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106)
金澤還是第一次見此人,只覺得這人比那虛影里的還要顯得年輕不少。 面前的人一襲青色長衫,面如冠玉,頭戴青簪,樣貌看著和明蔥一般大,只是氣質更加清冷,舉止更加有度,顯然是身居高位端著習慣了的。 吳修唯面上帶著憂慮扶住了明蔥的胳膊,開口道:“這段時間,苦了你們了?!?/br> 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沉香塢弟子有的直接哭了出來,尤其是明朗,數他哭得最兇。 這種感覺就像是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無論再委屈都能撐著,但只要是親人說一句寬慰的話,就好像終于找到了能給自己撐腰的地方,那股委屈就能直接xiele堤,只想哭一會兒。 “唉,”看著明朗哭得一抽一抽的,吳修唯掏出了手帕給他,“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br> 明朗年紀小,長輩們都是多少偏愛他的,如今受這么大委屈,自是憋得不行了。 無奈只能先回屋去平靜一會兒,這里還有正事等著他們吳師叔。 “把病人的隨身衣物、吃食,凡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拿來?!眳切尬ǚ愿赖?。 沉香塢弟子領命而去,接下來,吳修唯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晚飯時間都沒有出來。 里面的人著急找病因,外面的人也等的心急,畢竟多一個時辰,便可能又有新的病患因此喪命。 “一直忘記問,舒生他們入邪的原因可知道了?”晚上,金澤坐在床邊一邊洗腳一邊問。 明蔥將新的熱水給他倒進了盆里,口中答道:“并無?!?/br> “怎么......”怎么可能,連吳修唯都查不出來,難道真的要看著他們肆意妄為,看著各地妖靈都被惡意cao縱嗎? 他們到底是一群什么東西? 明蔥卻是垂了眉眼,低聲道:“但我心里已有大概計較?!?/br> 金澤:“你知道了?那你......” “噓,”明蔥搖頭,“還不是時候?!?/br> 金澤無法理解,為什么救人還要挑時機?救人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嗎? 他再次覺得和明蔥無法正常交流,他還是無法理解他的世界。 看著面前的人冷下去的眼神,明蔥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將手伸進水里給他按著腳,希望他火氣能小點,不求理解他,別氣著自己就行。 腳上傳來溫熱的觸覺,金澤卻是氣不起來了。 明蔥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牛角嶺重逢,如無意外是感知到他有危險專門去找的他,云別再見,處處體貼,為他著想。 這一路走來點點滴滴,他不是看不到,他就算是塊木頭,也能感覺到,即使他背著他有再多事,即使是驚天陰謀,即使他是那黑衣人主使,他說一句對自己絕無二心,他是肯定會信的。 百好結結在手,通著心,心里的感覺是最騙不了人的。 只是太多的未知,卻讓他無比煩躁。他討厭猜來猜去,最討厭,沒有之一。 “你去沉香塢是以什么身份而去?” 再一次,金澤選擇問出口,不只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也想試探一下,這人能向自己坦白至什么地步。拋去情情愛愛,站在朋友甚至是同伴的角度。 明蔥抬頭看向他,手中動作頓了頓,然后拿了毛巾給他擦腳。 他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金澤不問,他選擇性地不提,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夠自信。 金澤坐在床上看著他,明蔥蹲著給他擦干凈了腳,起身坐到了他身邊。 “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金澤抓抓耳朵,一時又下不了決心了,擺擺手道:“算了,如果為難,不說也罷?!?/br> “沒有?!泵魇[抓過了金澤的手握在手心,“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其中緣由,說來太復雜?!?/br> 金澤:“......你剛摸過我的腳?!?/br> 明蔥:“......” 明蔥選擇給金澤捏了一個凈化訣。 雖然捏了訣,心理還是有些別扭,但聞著熟悉的味道,金澤也不愿想那么多了,聽故事要緊。 “只要你愿意說,我就愿意聽?!?/br> 明蔥輕咳一聲,握著金澤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