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頭狼_第82章
越想越激動,周辭坐在車里決定,下了高架就抄小道回警局,在這兒堵車估計得堵到驢年馬月。 半個小時后,周辭才剛從高架上下來,轉了個彎后,上了城郊鄉的石子路。 城郊鄉的路還沒修,坑坑洼洼的路面走起來十分顛簸,周圍幾乎沒有人住,清一色的違規建筑物。 郊外風煙俱凈,天山共色,空氣很好。 周辭從來沒走過這條路,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江恒:“這個點兒的天空,有點好看?!?/br> 看半天手機都沒等到江恒的回復,周辭嘖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在他兜里震動了起來。 周辭看都沒看就笑著打了聲招呼:“哎,你不是不理我嗎?” 那邊人沒說話,周辭疑惑的“喂”了一聲,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喂?誰???”周辭以為手機出了問題,又重復了一句,那邊卻仍是沒有任何回應。 周辭這會兒當真是很閑,按了掛斷以后,重新給人打了過去。 熟悉的鈴聲突然從身后響起,周辭回頭看了一眼車后,在看到身后車里的人影的同時,瞳孔急劇的放大,震驚得放慢了呼吸。 下一秒,騰地一聲,他的銀色輝騰突然被身后那輛大型的重卡給狠狠撞翻在了河溝里。 安全氣囊瞬間彈了出來,遮擋住周辭的視線,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 江恒正坐在沙發里對著視頻織圍巾,雙元寶針法還是有點難度的,他學了兩個小時才學會。 從針頭數了足足五十多針,羊絨的彈性大,他準備織條寬點兒的圍巾,戴著暖和。 周辭剛剛給他發了消息,消息提示框上顯示是一張圖片,一般周辭給他發圖片都是沒什么營養的表情包,江恒習慣性忽略。 又加上正在忙著織圍巾,于是他直接視而不見了,直到他織完好幾排,漸漸掌握了技巧,這才把視頻關了,瞥了一眼周辭的消息欄。 “這個點兒的天空,有點好看?!?/br> “你在郊外?什么時候回來?” 江恒消息發出去好一會兒都沒看見動靜,心里覺得有點兒不正常,要知道他平時發個消息,周辭可是恨不得條條秒回。 “周辭在你那兒沒?我剛剛打他電話沒打通?!甭肪舭l來一條新消息,“他別是出了什么事吧?” “也沒在我這兒?!苯阏f,“他剛剛發來一張圖片,看起來應該是在城郊鄉?!?/br> “臥槽,剛剛看到新聞說城郊鄉一輛汽車側翻在河溝里,看著特像他的那輛銀色輝騰?!甭肪艮袅艘欢伍L語音發過去,“哎,具體位置你知道嗎?是不是高架橋附近的城郊?” “是的?!?/br> “?。?!我過去看看!” 一個小時后,路爵帶著路天趕到了城郊鄉附近的醫院,在急救室外向護士了解到了周辭的情況。 由于城郊鄉路上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沒有人知道周辭究竟是怎么翻車的,等有路人趕到并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當時周辭的車都已經嚴重變形了,人腦袋前全是血,衣服全都染成了紅色。 事發現場只有幾張路人手拍的照片和視頻,親手拍攝這些照片并送周辭過來的人已經走掉了,目前周辭已經被搶救了兩個小時之久。 江恒來到的時候,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摘下口罩問了他們三人一句:“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都是他的親友?!甭肪衾潇o的回答道,“他現在情況怎么樣?需要聯系直系親屬簽訂什么手術協議嗎?” 江恒一動不動的盯著急救室的門,胸口上下不平的起伏著。 “他這種情況非常危險,急需轉到更大的醫院去搶救治療。以我們醫院的設備和能力無法進行救治,抱歉?!贬t生沖路爵鞠了個躬說,“醫院我們已經幫您聯系好了,手術協議可以代簽,麻煩來這邊辦一下轉院手續?!?/br> 路爵腳步沉著的走過去,沖路天使了個眼色說:“小天,給你江恒哥倒杯水?!?/br> 江恒雙手扶膝坐在長椅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嘴唇卻被咬得蒼白非常,抬起頭盯著急救室,眼睛里一片死寂。 路天找了個紙杯接了滿滿一杯水遞給了江恒,坐在他身旁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你愛他吧?!?/br> 他說起這句話時的語氣幾乎和“今天天氣不錯”無異。 江恒接過水說了聲謝謝,側過臉看著路天道:“你知道,愛是什么,意思嗎?” 路天垂下睫毛看著地面,有些答所非問的說道:“心頭隱隱作痛?!?/br> 江恒抿了一口水沒有說話,背過臉的時候,心頭果然覺得隱隱作痛,連呼吸都覺得難上加難。 失去齊盛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痛不可抑。 周辭轉到了市中心的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 仨人幫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坐在病房前苦等。 等了好幾個小時以后,只換來醫生的一句話:“病人大腦皮層被嚴重損害,處于不可逆狀態?!?/br> 路爵上前一步問:“意思是醒不來了?” 醫生戴上口罩,冷冰冰的回答道:“不可逆狀態說通俗點就是,植物人?!?/br> * “周辭在出了車禍后,手心里死死握著自己的警章,直到被送往醫院的時候才被摳下來?!甭肪粽驹诮忝媲罢f,“他一個平時連警服都不肯穿的公子哥,為什么要在遇難的時候把警章攥在手里?” 周辭駕駛技術一流,還參加過F1方程式,他這水平絕對不會在平地上翻車,除非是有人故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