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宿敵的道侶_分節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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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你也是劍修,你知道,鑄劍最好的東西是什么嗎?” “靈,劍若有天生靈智,威力自然要高數百倍?!鄙蛐兄?。 “不錯,是天生靈智,別的劍最好的也不過是在天地間找的天生靈智,再將它熔鑄于劍中,可那滅魔劍卻并非如此?!彼拘叹従徴f。 沈行之皺眉,“……那它是?” “它是自己造靈?!?/br> “造靈?!怎么可能!天地間的任何靈智,哪一個沒用數萬年就形成了的?”沈行之覺得有些荒謬,“更何況,我只知道靈智是無生命之物吸收天地精華而生,哪里有人為而成的?這話也未免太荒謬了!” “可以?!?/br> “什么?” “可以制造出來?!?/br> 沈行之:“……” “你別不信,這是真的,天地孕育著幾種族類,人、妖、鬼、靈、仙、魔、神,越往上,它的能力就越強,靈就不說了,如果能夠用其他幾種族類來祭劍,那鑄成的劍,就會天生有靈,劍就是靈,靈就是劍,不會出現劍滅靈存或者劍存靈滅的現象,因為它們就是一體?!?/br> “即便可以,這種劍也不可能做出來?!鄙蛐兄斎幻靼琢怂拘痰囊馑?,他是說那滅魔劍就是這樣做成的,怎么可能! 別說那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了,就連仙魔都是他們修真界根本沒有的,怎么鑄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初我拿走滅魔劍那么久,做了什么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是去研究它了,最后終于明白了?!?/br> “怎么回事?” 司刑笑了笑道,“人、妖、鬼這些不難,難的只是仙魔神,我說過,越往上的族類力量越強,用人祭劍,需要上百個,妖和鬼都需要幾十個,可仙魔,卻不需要那么多了,甚至連一個完整的生靈都不需要,魔氣,它只需要一個值,這個值甚至不是能夠鑄劍的最佳值,因為他還要隱瞞,隱瞞這種邪惡的鑄劍方式,不能暴露出半點邪魔妖道中的東西,所以魔氣這東西,它有的很有限,而仙,這滅魔劍出世也有千年了,雖說來歷妖邪,可它也確實斬殺了不少邪魔妖道?!?/br> “我記得那滅魔劍已經算是半仙器了?!?/br> “沒錯,半仙器,雖然也有個半,但也沾了個仙字,它自己本身就含有一些仙氣,所以算是自給自足了?!彼拘绦Φ奈⑽⒂行┏爸S,“我上次發現,它里面的魔氣仿佛被封印了,想來是嚴以律發現這把劍越來越不為他自己所控制,以為是里面的魔氣搗鬼,于是干脆將它給封印了,這樣一來,即便威力下降了不少,可他現在也鮮少使用滅魔劍了,它的作用從斬妖除魔的神劍變成了鎮守宗門的吉祥物,肯定沒人會發現的?!?/br> 可是他就發現了。 “你怎么發現的?”沈行之問,“難道……你試了?”潛臺詞也是用它殺了人? 司刑看著他,忽而一笑。 “你笑做什么!”沈行之有些惱怒。 司刑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我告訴你了,你說的話我一定聽,所以你是不是也要信我一回?” 沈行之之前一直浮躁的心,不知怎的,竟然就這樣被這一句話給安撫了下來,半晌,沈行之回抱住他,輕輕閉了閉眼,是了,說了要信他的,為什么會著急? 輕嘆了口氣,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彼拘梯p聲說,“我能看出那劍里的魔氣被封印了,是因為那里面的魔氣和我身上的魔氣同出一源?!?/br> 沈行之微驚,“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司刑愣了愣,隨后還是搖了搖頭,“不夠準確,事實上,我們就是一個個體?!?/br> 沈行之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亂,各種信息在里面亂竄,讓他想抓都抓不住,并且仿佛還有什么至關重要東西被他遺忘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染了塵埃。 “他抓了你來祭劍?”他聽自己輕聲問了句,可不知怎得,心里卻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問了什么。 司刑沉默。 這樣的態度無疑是肯定了沈行之的話。 “可是……可是……千年前,你頂多是個孩子,甚至還未必走上了修煉之路,哪里來的魔氣……”這話剛說出來,沈行之就頓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本來想要問司刑的話,他的身體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在給他療傷的時候全部魔化? 到了這兒,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哦,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了?!鄙蛐兄犚娝拘逃闷匠Uf他喜歡吃這個糕點不喜歡吃那個果子的語氣說,“我是人魔之子,天生魔體?!?/br> 人魔之子,天生魔體,即便不修魔,體內也會自行產生魔氣。 “不知道是我倒霉還是他運氣好,我生來便在凡間生活,我并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其實和周圍的人不是同一個族類,只是靠近我的人,都會生病,身體都會便差,久而久之,就沒人來往了,父親帶我搬到了一個有人、各家各戶卻不來往的地方住下,一住兩年,父親也死了,我那時候……應該是五歲吧?我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br> 沈行之有些揪心。 “可我還是活下來了,平平安安地長到十歲?!?/br> “這是……” “百家飯?!?/br> “……” “也是因為百家飯我才知道,住在那兒的人,都是命運苦厄,自以為自身不詳的人,他們有的生而殘疾,有的全家皆亡,唯自己活的好好的,有的是因為身體有疾而被親人拋棄,有的是因為身為女流之輩被迫害,太多了?!?/br> 沈行之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能說什么,忽然想到放命燈那個屋子里的一百多個牌位,他隱隱猜到了后面的事,可是…… 怎么忍心! “那些人都有疾,或是身,或是心,多多少少,深深淺淺,所以那個地方叫天殘村,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善,因為我活下來了?!?/br> 司刑說的平靜,實際上他的心也平靜,千年的時光有多長?太長了,長到他如今連那些人、那些經歷都變得似是而非。 可最主要的事他卻是忘不了的。 像忘不了那些年的恩,忘不了那一夜的滿天血腥。 他們從不會和他同桌吃飯,只會把飯菜放在他家門口,司刑知道,那不是像以前的人那樣嫌棄他會讓他們生病,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厄運沾染給他。 他不認識嚴以律,甚至不記得當時嚴以律的模樣,在他重新見到那把滅魔劍之前,那個在那一夜大肆屠殺的人也只是一個再模糊不過的影子。 可是誰讓他又再見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