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191)
此時小院里還是一片漆黑,伴著淡淡月色,一側房門發出輕微聲響,金澤被人小心扶著,躺倒在自己床上。 喉嚨燒的難受,金澤踢踢腿各種不舒服:“水,銀子,趕緊的?!?/br> 嘴邊蹭上一絲冰涼,他張嘴喝了幾口,咕嘟咕嘟在嘴里沖了沖,抬抬下巴示意要吐了。 接著后背便被人抬起,金澤順著這力道起身吐了水,接著嘴邊又被遞上了茶杯,他又喝了幾口咽下,才擺擺手,表示可以了。 接著他便感到身上被蓋了薄毯子,他舒服地往身上裹了裹,又覺得不是很舒服。 他伸伸腿往床上一攤:“銀子,更衣?!?/br> 床前的人久久沒有動作,就在金澤一皺眉頭,又想開罵時,床前的人終于動了。 鞋子被很小心地扒了下來,然后是外衣。 金澤印象里,銀子還從來沒有對他這么小心翼翼過,終于知道害怕了?沒有用,等他睡醒,大刑伺候。 不對,太不對了。金澤猛然伸手抓住了腰間的手:“你是誰?” 銀子從來沒有怕過他,盡香更不會,兩人都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便如此性情大變。 昏暗中,床前的身影看不清楚,只是動作卻也停下了。 唯一的感知便是手里那只手腕,不細,卻很滑。 “你到底是誰?”金澤大著舌頭發問,同時手里動作更加用力,“說話,你,給我吱一聲!” 為什么不理他?什么人都能惹他生氣了,還能不能行了,為什么都來惹他?他金家小少爺就是這么好惹的嗎? 床前人看著床上的人開始耍酒瘋,一會兒指著他顛三倒四罵罵咧咧,一會兒晃著他的手幾乎給他晃斷。一聲輕輕的嘆息在床邊響起,同時金澤抓著人的那只手腕間顯現出一道發光紅線。 接著床上的人就像是被施了法,乖乖正了身子躺下,伸手拉了被子蓋好,被子拉到只露一雙黑亮的眼睛,便把手放了進去。 “蓋好了?!苯饾砂l出求表揚的聲音。 床邊的人發出一聲輕笑,似乎還淺淺應了一聲,發出低沉惑人的聲線。 “睡覺了?!苯饾杀贿@笑聲安撫,頭也不疼了,嘴也不鬧了,打個哈欠便閉上了眼。 可是,他為什么要睡呢?他好像還有什么事沒做,沒想出來什么,金澤實在撐不住沉沉的大腦,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還被用熱毛巾擦了臉,再然后的事情就再也記不住了。 當盡香帶著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銀子回到家,看到金澤院里那抹熒光燈光時,兩個人手忙腳亂撲進門,看到他家少爺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這場烏龍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金澤發現哪里有些不對時,是在許小姐和王公子的婚禮上。 王公子如愿抱得美人歸,拜堂時笑的見口不見眼,金澤盯著那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對于這位許小姐,最初的印象就是美,不同于一般的胭脂俗粉,是帶著三分不可冒犯的高傲和三分世家小姐的風范加三分女子特有的嬌柔,最后那點才是她高人一等的美貌。 人是吸人眼球的美人,也僅僅如此了。 現在再看,或許只有幾分求而不得的遺憾。最大的遺憾是,就是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道個謝。 他拿出了那條雪白的帕子,在半路攔住了回房的新娘。 “你!”當初的小丫鬟已經成了陪嫁丫頭,看見金澤便滿臉戒備,不知道的以為他要搶親呢。 金澤拿出來那條手帕,然而事實卻和他想象有很大出入。 “沒有?” “我家小姐才不用這么素的顏色,沒事我們要回房了,金公子?!?/br> 看著兩人走遠,金澤怔怔,手里的帕子洗過已經沒有多少味道,那日醉酒后的一切好像都成了一場夢。 這到底是真是假,是虛是實?是自己醉酒后幻化出來的解酒藥,還是真實存在的田螺姑娘?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夢境深處,金澤又多次夢到這位“田螺姑娘”,雖然無法得知她的姓名,就當做夢里獨有的小樂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