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127)
明蔥靠著靈活的身形一直在專攻他的頭部,眼看他一劍刺出,直沖邪物黑紅的右眼,金澤擠出指尖一滴血,念出了口訣。 鮮血順著手腕上的紅線直奔另一端,明蔥身形一頓,劍尖紅光大盛,只一瞬,長劍沒入邪物眼中,一聲嘶吼,邪物化為糜粉。 潭中邪物眨眼消失,趴在樹上的金澤目瞪口呆,這么厲害的嗎? 明蔥往身上捏個訣才走了過來,臉上帶笑:“做的很好?!?/br> 他站在樹下,沖金澤伸手。 金澤看他一副要接住自己的架勢,抖了抖雞皮疙瘩,作勢要自己爬下去。人還沒動幾步,熟悉的氣息襲來,腰上覆上一只大手,人已經被攬著飛下了樹。 “稍等一下?!睂⑷朔畔?,明蔥留下這一句拿了白一閃來到了一片空地。 “蜃景并非完全不可破,外公已經教了我方法?!毖粤T,手中的白一閃飛出,在半空轉了個劍花,開始在明蔥的指引下起陣。 繁雜的線條在劍下出現,每一劍下去,地面撼動一分,直到陣成,金澤已經又爬到了樹上,地面已經滿是斑駁,腳下的樹都有些搖搖欲墜。 明蔥也是初次使用這陣法,但面上仍波瀾不驚,最后一筆畫成后,他叫了一聲金澤。 金澤用力又擠出了一滴血。 強大的靈力被輸入陣中,泛著紅光的靈力向四周漫延,瞬時便摧枯拉朽一般從陣中心將整個大地劈裂開來。 腳下的樹干晃了又晃,金澤正在跳與不跳之間搖擺不定,白影閃過,金澤被人穩穩抱在懷里,向著黑沉天際裂開的那一點亮光閃身而去。 眼前景象閃了又閃,隨著陣陣悶響不斷開裂墜落,最終在一道強光下完全崩塌。 再抬頭,兩人已經重回海上,對面是依舊面無表情的蜃女,只不過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更加慘白,瘦弱的身軀已經將近透明,仿佛泡沫一般,一碰就會碎了。 一來一回,只是一瞬的時間。那黑衣人沒想到兩人還能從蜃景里出來,再次看到兩人有些措手不及,身形一晃,一團黑氣撲面打來。 他們畏懼的從來只是蜃女,對于這個只敢躲在后面的縮頭烏龜,則無需顧慮什么。 不待躲開一擊的明蔥揮手反擊,那邊幾位除妖者已經甩著手中武器圍了上來。 明蔥則趁機將金澤送回了岸邊,隨即又回去助陣。 兩人破了蜃女蜃景,大傷蜃女元氣,或許本來被邪化的過程已經沉珂累積不堪重負,他們并沒花費太大力氣便將其收進了凈珠內。而那位黑衣人也被打成了重傷。 白一條看準時機正欲一劍削了那黑衣人面上纏的黑布,那人卻伸手甩了個東西過來,白一條閃躲不及一劍削了過去,結果那東西被削開后直接炸開了滿團黑氣,這黑氣霎時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待明蔥用風符將其吹散,那黑衣人已經沒了蹤影。 被坑了一把,回到岸邊的白一條仍氣的轉圈:“早晚我要親手把這孫子給砍了!” “外公,您認識他?”明蔥問。 一旁的金澤開口:“云別人?” 白一條看他,明蔥也看他,其余人也跟著看過來。 金澤被看得有些不習慣,咳一聲道:“我只是覺得,這人聲音有些熟悉,似是不久前聽過?!?/br> 他說完,明蔥也陷入了沉思:“云別......” 白一條開口道:“他確實生在云別,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念舊的人?!?/br> “這人和五十年前那件事有何關系?”金澤問道。 “只是當時的一個小嘍啰罷了,沒想到啊,見識了他主子的慘敗,竟然還敢來挑釁正道?!蹦俏皇贡拮拥某叩?。 其余人紛紛應和,大都在后悔,當初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對付這群人,斬草除根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場集結了大部分正道的討伐以黑衣人頭目的逃亡畫上句點。 雖然逃了頭目,但也使其大損了元氣,其余門派弟子除了一些輕微受傷,并無太大傷亡,這也是值得慶幸的。 臨海的居民雖然沒敢出來露頭,但在家里也能隱約聽到海邊的打斗聲,幾乎打了整整一個白天,直至傍晚,外面的聲音才終于停歇。 看著意氣風發的各門派弟子歸來,人們知道,這是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