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120)
沉香弟子也覺得不需要再跟了,紛紛搖頭也走了。 銀子幾人想了又想, 覺得還是要隨身保護少爺,便只能繼續跟著了。 金澤兩人走著來到了海邊,迎頭遇上強勁的海風,金澤正想拉著人回去, 明蔥卻頓了頓,拉住了他。 金澤眼神亮了亮,看向他手中消散的傳音幻象,是外公的傳音。 明蔥開口:“傳消息了?!?/br> “攔下來了嗎?” 明蔥笑:“有外公在,自然是沒問題?!?/br> “太好了?!苯饾尚?,伸手挑明蔥下巴,“夫人就是厲害,親一個?!?/br> 明蔥看一眼不遠處,勾了嘴角,低頭在金澤嘴上啄了一下。 “喂,”金澤有些不滿,“這么敷衍的嗎?獎勵都不要?!?/br> 不遠處,銀子他們十分想自戳雙目。隨即接收到明道長的目光,夾著尾巴跑了。 “你確定要在這里獎勵?”明蔥意有所指。 金澤聽了忙搖頭,有些慫:“不給了,正事要緊?!?/br> 回到住處,小小的院子里燈火通明,氣氛劍拔弩張。 白一條絲毫不受影響,攤在椅子上還在一口一口灌酒,他面前是站的筆直,被綁著也一點氣度不減的吳修唯。 四周圍了一圈的,是不明真相的沉香塢弟子,正拿著劍指著白一條。再往外蹲著的是看戲的青羅弟子。 青羅弟子們一邊看一邊嗑著瓜子,紛紛表示這樣的事才是他們喜歡的八卦。 直到看見進屋的明蔥兩人,吳修唯清高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許松動,看著明蔥欲言又止。 明蔥畢竟在沉香塢長大,自幼受沉香各位長輩不少照顧,對這位一直溫文爾雅的師叔也是敬愛十分,如今面臨這種場景,心中不免有些觸動。 “師叔?!彼_口,“真的是你?” 吳修唯道:“我無話可說?!?/br> 明蔥眸色深了深,他以為,他至少會為自己辯解幾句。 白一條直接伸手仍桌子上一只珠子:“當然無話可說,臟物都在這里了,還能說什么?” 金澤看著那珠子:“???”他掏了掏身上,哎?他珠子呢? 明蔥看向那珠子,已經什么都明白。 為了引出來沉香的臥底,確切說是為了驗證明蔥的猜測是否為真,他們將真假凈珠的消息傳出去,且透露出真的在金澤身上,為的便是讓臥底自露馬腳。 即使不親自來偷取真的凈珠,也會將白一條手中凈珠是假的消息傳出去。他們等的就是這條消息。卻沒想到吳修唯的能力已經達到可以在明蔥和金澤兩人眼皮底下偷東西的地步。 明蔥是在偶然一次受傷開始懷疑這位師叔,因為在其治療手法中隱隱感覺出一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里怪。自此便開始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又發現這位師叔除了愛泡菊花茶總是搞養生并無其他異常。 再次懷疑便是在青州迷迭林了。 沉香塢不可能被輕易摧毀,那群人不可能輕易得到那只凈珠里的半邪,卻又執著于那良知魂,說明他們對這只半邪已經勢在必得。而明蔥把那只半邪傳回了沉香塢吳師叔手中。 再者,身為數一數二的醫修竟然連妖靈入邪的原因都找不到,問起來一拖再拖,到了南海這次疫病也是,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證據,這只被攔下來的凈珠足夠說明一切了。 這一天,對于沉香塢弟子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先是發現自己三師兄的不尋常,又是突然被告知,自己敬仰了十幾年的吳師叔是五十年前便害正道元氣大傷的那位臥底,他們全都精神恍惚,覺得似乎是做了個夢。 沉香塢弟子不少被吳修唯看著長大。吳修唯身為醫修卻是以身負沉香要務之名從不收徒,說是不收徒,對于其余弟子卻也是真的疼愛。 其中最為受寵的明朗已經完全失了神,他不明白,不相信,這么好的吳師叔怎么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們真的沒搞錯嗎?吳師叔是有什么苦衷嗎?對,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否則他這么容易心軟的一個人,怎么會和那樣一群怪物同流合污? 明子翰拍拍師弟肩膀:“別想了,睡吧,事實擺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