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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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布簾遮住了里面的病床,江越把手搭上布簾輕輕拉開。 “這位同學,你干嘛?” 身后傳來中年女性的聲音,江越回頭,對上校醫的目光,手放了下來,斂眸道:“沒什么?!?/br> …… 外面烏壓壓的天,暴雨傾盆,雖然還是下午,宿舍樓里已經零零星星地開了燈,鑰匙插入宿舍門,江越推開門,聽到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神色一松。 過了一會兒,濕漉漉的丁樂天出來了,穿著鵝黃色的短褲,卡通圖案的短袖t恤,頭上罩著毛巾,雙手努力地擦著濕發,對上同樣濕淋淋的江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江越,你怎么淋得這么厲害……實驗室里沒有傘嗎?” “嗯?!苯窖谏仙砗蟮拈T,抬手捋了一把濕發,露出光滑的額頭,濕發后捋令他清俊的面容顯出一種薄情的俊美,轉身抬起手臂勾住丁樂天的脖子,低頭吻了下去。 丁樂天似乎是懵了一瞬,然后本能地柔順地回應了過去,外頭暴雨的甘冽水汽與沐浴后的淡淡香氣混在一起,江越用力吮了一下他的唇,低聲道:“再洗一次?” “……”丁樂天低下頭,臉微微紅了,濃密的睫毛遮掩著,默許了的樣子。 江越一把攔腰抱起人進入了浴室。 浴室里殘留著芬芳的熱氣,江越抬手脫了丁樂天的t恤,大掌在要貼上他的肌膚時遲疑了一下,眼神落在丁樂天腰部以上肋骨以下的淡淡紅痕上,平靜無波道:“哪來的?” “啊……”丁樂天低頭看了一眼,慌張道,“教、教官讓我配、配合示范擒拿,不小心碰了一下?!?/br> 他皮膚薄,江越一向知道,每天晚上都要把丁樂天剝光了,像檢查私有物一樣檢查一遍,如果哪里多出了他不熟悉的痕跡,就一定得問個清清楚楚。 “他讓你配合,你就配合?”修長的手指落在衣領的第一顆紐扣上,江越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的扣子,淡淡道,“好玩嗎?” 丁樂天搓了搓雙臂,囁嚅道:“不好玩?!?/br> “自己脫?!苯嚼涞?。 丁樂天乖乖地把自己脫了個干凈。 江越脫下襯衣,身上被暴雨淋濕的黑色西褲緊緊貼在身上,包裹著他結實的肌rou線條,丁樂天光著蜷成一團,都不敢看他。 江越直接把人摟到了懷里,從頭到腳仔細檢查了起來。 手指揉過黑發,落向丁樂天的耳畔,連耳朵內側也不放過,眼神細密地從脖頸一路蜿蜒到丁樂天纖瘦的腰身,把人翻過來,蜜桃一樣的兩團rou白白嫩嫩,看著有點紅,江越用力揉了一把,“這里,碰了嗎?” “沒有沒有?!倍诽烀土业負u頭,耳朵尖都紅了,兩只手抓住江越的臂膀,小聲道,“真的沒有?!?/br> “嗯?!苯降蛻艘宦?,低頭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啊——”丁樂天輕叫了一聲,雙臀在江越的掌心被來回揉捏,已經習慣了江越愛撫的身體不由微微顫抖了起來,抬頭吐出熱氣。 江越低頭含住他的唇,拉開他的腿,淡淡道:“拿出來?!?/br> 丁樂天臉越來越紅,似乎無論和江越做多少次,他每一次都是那么害羞,顫抖著手指放上拉鏈,金屬拉鏈被慢慢拉開的聲音無限延長,丁樂天低著頭,薄削的肩膀并在一起,雙手搭上江越腰際的黑色內褲邊沿,輕輕咽了下口水,慢慢往下拉了。 筆直的物件彈了出來。 江越再次靠近,將面紅耳赤的人推到了浴室墻邊,按下淋浴,溫熱的水流灑下,冷淡的聲音卷著濃烈的欲望,“自己玩?!?/br> 丁樂天沉默地伸了手握上。 “抬頭,”江越道,“看著我?!?/br> 圓潤的眼睛對上狹長的杏眼,雙唇顫抖著張開,隨著掌心上下的轉動哈出一口口熱氣,丁樂天眼里氤氳了一點渴求的淚光,江越勾唇微笑了一下,“喜歡嗎?” “喜、喜歡?!倍诽祛濐澪∥〉?。 江越展開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小一團的丁樂天,眼神銳利道:“那就自己來?!?/br> 站立的姿勢實在太為難丁樂天,丁樂天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已經丟臉地哭出了聲,吸著鼻子,又開始犯結巴的老毛病,“江、江越……幫、幫幫我……” “真沒用?!苯嚼涞?,手臂垂下,箍緊了丁樂天,俯身給了他一個深吻,直吻得丁樂天哼出了聲,猛地將兩條細腿盤上自己的腰際,江越撐著墻壁慢慢占有了他,丁樂天雙手攀在江越的肩膀上驚叫連連,邊哭邊道:“不、不行……太脹了……” “行的?!苯矫鏌o表情道,“抓緊?!?/br> 一場浴室里的歡愛直做到了丁樂天手指泛白,渾身軟成了一灘泥,在江越身上都快掛不住才結束,嗚嗚咽咽地由江越抱著回到了宿舍狹小的單人床上。 江越抽了毛巾,給躺在自己胸膛上的人擦頭發。 丁樂天抽抽搭搭地委屈道:“我、我腿好酸……明、明天軍訓怎么辦?” “那就不去了?!苯降?。 丁樂天把眼淚抹在他胸膛上,小聲啜泣道:“不、不行的?!?/br> “行的?!苯饺嗔巳嗨哪X袋,把人抱了個滿懷,平靜道,“我說行就行?!?/br> 之后丁樂天果然沒再去軍訓,江越申請了個助手的名額,直接讓丁樂天陪他一起去實驗室,丁樂天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踏入天才之地,江越什么也不要他做,叫他乖乖地坐在實驗室的休息室里吃點心,玩電腦。 中午,江越帶上丁樂天去吃飯,丁樂天眼睛亮亮道:“江越,你們休息室有傘,你昨天沒發現,是不是?”臉上帶著竊喜,像是發現了江越這個天才也會犯錯一樣的凡人的欣喜。 江越‘嗯’了一聲,丁樂天聽出了他的鼻音,“你感冒啦?” “沒有?!苯饺套×巳ッ亲拥臎_動。 下午的時候,江越感冒更厲害了,連打了幾個噴嚏,同組的學長驚訝道:“天才也會感冒嗎?” 江越起身,“我先走了?!?/br> “行,你走吧,昨天你就說不舒服,你去不去……”學長在江越冷漠銳利的眼神中慢慢把‘校醫室’三個字憋回去了。 敲了敲休息室的門,江越推開門,對上滿嘴點心渣子的丁樂天道:“回去了?!?/br> “好?!倍诽斐榱藦埣埥聿亮瞬磷?,忙起身站到江越身邊,看了一眼江越泛紅的鼻頭,小聲道,“要吃藥嗎?” “不用?!苯桨櫫税櫭?。 “你昨天是不是沒有吹頭發?……又淋了雨,不吃藥……那要喝、喝粥嗎?我們班有人軍訓發燒暈倒了……天然也還是會發燒感冒,你、你要當心呀……” …… “咚咚?!?/br> 門被敲響,江越猛地睜開眼睛,“進?!?/br> “江院,”門外助理道,“晚上鄭局想請您一起吃個飯,您看?” “不了?!苯狡鹕?,身上西服筆挺,抬手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腕表,修長的手指上一枚簡單的戒指閃著微光,“明天我休息?!?/br> “知道,”助理曖昧地一笑,“您結婚紀念日嘛?!?/br> 江越不置可否,神情是一貫的冷淡,褪去青澀動人的少年感之后,他渾身上下就只剩下了銳利無匹的疏離感。 只有在他身邊工作了四五年的助理才敢輕輕對他開這樣一個玩笑。 反正是江院的結婚紀念日,那種日子還是能稍微輕松一點的。 助理目送著江越離開,心里再次感嘆,江院的另一半也太幸福了,江院人帥不說,性格又那么不食人間煙火,卻能年年都堅持過結婚紀念日,無論去哪出差,都會買一盒當地的糖果,說他的另一半喜歡吃糖。 羨慕,太羨慕了,助理悄悄搖頭,怎么好男人都結婚了。 關上車門,江越深吸了口氣,又夢見以前的事了,總是在快臨近的時候才舍得讓他做一點夢,江越虛無地笑了笑,真是吝嗇。 明朗的天氣陽光大好,綠樹投下了濃密的陰影,蔣渠抱著一束百合進入墓園,遠遠地已經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墓前。 “來了?!苯降?。 蔣渠‘嗯’了一聲,沉默地把手上的花放到墓前,墓前已經放了一束白玫瑰和幾個精致的糖盒子,他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男孩羞澀的笑臉上,眼睛又是一瞬酸澀。 十年了,他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個總是哭哭啼啼的小結巴。 兩人安靜地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年少的劍拔弩張隨著那個男孩的離開一起埋葬了。 蔣渠待了一會兒,對江越道:“走了?!?/br> 江越點了點頭,目光凝結在灰白的墓碑上。 他一個人長久地坐著,靜靜地在流逝的時間中享受他的紀念日。 九月十七。 丁樂天的忌日。 他學會愛的紀念日。 ——小結巴,江越仰起頭,無聲地喚了一聲,十周年紀念日快樂,我……有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