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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內側都有淤青,邵鴿看見一定會問。 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下了樓,甫一現身,就被奶奶拉走喂了一碗湯。 剛擦完嘴,奶奶又舀了一碗八珍給她。 顧奈低頭用勺子撥撥,兩頭鮑魚,三根海參,另外還有黃芪紅棗一系列滋補品。 “別光看,吃啊,我煲了一上午的?!蹦棠淘谂源叽?。 顧奈臉紅得像顆番茄,勉強迎上奶奶的視線,哼唧:“太多了啦,奶奶?!?/br> “哪里多了,我那還有一大鍋呢?!?/br> 顧奈很犯難,精致的瓷勺子舀起一條海參,送進嘴里。 奶奶又哄她:“吶,雞rou吃不吃?我給你手撕,拌個黃瓜涼菜怎么樣?” 說完也不等顧奈回話,麻利地起身去廚房忙活去了。 顧奈看著餐桌對面低頭進食的紀修,摸摸guntang的臉,支支吾吾地說:“奶奶她,是不是知道了?” 紀修“嗯”了一聲。 顧奈呆住。 廚房這時傳來泄憤式的拍“黃瓜”的聲音。 紀修扶額。 奶奶也真是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雞毛撣子 盡管知道醒來后必須面對這樣的情形,但當它真正發生時,她還是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奶奶會怎么想她? 會不會覺得她下流yin賤,不是什么好女孩? 可是,她是好女孩兒呀。 她從小到大都聽話,唯一出格的,也就是抑制不住地去喜歡了一個原本不可能的人而已…… 心情像是被熱夾板燙過的頭發那樣,不由自主卷曲起來。 再看紀修,他一副沒事人一樣,鎮定自若地吃著八珍,一邊腮幫自然鼓起。 他怎么能這么鎮定? 明明,一整晚都在她身上熱情耕耘…… 見過他飽含情欲的臉孔,似乎再難將他與眼前這個清冷少年聯系在一起。 奶奶拌好椒麻雞絲端出來,剛放下盤子就發現顧奈別過頭去抹眼淚。 “紀修!” 被點名的紀修緩緩抬頭。 奶奶叉腰發難:“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 盡管紀修臉上寫著“我哪有”,但奶奶才不管。 老人家上前就擰住了他的耳朵,將人拎進了她臥室。 顧奈擦干眼淚追過去,“奶奶,他沒欺負我啦!” 奶奶才不聽,孫子是她的,她愛怎么打就怎么打。 “你不要說了,他是我一手養大的,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嗎?”說著就拿起花瓶里的雞毛撣子,狠 狠往紀修背上招呼。 紀修跪在蒲團上,一動不動,任打任罵,不還嘴,不申辯。 認命的很。 “奶奶!”顧奈紅著眼站在門口,哭哭啼啼的,也不敢上去勸。 因為紀修在用眼神命令她,不準過去。 “嗚嗚,奶奶,你不要打他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奶奶是真狠,也真舍得。 足足抽了二十多下,沒有一下放水,散落的雞毛飛了一地。 末了,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撒手丟開雞毛撣子,累得呼哧呼哧喘氣。 但看孫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她仍不覺解氣,索性直接上手招呼,打了好幾下才說:“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欺負人家女孩子!” 紀修擰眉忍著劇痛,倔強地一聲不吭。 他知道奶奶一直忍著氣。 昨晚那番“想要曾孫”的言論,一方面是在提醒他好好談個正經女友,另一方面則是在警告他不要對顧奈亂來。 但他完全沒有遵照老人家的想法來。 他將顧奈吃得很干凈。 這還不是最不能被奶奶容忍的。 奶奶最不能容忍的還是:睡得不是有來歷的姑娘,而是個自己跟上門的女孩。 奶奶自詡狷介,生平最見不得的就是輕浮孟浪的為人。 當“輕浮孟浪”發生在自己孫子身上,發生在她眼前,這叫她如何能忍? 一頓雞毛撣子都算輕的了。 顧奈從小生長在兄友弟恭的和睦氛圍里,一家子體面人,和和氣氣的,家里連個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從未因為什么紅過臉。 一場“家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