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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蟑螂……”顧奈小聲嘀咕。 奶奶沒好氣,“它能吃了你???” 是不會,可是很惡心??! “奶奶,我去客廳睡吧?!?/br> “你是客人怎么能睡沙發?” “那讓您大孫子睡沙發,我睡他房間?” 奶奶反問:“你也好意思?” 顧奈看了眼身后的兇神惡煞,咬住下唇,我好意思啊,很好意思。 但奶奶說了:“不許嬌氣,早點睡,明天給我走人!” 不多時,樓下傳來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求助無果,顧奈再度看向紀修,并在對方關上房門前鉆進了他房間。 先到先得,她不由分說掀開床單鉆進被窩,并得意地朝他做鬼臉吐舌。 她哪里知道,紀修完全不憷她,房間是他的,床也是他的,他哪里會怕她呢? “喂!你怎么進來了!” 顧奈滾到床另一邊質問。 紀修冷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也是哦。 但是顧奈堅持要培養學長的紳士風度,隔著被子搡搡他:“你去隔壁睡啦!” 紀修懶得理她,定力十足。 這種時候就要比誰臉皮更厚了。 人嘛,既然食五谷雜糧,就有屁股決定腦袋的時候,顧奈也不例外。 她手一上來就鉆進了紀修睡衣下擺,一把捏住了他的腰rou。 除了遠在英國的jiejie,顧奈上頭還有一個哥哥。 顧奈年少失母,父親忙于工作,她有一半時間與jiejie長大,一半時間與哥哥生活,與堂兄堂姐的感情很親厚。 對付哥哥賴床不起,顧奈一向有自己的策略。 但紀修儼然是和她哥哥完全不同的物種。 哥哥這幾年犯懶不肯運動健身,腰間已然生了懶rou,每當他賴床不起,顧奈伸手那么一抓就能抓到一把。 但紀修不同,紀修他腰上沒有肥rou。 …… 場面有點尷尬,顧奈訕訕地想收回手。 但紀修沒讓。 紀修一把制住那只胡來的手,回首瞪視顧奈:“你要床,還是要臉?” “我要床?!鳖櫮握J真。 反正她堅決不和神出鬼沒的“臟東西”共處一室,那還不如殺了她。 紀修一臉不可置信,為小看她了自我反省了三秒。 本來換個房間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她非要表現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突然就不想謙讓了。 他想了想,關掉燈說:“行吧?!?/br> 說著當即撒開她的手,背對顧奈拉上被子裹住自己。 輪到顧奈傻了。 她干巴巴地收回手,雙手抱胸看著男生的蝴蝶骨像清晰的山脊一樣沉緩地起伏。 客廳里的西洋鐘一陣磕噠磕噠,然后敲了一聲。 一點了。 顧奈那顆不肯睡的腦袋突然冒出一句詩詞。 “隔岸垂楊青到地,亂螢飛又止?!?/br> 有一年,jiejie帶她去日本旅行,她們因為貪玩錯過了返程的末班車。 jiejie一向很有主見,不慌不忙地拿出睡袋,就地扎營。 夜晚濕潤黑沉,樹林深處總傳來窸窣聲,時近時遠。也許是樹葉在空中接觸,也許是小動物在刨食。 她在山野之中靜靜地害怕著,每隔十分鐘她需要叫一次jiejie的名字,確認jiejie的位置。 jiejie的耐心非比尋常,縱使困得不行,依然不勝其煩地回應。 無人添柴的篝火早早熄了,后半夜姐妹倆都被凍醒,索性挨在一起瞧星星。 都說人死后會變成天上的星星,顧奈突然開始想念mama,但她一向克制,只允許自己想一小會兒,再多她就得哭了。 她是那種眼淚很多的孩子,典型的雙魚座,一個以多愁善感情緒豐富著稱的水象星座。 為了轉移注意力,顧奈問:“姐,你對阿越是什么感覺?” 阿越是jiejie的未婚夫,兩人從青梅竹馬到未婚夫妻,一路走來人人稱羨,是對公認的璧人。 從“阿越哥哥”,改口叫“姐夫”,顧奈沒有絲毫滯澀遲疑。 她甚至以為,這世上除了阿越,沒人配得上她jiejie。 除了她jiejie,也沒人配得上阿越。 但一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