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清心閣閣主可從來不是小人物,你有著天下獨一份的美貌,而這美貌是最大的利器?!?/br> 魯王微笑,他的眼里自從虞梓瑤進來,就沒少過驚艷還有深切的算計。 美能',否則這天下哪來的美人計這一說? 玉白的手頓了頓,毫不客氣的吃了魯王送上來的馬。 虞梓瑤詫異的看了眼魯王。 “怎么,魯王想讓我做那前朝的衛伊不成?可當今天子這歲數恐怕做不了夏煬帝啊?!?/br> 夏煬帝是前朝的亡國之君,而衛伊則是他的寵妃,兩人都是驕奢**逸之人,一拍即合,結果本就已經被蛀空了的前朝一朝破滅。 所以虞梓瑤現在的話不可謂不放肆,如果是開國哪會,要是說了聲皇帝不好,被舉報抓起來可是要連累家人都一起殺頭的。 但是此刻的魯王卻連笑容都沒變一下,甚至還擴大了幾分。帶著一股子蠱惑的意味。 “天下群雄四起,正值壯年的可不少?!?/br> 這家伙果然不愧是土生土長的南澤人,一個王爺竟然這么有拉皮條的天賦,輸了輸了。 虞梓瑤心里冷哼,面上卻裝傻道。 “我可沒那么大的志向,偏安一隅安靜過自己的日子也沒什么不好的?!?/br> “但這世道,獨善其身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br> 魯王眼睛一刻沒放過打量對面的美人,心里不斷想著把這份美貌利益最大化,畢竟美人雖美,但是對他來說,還是權利更讓人心動。 他微微瞇起眼睛。 有這樣的美貌卻只想偏安一隅? 怕不過是說辭而已。 他沒得到對面美人的回話,慢悠悠的移動了自己的車。 棋盤上的局勢一變,將軍! “現在的天下,未來不知如何,戰火可以在任何一處燃起,天下就像是這棋盤,誰也別想脫身。 閣主你不替自己和清心閣的其余姑娘們想想,你身后之人難道也不多思慮一些? 倘若你們能助我,那么之后這天下有我的三分地,也必有爾等一分!” 魯王聲音若有千鈞重,眼中有著對天下勢在必得的野心。這個時候他終于露出圓滑表面下的尖銳。 說實話,現在的魯王還挺有欺騙性的,相貌平平無奇反倒更襯得他此刻骨子里散發的王霸之氣。確實很能讓這個時代的人拜服。 但是對于虞梓瑤這個現代的大學生咸魚黨來說,她耳朵里只聽到了這些訊息。 這家伙想當她老板。很大概率想讓她卻色那啥別人,很可能全年無休,一旦被發現可能就涼涼的風險很大。 但是回報卻只是個畫出來的大餅,想要酬勞,就必須幫他打天下,打下來了,才有一分是她的。 虞梓瑤:........ 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魯王說笑了,我身后哪有什么厲害的人物能幫魯王的忙,恕我無能為力?!?/br> 虞梓瑤看了看要被將軍的自己,連掙扎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雖然她以為無聊,弄出了象棋作為消遣,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是個臭棋簍子,輸了就輸了,無所謂。 但是她的這態度對于魯王來說,卻顯然不能接受。 魯王的笑容依舊,但是眼神已經慢慢變冷。 “閣主能做得了主?” “自然?!?/br> “閣主當真不愿意助我?” 虞梓瑤:那可不。 你這樣的待遇我很難給你辦事啊.jpg。 面對美人含笑不語,魯王的笑容徹底沒有了。 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動怒,只是冷面道。 “茲事體大,閣主還是回去問問比較好?!?/br> 緊接著他一甩袖子,讓人送客。 虞梓瑤慢慢順著游廊離開,期間那些仆從的眼睛或多或少都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跑,雖然沒動用能力,但是人總是更愿意看美人的。 “閣主?!?/br> 孫小娥看見她趕緊上前,眼睛仔細檢查一圈,發現沒有什么不妥,這才松了口氣。 兩人出了魯王府,坐上車架,很快就離開了。 殊不知一個留著山羊胡中年男子遠遠站著看著她們身影消失,目露思索。 * “南澤不能再呆了,我們得盡快離開?!?/br> 虞梓瑤回去之后直接對著孫小娥說道。 孫小娥也沒什么驚訝的樣子,反而慎重的點點頭。 “閣主可有主意了?” “我已經有了之后咱們落腳的地方。讓大家都收拾起來吧?!?/br> 但是孫小娥卻遲疑道。 “可是今夜就走,只是這大雨不止,恐怕行路不易?!?/br> 虞梓瑤皺眉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她是游戲角色,護送姑娘們趕路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清心閣的不少姑娘因為早年熬壞了身體,身體很虛弱。這么大的雨淋病了可不行。 “也是,看雨什么時候停再說吧?!?/br> 反正魯王那么謹慎的一個人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對著清心閣直接發難。 只是虞梓瑤沒想到的是,雨還沒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澤州暴雨不止,貫穿澤州,通州等多個州的潞河水位暴漲。 澤州費陽城河堤被沖垮,洪水泛濫,一時間浮尸無數。 莊稼被沖沒,家畜死的死逃的逃,房屋被沖垮,一家子或是皆喪命于洪水間,或是被洪水沖散,生死不知,這輩子不知還能否有再見之時。 一時間,南澤全程嘩然。 “怎么會?不是年前才修好的河堤嗎?!” 虞梓瑤失態的差點沒站穩。 這個時代的洪水,那要死多少人??! “年前修好的河堤,不過一年就被沖垮了,必定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蟲貪墨了修河堤的銀兩! 如此昧良心的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何薇冷著臉諷刺一笑。 其余的姑娘靜靜坐著,白著臉聽著窗外的雨聲。 有個姑娘突然小聲道。 “我家就在費陽?!?/br> “我家也是?!?/br> 另一個姑娘輕聲道。 雖然是被父母賣給人販子的,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們也沒什么開心的,反而心情復雜。 姚玉柔靠坐在一邊,面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邊上的姑娘發現了她的異常,小聲關切道。 “玉柔?” “可是冷了?” “再多穿件衣裳吧?!?/br> “炭盆往玉柔那推推?!?/br> 姚玉柔想笑著說些話表示自己很好,但是卻怎么也提不起嘴角,喉嚨也像是被凍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明明是初夏了,但是在這個大雨天,她卻仿佛凍僵了,連手指都無法抬一下。 姚玉柔恍惚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被父親奮力推到了村子的老樹上,而她的父親則被大水沖跑了。她的母親早上去河邊衣服。 今天是她見母親和母親的最后一面。 之后,兩人是生是死再無音訊?;畈灰娙?,死不見尸。 而她渾身濕透躲在樹上,下面是洶涌的洪水,老樹似乎隨時都會折斷,耳邊是樹上其余人的哭聲。 狂風吹過,小時候的姚玉柔凍得臉色青紫,她濕漉漉的緊緊抱住大樹的枝干,手指磨得出血也感覺不到疼痛。 好冷啊,就像是魂都凍上了一樣。 “玉柔?玉柔?” 虞梓瑤眼看叫不回姚玉柔的神有些急了。這面色蒼白眼神呆滯的樣子也太嚇人了。 她決定用自己的能力叫醒姚玉柔。 花魁原本慵懶的聲調多了一絲魅惑,屬于亞洲人深棕色的眼睛顏色變淺。她的眼睛緊盯著姚玉柔的眼睛。不斷呼喚。 “玉柔,玉柔?!?/br> 熟悉的香味在鼻尖縈繞,似乎就沒那么冷了,姚玉柔慢慢回過神,看見的就是虞梓瑤和其他姐妹關切看著自己的眼神。 她虛弱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