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髏唱歌太奔放了_分節閱讀_4
在行人看精神病眼神注視中,嘿嘿飛到地上,翅膀捂住腹部的森森白骨以防露餡,倆爪朝天,白錦寅則是拿塊石頭在手里掂量,只待人再多些就開始表演。 有人忍不住開了口:“有病吧,這鳥訓的真好,不會真砸吧?!?/br>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對啊,真要砸死嗎?哎小伙子,你虐鳥可不行?!?/br> 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漸漸民憤四起,甚至有人挽起袖子準備出手制止。 賣藝,失??! 快速離開后嘿嘿有些不安,小聲給自己找借口:“這些人管的太寬了,主人,您有什么特長,要不先找份工作賺錢也行?!?/br> 特長? 白錦寅默默想了一會,除了召喚骷髏似乎沒有別的。 不對,僵尸王美莉婭曾經夸過他歌聲宛如山間的溪水純凈動聽,不知道這算不算。 嘿嘿給了他肯定的答案:“算啊,唱歌賺老錢了,比賣藝還多?!?/br> 似乎冥冥中一切注定,前方不遠處,一間霓虹閃爍的門口立著個牌子:本酒吧招聘駐唱歌手一名,要求男性。 一人一鳥眼前一亮。 只是他倆都不知道,這城市的酒吧有一種叫——同志酒吧! 第3章 初遇 紅房子酒吧外觀是一幢紅色的歐式建筑,看起來很洋氣。 老板叫寶寶,性向忽攻忽受,年齡時大時小,不知道是天生白嫩還是后天用的化妝品太多,看起來像個在冷凍柜放了十年的過期元宵,表面光鮮,見光就死。 這幾年生意蒸蒸日上,頗有成為全市同志酒吧翹首的勢頭,寶寶人設隨之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人笑臉相迎挨桌敬酒,每日帶著副金絲眼睛端坐在吧臺,儼然一副成功人士派頭。 然而今晚,他笑的跟朵綻放的白繡球花似的,正在殷勤招待一名挺拔俊朗的年輕男子。 男子叫秦松,熟客基本都知道,此人是個情場浪子,只要來酒吧必定叫上一群人來陪酒,像個逛青樓的大爺般左擁右抱,江湖評論——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 不過還有另外種傳聞,據說有次他醉后自言自語,說是相愛多年的男友不知為什么忽然自殺身亡,遵照遺書上的要求,他才每日這般聲馬犬色,看似活的瀟灑得意。 兩者孰真孰假無人知,但出手闊卓是真的,只要他光臨酒吧,喝到興致處必定大手一揮,全場的單,他包圓。 酒吧這兩年生意紅火,和這位爺有直接關系,寶寶自然是感恩戴德,若不是年齡不合適,恨不得抱住大腿叫爸爸。 位置最好的卡座上,寶寶斟滿一杯酒遞過去:“秦哥,今晚叫誰過來陪您喝酒?” “算了,看著都眼熟,”秦松接過一飲而盡,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怎么一個新人也看不到?!?/br> 寶寶苦笑,這位爺口味紛雜很好伺候,胖的瘦的,白的黑的來者不拒,甚至有次一位半張臉長著黑色胎記的哥們都得到了他一句‘長的真可愛’的贊美。 然而與之對應的是他喜新厭舊到了極致,不論什么人很少招惹第二次。 日子久了,酒吧又不是火車站,哪里有那么多新面孔,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一沾即走的行為,即使秦松再錢多人帥,在立志尋找純潔愛情的人眼里就是個渣男。 沒有新面孔這位爺喝起來就不盡興,不盡興說不定下次換作別家酒吧 寶寶愁眉苦臉,他倒是想親自作陪,或者自薦枕席都行,但人家看不上。 正苦惱時,酒吧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一位面色冷峻的年輕男子。 是個生面孔。 同志之間據說有種神秘的電波存在,茫茫人海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確定對方是否同道中人。 酒吧經常有異性戀走錯的事情發生,GAY海浮沉多年的寶寶凝神望去,半天愣沒看出是直是彎——壓根就沒對上眼神。 這男子不像初次光臨的客人那般四處張望,站在那里像個人形雕塑一動不動,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似乎和他分處兩個空間。 發現有新人光顧,不少好奇的眼神紛紛掃來,他似乎有所感抬了抬眼皮。 戴著美瞳老花鏡的寶寶看的很清楚,那眼神和人一樣冰冷,讓人莫名想到深山峽谷中經年不散的濃霧。 夠酷,夠冷。 寶寶意味深長向秦松看去,不知這人是否符合他的口味,然后,他詢問的目光撲了個空。 秦松雙眼迷離正對著桌上的空酒杯溫柔的笑,壓根沒有發現酒吧來了新面孔。 寶寶嘆口氣,以他對秦松的了解,但凡只要露出這種表情,一時半會整個人和傻子沒啥區別。 他招招手,示意服務生過去問問情況。 不一會,這人被引過來,服務生聲說:“老板,應聘歌手的?!?/br> 寶寶有些遺憾,原來不是客人。 他挑剔看向對方,想在同志酒吧做歌手,唱得好是其一,其二長相也要好,視覺聽覺都好才是真的好。 片刻后滿意點點頭,端起老板架子慢悠悠問;“叫什么名字,有沒有在其它酒吧駐唱過?” 男子回復他三個字加一個搖頭;“白錦寅?!?/br> 別說對可能是未來老板的恭敬了,連個笑都沒有,讓人有些不爽。 但成功人士的人設不能輕易崩塌,寶寶大度揮揮手:“帶他去舞臺唱首聽聽?!?/br> 白錦寅跟了上去,四周或好奇,或赤裸裸帶著挑逗的眼神像X光般掃來掃去,若是個正常男人肯定能猜出其中意思,但可惜,在骷髏領主白錦寅眼里,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僅在于誰的骨架更大,更結實。 舞臺不是很大,正中間麥克風立桿下放著把木紋色電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