。 喜歡收集茶具的人是她,家里現有的這幾套都是她收集的茶具中她最喜歡的。 紀修的體質本就很能熬夜,平時基本不碰咖啡和茶葉,但最近天氣變冷,偶爾他也陪她喝一杯。 顧奈怕他晚上睡不著反過來折騰她,吝嗇的時候只肯給他嘗一口。 生活中習以為常的細節突然被真真單挑出來說,無論從哪個角度解析揣摩,都透著令人手腳蜷縮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見她有些慌張,真真勾唇:“你別意外,雖然我家境普通,但也曾豪邁地打碎過一個上萬的杯子?!?/br> 打從那以后,她就恨透這個牌子。 “那時我也才十幾歲,什么也不懂,心想不過是個杯子罷了,碎了就碎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正和杯子主人理論呢,結果紀修一聲不吭出門取了一萬塊回來,反倒把我嚇了一跳?!?/br> 說著,奢侈的骨瓷落在同款托碟上,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如玉石相碰。 “鬼知道他一個小屁孩哪里來這么多錢,小時候我們都懷疑他賣血,等他長大了,我們又開始懷疑他背著我們偷偷賣精?!?/br> 顧奈微怔,繼而跟著她一塊笑起來。 想想他白的去演吸血鬼都不用化妝的干瘦身板兒,的確很有……那什么的嫌疑。 眼前這個少女,無疑是美麗的。 而她抿唇微笑的模樣,則讓她的美麗更動人了三分。 真真一時也看呆了去。 是啊,這少女長了一張無害的臉,誰會去提防小兔子這種生物? 她來時做了叫囂著互相扯頭發的準備,可才坐了這么一會兒,心里那股氣早就煙消云散了。 可見,人生而好色,不論男女。 紀修啊紀修,你喜歡的畫都那么抽象高深,我還以為你會愛上那種渾身書香,一身高緯氣質的奇女子。 沒想到,俘獲你的是這種軟綿綿的棉花糖…… 俗。 俗不可耐。 真真對顧奈很滿意,但對紀修很失望。 “抱歉,我不該和你亂開玩笑?!?/br> “沒有沒有?!?/br> 顧奈斂起笑容,連連擺手,她并未感到被冒犯。 大抵除了真真,也沒人敢這么開紀修玩笑。 真真和她想象的一樣勇敢。 真真聳聳肩,左手的茶杯換到右手,抿了一口后,很 йρó18.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