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髏唱歌太奔放了_分節閱讀_42
秦君正:“……你?!?/br> 夜色在他臉上籠罩出一片淡淡陰影,片刻后咬了牙緊跟著秦松向屋里走去。 此時諾大客廳里燈光明亮,秦氏集團創始人秦晨光十分鐘前脫下家居服,于深夜時分盛裝打扮,若不是時間倉促,他本來還想刮下胡子,再染染頭發。 他年約五旬,長相和秦松有八分相似,一眼看去DNA都不用就能認定是親爺倆。 身邊一名中年美婦正柔聲叮囑:“一會小松來了好好說話,你爺倆那么久沒見,讓著他點,???” 秦晨光面若冷水點點頭,眉梢卻有股掩不去的笑意。 秦松和秦君正一前一后進來,秦松抬了抬眼皮,走到秦晨光對面沙發坐下,旁邊中年美婦殷勤沏了杯茶,又悄悄走到一邊。 一時間屋內氣氛壓抑。 秦晨光眉梢笑意漸漸淡去,沉聲低喝:“怎么,見了親老子不打招呼也就罷了,長輩親自給你倒水謝謝都不說一句?” 秦松臉色一正,看向中年美婦:“謝謝王女士?!?/br> 中年美婦王女士保養良好的臉抽了一下:“呵呵,自家人客氣啥,你爺倆好好聊吧,我和君正去別屋,可不許吵架啊?!?/br> 說著向秦君正使了個眼色,待到走出房間,秦君正咬著壓根低聲問:“媽,你干嘛找不痛快” 王女士狠狠瞪了他一眼:“為啥,難不成和你一樣拉臉子?讓你爸看見會怎么想?!?/br> 爺倆在客廳里面對面端坐,一個端著親爹架子一副高冷范,另個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說的不耐煩狀。 世人皆知秦晨光一生商海起伏,白手起家創下了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團,膝下有一子叫秦君正,但極少有人知道,他親生兒子只有一個——秦松。 秦晨光當年還是普通商人時據說婚內出軌,拋下發妻幼子和現任妻子王幽蘭結婚,而秦君正是王幽蘭和前夫所生。 沉默良久,秦晨光沒憋住率先開了口:“他是誰?” 雖沒有提名字,但秦松明白問的自然是白錦寅,從生平第一次打電話求秦晨光那會起,他就沒想過要隱瞞這事。 “和你想的一樣?!鼻厮刹婚W不避。 秦晨光呼吸一下變得有些重,手在紅木沙發扶手重重敲了幾下:“你就真改不了了?” “改成和你一樣?”秦松嗤笑一生,“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然后再跟別的女人跑?” “你……唉!”秦晨光重重一拍茶幾,轉而又像個被針扎了的氣球嘆了口氣,“這輩子,你就放不下這事了是吧?!?/br> “不,我壓根就沒在意過,”秦松目光猶如實質瞪向秦晨光,“我放不下的是要不是當年你要離婚,我媽怎么會自殺,我還放不下的是,易暉死的那晚,你把我灌了個大醉,等我醒來,易暉尸體已經涼了,兩個人,我生命中最愛的兩個人之死都和你有脫不開的關系,你讓我怎么放的下?” 這話像一組連環拳,打的秦晨光半天無語,氣勢和聲音同時低下來:“你再怎么恨我,我也是你親爹,我做的孽,沒希望你能原諒,可我一手打下的江山只有你這一個繼承人……” “再生一個唄,國家開放二胎了,”秦松一本正經,用勸慰孤寡老人的語氣說,“我今天來是當面表達謝意,謝謝您剛才伸出援助之手,額對了,順便說一聲,我和白錦寅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另外您的養子秦君正不是馬上要和王家大小姐結婚了嗎?估計到時候我挺忙的,提前這在給您道個喜?!?/br> 說完,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禮貌告別:“打擾您和王女士休息了,再見?!?/br> 秦晨光一咧嘴:“慢走,不送?!?/br> 秦松前腳走,王幽蘭后腳走進來,小心翼翼問:“怎么這么快就走了?你爺倆又吵架了?” 秦晨光從喉嚨里恩了一聲,身體慢慢靠在沙發背上,似乎一瞬間老了幾歲,片刻后他猛然坐起,上位者氣勢重新歸位,吩咐擔憂看著他的秦君正:“給王勝南打電話,我要見見這個白錦寅?!?/br> 午夜時分,市電視臺依然燈火通明,導演組連夜召開緊急會議,試圖挽回補救辦法。 節目組官方微博下面炸了天,比賽中斷了三次也就罷了,卡在最后結果不出算什么意思,到底淘汰了誰? 這其中以譚梓風的粉絲最多,男神竟然要被淘汰了?關鍵時刻進了二十多分鐘廣告,然后,就沒了? 鉆天猴坐在會議室一角,滄桑抽煙,他眼光高瞻遠矚,思緒飛到了下周同一時間要舉行的第二場決賽。 距離節目組會議室之上的二十三樓,氣氛詭異。 警方分成了兩組,一組調查剝皮女尸,隨著收集到的資料越多就越讓人心驚膽戰,就像蛋蛋描述的那樣,兇手的確不是一般人類,她先是殺害了某樓層清潔女工,然后剝皮,就像吃火腿腸那樣剝的層次分明,再套在自己身上,來到女衛生間門口,似乎用了幻術之類的東西迷惑住蛋蛋將其殺害。 至于為什么沒有剝蛋蛋的皮,有名腦洞大開的警察初步分析或許是嫌他太丑。 另外一組以法醫為首,目標是死后又復活的蛋蛋。 心臟短暫停止跳動,死而復生的案例不是沒有,但通常都是假死,被不動醫學的身邊人誤認為死亡。 為蛋蛋驗尸的法醫經驗豐富,確認當時心臟脈搏和瞳孔無任何生機,在中年警官授意下,現場想為蛋蛋來次徹底的身體檢查。 蛋蛋寧死不從,一蹦老高。 給出的理由很蛋疼:“我現在悲痛欲絕,菊花爆了,鳥被人看了,沒心情做這個,除非你們也露鳥給我看?!?/br> 法醫和實習生面面相覷。 就在實習生一咬牙準備滿足蛋蛋這個條件時,走廊忽然傳來一陣女子低低的歌聲,那歌聲很低很輕,卻仿佛是情人緊貼著耳畔私語,歌里唱到—— 【花籃的花兒香,聽我來唱一呀唱,唱一呀唱……唱山歌來哎,這邊唱來那邊合,哦~那邊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走廊另一端走來一名女子,她赤著腳,蚊帳款式的長裙跟剛用了一大瓶立白洗衣液剛洗完那樣白,她黑發如瀑,造型如古希臘女神,頭上菊花,紅玫瑰,太陽花,百合花插的滿滿當當,最中間是一支睥睨眾花,一枝獨秀的——天堂鳥。 走廊燈光不怎么亮,窗外夜色暗沉,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成了精的花圈大半夜出來遛彎。 她邊唱邊赤足慢慢走來,頭上鮮花無風自動,搖搖擺擺,每踏一步都有一朵花瓣準確掉落在腳下。 待走的近了眾人才看清,她雙手小心翼翼捧著一盆開著粉嘟嘟小花的仙人球。 午夜歌聲,詭異女人,氣氛瞬間在這一刻凝固住。 法醫常年和尸體打交道,膽子很大,鬼神之說向來不信,他越眾而出:“姑娘,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出來賣花嗎?” 女子儀態萬芳一掀蚊帳同款長裙,優雅抿嘴一笑:“本公主看起像賣花的嗎?”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