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哦，程哥也可以試著躲開我，就好像躲避球那樣，不用非要被我親到?！笔捪逍χ忉屪约耗X洞里的新玩法，“這樣應該可以鍛煉到程哥的腰部和頸部的?！?/br>
    “這個好玩兒，那就試試？”程諜說。

    “嗯，那要開始咯?！笔捪逭f著，腰腹稍微一用力，立刻就毫不費力地坐了起來，他修長的頸項向前試探著，差一點就親到了程諜的唇上，卻被對方躲開了。

    “程哥反射弧好厲害?！笔捪宀粺o遺憾地笑道。

    “加油?！?/br>
    程諜說，并且摸了摸蕭襄的頭，然后才察覺到以自己在游戲里的立場，這么說是有點微妙的。

    “嗯，我會加油的?！笔捪逑仁倾读艘幌?，繼而笑了起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蕭襄做到最后差不多已經汗水淋漓了，他以為程諜這一次還會躲開，可是他沒有。

    程諜一手繼續環住了蕭襄的雙膝，騰出另外一只手來挽住了他的脖子，幫助蕭襄穩住了身形，然后主動親了他一下。

    “可以了，休息吧?！背陶櫿f。

    兩個人放松了身形，并排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歇著，都差不多出了一身汗，就連體力強悍如蕭襄都有點兒倦意了。

    “不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背陶櫢骛埖?，爬了起來，“我想回去洗個澡，你也沖沖吧?！?/br>
    “嗯，程哥別著涼了，你出了好多汗?！笔捪妩c了個頭，伸手碰了碰程諜因為運動出汗卷起了袖管而露在外面的花臂。

    “這里都是濕漉漉的呢?！笔捪迮鲇|著程諜胳膊說道，用指尖描摹著上面刺青的圖案。

    程諜的刺青是蔓延的玫瑰藤蔓，上面尖銳的花刺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看上去都覺得疼。

    “疼嗎？”蕭襄問。

    “現在肯定不會再疼了，當時……”程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當時挺疼的，不過還好，心思不在那個上面?！背陶櫹肓讼氩耪f道。

    “你喜歡這個嗎？”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又問道。

    “還好，我有些朋友也會做這個，不過像這樣大的面積好像不太多見?！笔捪逭f，“我喜歡這個是因為在程哥身上啊，本身沒有什么特別的好惡，程哥喜歡？那樣的話我也去做一個?！?/br>
    “不，別去，太疼了?！背陶櫶а鄣?，表情有些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嗯，我知道了，程哥快去洗澡，別著涼了?！?/br>
    蕭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動作很溫柔地幫他把袖管重新放下來，整理了一下程諜的衣領說道。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天氣絕對不至于著涼，但是從程諜剛才的反應上來看，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回憶，現在讓他去洗個熱水澡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回頭見?！?/br>
    ……

    程諜回家沖了個澡出來，因為天氣干燥的關系涂了點身體乳，在碰到刺青的時候動作很明顯地遲緩了下來，他想了想，撥通了何聰的電話。

    “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背陶櫾陔娫捓镎f道。

    第二天。

    工作室附近的小飯館兒里。

    何聰有些局促地端起了程諜敬的酒，想了想說：“最近不都是在家吃嗎，怎么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你先喝一杯再說?！背陶櫿f著，跟何聰碰了下杯子，將手中的一杯冰啤酒一飲而盡。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咕嘟?！焙温斷洁炝艘痪?，一口悶了。

    “謝謝大家，我們在一起了?！背陶櫟坏?。

    “咳咳咳！”

    何聰咳嗽著咳嗽著就哭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擠出的淚水的還是因為流淚才引起的新一輪咳嗽。

    “不是，我什么時候改名叫大家了?！焙貌蝗菀卓刂谱∮泿椎暮温斞蹨I汪汪地說道。

    “不要在意細節”，程諜給好友遞上了面紙道，“就是想跟你說一聲?！?/br>
    “行吧，也是遲早的事?！焙温斈四ㄑ蹨I道。

    “是嗎，你是這么想的？”

    “嗯，我一開始就覺得你倆能成，不過沒預測到是什么時間點?！焙温斦f。

    程諜默然啜著冰啤酒點了點頭。

    要說動心，他早就動心了不是嗎，只是他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證明自己也可以保護和幫助蕭襄的契機。

    他希望可以與他相互扶持著走下去，而不是只享有對方單方面的付出，所以當他把蕭襄從機場帶出來的時候，程諜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也可以幫助他，保護他——這個我喜歡的男孩兒。程諜想。

    想到蕭襄，程諜的嘴角忍不住翹了下，又看了看自己從手腕上就開始蔓延的刺青。

    “對了，你還有那家工作室的聯系方式嗎？”程諜問。

    “什么工作室啊，咱們合作過那么多家呢?！焙温斦f。

    “不是室內設計方面的，這家?！背陶櫨砥鹆俗约旱男涔?，向著何聰說道。

    “這，你是想……”

    “嗯，我覺得我不再需要這個了?！背陶櫤敛贿t疑地點了點頭。

    “真的??？”何聰的臉上顯出了發自肺腑的偏向于喜悅的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