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21)
“又是深坑又是峭壁,確定不是敵人?”金澤已經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個妖靈還是妖邪。 “如果是單純的敵人,我們此時應該已經在坑底了?!?/br> “話是這么說,”金澤摸出扇子扇走從坑底傳上來的異味,“他把我們放在兩根桿上,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或者是,想讓我們做什么?” 金澤合了扇子:“有道理。他剛剛詢問我們是不是某個人,那他應該是渴望見到那個人的。那你說,”他眨眨眼,“承認了是不是就能見到他了?不承認就會被扔坑里去?” 明蔥搖頭:“不會這么簡單,那和威逼利誘有什么區別?!?/br> “唉,”金澤拿扇子敲敲腦袋,“沒被熏死就被愁死了?!?/br> 明蔥道:“你覺得,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金澤吸了一口氣,方才只顧抱怨,只覺得臭,還真沒留意這是什么味兒。等他辨別出來,瞬間彎腰干嘔,想把那味兒呸出來。 這明明是臭大糞的味道!后悔剛剛吸了那么大一口。 大糞和桃花仙境一點都不配好嗎?他一點都不想往下看了。 “那位夜香婦失蹤時,是拉著一車夜香出城的?!泵魇[又道。 金澤顫顫在木樁上站穩,手里扇子狂扇:“所以,你覺得這會是破綻?” “沒錯。虛與實,相生相克,幻境再完美,肯定會有真實的地方?!泵魇[說著,有些復雜的看向金澤。 “你什么意思?” 明蔥示意坑底:“接近真實,往往也就接近了幻滅?!?/br> 金澤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明蔥的意思:“你不會是想,跳下去吧?” 明蔥搖頭,在金澤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道:“不是我,是我們。你自己留在這里,我不放心?!?/br> 為什么可以把這么恐怖的事情說的這么貼心呢? 金澤揪著衣袖捂住口鼻:“明道長,我可以信任您嗎?” 明蔥看著金澤,神情很是嚴肅:“當然,護你周全,在所不辭?!?/br> 這副肝膽心腸讓金澤很是佩服,明道長都這么說了,跳糞坑又算得了什么。 關鍵是此刻除了蹲在木樁上發呆也沒有其他辦法,賭一把又何妨。 金澤掏了幾張符塞住耳朵鼻子,又用符紙裹了一個比較有重量的小玩意給明蔥扔了過去。 “塞住?!苯饾墒疽?,然后用袖子把嘴也捂上了,“我準備好了?!?/br> 明蔥也捂住嘴,伸出手示意。 三、二、一! 跳! 墜落感讓金澤不禁閉上了眼,直到腳底觸到實物,然后就是身體失衡,欲與臭烘烘的一灘打個照面。 在金澤忍不住要叫出聲時,一股力道及時拉住了他。 他們沒有如想象中一樣狼狽,而是落在了一塊圓形平地上,平地四周是臭烘烘的黑色物體。 “多謝道長?!苯饾膳S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是任誰差點一臉撲到這種地方都不會太平靜。 真的太臭了,他十分想洗個澡。 正捂著鼻子努力壓抑反胃感,一朵桃花出現在面前。 “還很香?!泵魇[道。 金澤接過捂到了鼻子上,還真的很香。 同一時間,以他們正站著的圓形平地為中心,四周的景象開始發生變化。 他們真的賭對了? 深坑消失,石壁也不見了,面前出現了青山農田,而他們正站在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里。 終于逃脫了惡臭之源,還看到清澈的溪水,金澤輕嘆一聲,彎腰洗了把臉。 不過這味道似乎已經沾他身上了,聞著身上也是臭烘烘的,十分想脫了衣服洗個澡。 眼前一亮,只見明蔥指尖一道藍光閃過,那藍光圍著金澤周身轉了幾圈,再看衣服,潔凈如新,聞一聞,香香的。 金澤欣喜道:“可以用靈力了?” 明蔥點頭:“看來這第一關我們是順利通過了?!?/br> 金澤聽著又皺了臉,望一眼漫無邊際的農田:“這又是新的一關?不會要我們種田吧?” 說著金澤掏了掏身上的小玩意,他好像有一種能制作傀儡的符,難道剛才塞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