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72)
“葉宗主,你真的喜歡過前輩嗎?”秋覺抹了把眼角的淚痕,聲音沙啞質問,在他的認知里,如果喜歡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將對方逼到這種地步。 秋覺認為惡心,自己曾經戀慕數年的葉道長,到底算不算是一個人? “……”葉知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言語。 秋覺繼續大著膽子道:“讓時哥哥成為一個殺人工具,你將這樣一個傀儡留在身邊,有意思嗎?” 葉知行不在意的笑了笑:“每次前輩都選擇蕭執,我就活該?” “……” “秋公子,你認為,我只能做個好人么?” 拋下這句話,葉知行便抱著時樂離開了。 他心里清清楚楚,把時樂作為殺人工具只是權宜之計,待時樂把蕭執折磨透殺干凈后,他會把對方的記憶洗掉。 蠱入魂核,雖不可逆轉,但將魂核抽出,重新洗練便可。 先把時樂殺了,再重塑魂核,用秋覺洛桑族的血讓其重生。彼時,時樂將是屬于他的一張白紙,。 時樂蒼白的臉上沾了斑斑駁駁的血漬,那是蕭執的血,葉知行不滿的皺眉,用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覺得怎么擦都不干凈。 那一年在南桑國,他同時樂承諾過,再相見時,自己一定清清白白,事實上,那個讓他性情大變的錦鯉紋確實不見了,可并非消失,而是與他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 事到如今,他無法回答秋覺那個問題,這么多年,自己真的喜歡過時樂嗎? …… 時樂的意識被葉知行封住,就像身體沉入大海,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周遭是密不透風的暗,他錯覺這樣下去,自己的意識就會徹底分解崩塌,消融在這片未知的海底。 漸漸的,將他包圍的暗似裂開一道口子,細微弱小的光透了進來,光斑越來越大,將他身處之地照亮。 那條錦鯉又出現了,從他心臟游了出來,在明明滅滅的光河中優雅的擺著尾巴,在距離時樂三步之遙處,化成人形,是蕭執的模樣。 “大小姐!你……?” 蕭執模樣的錦鯉笑了笑:“我們如今身處你的意識里,你思念誰,我就能化作誰的模樣?!?/br> 時樂怔了怔,突然有點落寞的笑了:“果然,你不是他啊?!?/br> 錦鯉也笑:“失望了吧?” “對啊,不過好在你沒化作葉知行的模樣嚇我,不然,我說不定立馬殺了你?!?/br> 興許是對方頂著蕭執的臉,談話間時樂不自覺的就擺出了調侃的語氣,很放松。 “別急躁,來喝口酒冷靜冷靜,”錦鯉手一揮,方寸之地內驟然出現一方石榻,榻上有一只酒壺,兩枚酒杯,錦鯉為他斟酒:“你可別殺葉知行,他是男主,殺了他這個世界就崩潰了?!?/br> 時樂接過,抿了口:“可是他已經黑成這樣,不殺這個世界也完蛋了吧?” 這酒可比蕭送寒珍藏的天在水還好喝。 “你落入萬鬼冢那一年,葉知行萬念俱灰,徹底黑化了,解鈴還須系鈴人?!?/br> 時樂沉吟片刻,突然發笑:“所以罪魁禍首是我?” 錦鯉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不然呢?說不定你消失了,這個世界就和平了,怎樣,不考慮回原本的世界么?” “別,我走了大小姐不得瘋?他黑起來可比葉知行恐怖多了?!?/br> “你不想走了?” “不走,大小姐在哪我就在哪?!?/br> 錦鯉笑,又替他將酒添滿:“你可知自己為何穿書?” 時樂握住酒杯的手頓了頓,靜等對方繼續說。 “書里的角色被困于作者的人設里,葉知行也好,蕭執也罷,本無自由可言,無論是走劇情還是處對象,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寫好了,他們只能按作者的意愿執行?!?/br> “……” “每多一個讀者,這種不屬于他們本身意志的設定便會加深強化一層,比如,葉知行是個溫柔克制的人,只能溫柔款款的處事待人,不能行差踏錯半分。劇情本身也無視角色原本的意志推進,年深月久,吸收了太多外界強加的期許,角色可能就叛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