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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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能輕易制住她的人不多,來著是誰,不言而喻。 顏焉手肘發力,迅速轉身,用擰絞的方式翻轉身體,輕松解脫控制的同時不忘夾托對方手肘,對方的速度也不弱,一個后仰避開了她的攻擊,后撤時轉身抓住顏焉的手臂,企圖再次通過大力度擰轉她的手臂制住她。 顏焉從對方的手肘下繞出來,來到他身后一把鎖住了他的脖頸,前傾抱摔,找準機會一躍到他背上,直接遏制住他的喉嚨的動脈,收緊再收緊,幾息之間,對方不得不舉手示意投降。 這一翻轉變看的不遠處的幾個兵臥槽連連,這是個高手啊。 “隊長力氣這么大,為什么不直接把她的手臂掰開?” “沒用,背被拿住了,動脈又被壓住,十幾秒沒掙開就是等死?!?/br> “除非力量差距很大,不然她能在感受到威脅前直接絞死你?!?/br> “力量相差10倍可解,但是這位顏教官的力量不可小覷啊?!?/br> “這一招的重點是坐腰上,往上一鎖腰已經受傷,基本上已經失去戰斗力了,便是咱們隊長也解不開裸絞,欸,這位教官下手挺狠的呀,咱們正常格斗都是鎖叁面留一線,她夠絕,直接給鎖死了?!?/br> 說話的這個兵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位教官的身手很熟悉,但是部隊里會這種擒拿的人太多了,他一時對不上號。 顏焉下手還是留情了,沒有攻擊中線,老K起來后用里揉了下脖子,眼神十分凌厲地看著顏焉,“你想搏殺我?!?/br> 顏焉站直身子,面不改色回答:“周司令員不是要檢驗我的能力么?那我動真格有什么不對?!?/br> 軍隊格斗一向是以殺為主,擒為輔,特種兵不是武警,下手的時候還講究留什么活口,而且她剛才在完全形成壓制前,給他留足了2.5秒的掙脫機會,是他放棄了。 老K:“……你還是這么討人嫌?!?/br> “對,我就是一塊鐵板,”顏焉點頭,“周司令員還是這么要面子?!?/br> 老K壓著脾氣,“你們指導員說你提交了轉業申請?!?/br> “我服役時間到了,是按規定提出的申請?!鳖佈煽匆谎劾螷,見他眼神還算溫和,又補了一句,“我的情況指導員都了解,我已經不適合再上戰場,也不能進行超常規訓練?!?/br> 老K火大,“叁年熬成精銳,五年才能出師,國家培養你花了多少錢,你——” “報告,我轉去公安后也能繼續為國家效力?!?/br> 顏焉突然行了軍禮,“報告,如果沒什么事,我請求歸隊?!?/br> 老K臉色發黑,要不是這么多人盯著,真想弄死她。 “滾!” “收到?!?/br> 顏焉干凈利落地滾了,順便給自己再加一個叁十公里負重,省得這位火爆的司令員逮著機會就折騰她。 陸野探查完地形回來就看見小組的幾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說的是剛才老K和顏焉的交鋒,聽到老K還輸了,他不禁嘲諷這位前兵王也就是比賽第一,論單兵行動居然連個教員都打不過。 如果是他…… 他想起上次在顏焉寢室一把被她擰轉的那幕,如果今天的是他,在裸絞形成前,有沒有機會脫身? 除非他能趁她不注意時用半指拳戳中她的氣管,短暫發力高于對方,否則解扣不成,自己的腰又被翹起反折,就輸得就更難看了。 陸野默默打算著,就聽到有組員驚奇地說:“她居然是狙擊手,那怎么跑來教格斗了,格斗訓練全年占不到1%啊,這、這不是浪費人才嗎!” “誰知道,說不定是想退伍了,被指導員強挽留的,畢竟培養一個特種兵要花老大錢了,能多留一年是一年?!?/br> “阿野,你去哪?” “夜襲,我去會會那個小組?!标懸巴樕夏艘话衙圆视?,背上步槍就走了。 沉家老宅里。 方女士回來的時候,沉老爺子正擺弄著一株叫紅雙喜的月季,老爺子對這叁個字情有獨鐘,抽煙是這個牌子,球拍是這個牌子,就連養的花也指明要這個品種,不知道的人都以為老爺子有什么舊情人叫這個名字,特意收集為了睹物思人。 老爺子看見她來了,招了招手,“怎么樣,養的不錯吧,花苞可精神了,再不久都能開了?!?/br> 方女士隨意地看了眼含苞待放的盆栽,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爸爸,你知道的,我只喜歡麗格海棠?!?/br> 老爺子嫌棄:“矯情又難養,不如我的雙喜皮實?!?/br> 方女士不想和老爺子爭執這個,老爺子固執了一輩子,只認自己的理。老太太還在的時候,他還能聽幾句勸,老太太走了,脾氣是一天犟過一天。 方女士放下包,又吩咐管家煮咖啡,老爺子拿起剪刀走去修剪另外的幾盆月季。 “叁個孩子好久沒回來了,都在忙什么?!?/br> 方女士剛好要說老大的事情,“爸爸,您是不是有個老同學,以前在省教委工作的?!?/br> “怎么,你又盯上誰家孫女了?!背晾蠣斪右姽芗叶藖砜Х?,就替自己要了香茗,他望著手里翠綠的枝丫,淡淡道:“叁個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別太干預?!?/br> 方女士笑笑,“是,他們看他們的,我看我的,也不妨礙什么,興許我們能看到一塊去?!?/br> 老爺子抬抬眼皮,“這要能看到一塊去,阿越也不至于還一個人?!?/br> 方女士笑容退去。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這么出色的兒子是怎么搞成今天模樣的。 瘸了一條腿,她方明心的兒子居然會瘸了一條腿! 這全拜顏家的那個丫頭所賜。 她永遠忘不了在美國的那段日子,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永遠天之驕子的兒子在病房里失控的尖叫、摔東西,他失眠、吸煙、因為無法面對身體的殘缺,甚至換上了嚴重的抑郁癥,若非心里醫生及時干預,以及老爺子在他病床前的一通話,她早失去了這個兒子。 “只是瘸了,又不是少條腿,”老爺子當時拄著拐杖在病床前,一臉嚴肅地說,“這么點小事就要死要活,我是那個小姑娘也看不上你?!?/br> 老爺子還說:“那個女孩子受了更重的傷,只是消息瞞住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罵她,你就不想好好康復了回去替她解釋解釋?!?/br> “人姑娘來看過你,只是被你媽罵回去了?!?/br> 后來,阿越振作,努力康復,將自己內心建筑的無比強大,低調回國。 方女士不甘心地回憶了往事,語氣恨恨地說:“還不是爸你當初騙阿越,說姓顏的來看過他,不然他也不至于現在還放不下?!?/br> “騙沒騙的,你當他不知道?”沉老爺子端過茶杯,半瞇著眼喝了一口,表情還挺享受的,“你當他還是十幾歲的娃娃,你以前能拿住他,無非是因為他對讀什么,讀到哪里都無所謂,他還當你是他媽,可你繼續干涉下去,到時候兒子變仇人,別怪我沒提醒你?!?/br> 方女士冷笑著,“爸,他是我兒子,我能眼睜睜地跳火坑嗎?他選的那個人,從高中起私生活就不檢點,男朋友一大堆,” 沉老爺子看她一眼,“他樂意?!?/br> “……這個圈子里誰和她沒一腿,她連自己的老師都勾引,這樣的人,” “他樂意?!?/br> 方女士深呼吸了一口,繼續說:“這樣的人,哪怕會安分,又能安分多久,不定以后要給阿越戴綠帽子的?!?/br> 沉老爺子喝著茶,慢悠悠地舒一口氣:“那又怎么樣,阿越他樂意?!?/br> 方女士氣得站起來,“爸!” 沉老爺子揮揮手,“行了,不想聽我說話就趕緊走,我還沒嫌你礙眼?!?/br> 方女士氣死了,但是沒忘記今天來是有正事,說著讓管家將她的包提來,她從包里掏出一份名單,“這是談家的請帖,是場商務宴會,但談家、秦家的老爺子那天都去?!?/br> 沉老爺子退圈多年,懶得再和這些人虛與委蛇,直截了當地說:“不去?!?/br> 方女士急了,“這次請到了不少國外政要,如果不去——” “什么國外政要?”沉老爺子很意外。 談家不是只做國內生意,什么時候和國外扯上關系了。 方女士用手機搜出對外的新聞,“是政府組織的東盟商會高峰對話,邀請了幾個國家的政要和幾十家名流企業出席,談家為了拓開國外市場,在閉會后組織了一場商務宴,其中有幾國的政要要來,有厄瓜多爾前總統,有墨西哥的前總理,還有……” “行了行了?!背晾蠣斪訑[手。 “爸——” “當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崩蠣斪永淅涞乜此谎?,“是叁小子讓你來的吧?!?/br> 方女士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