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分節閱讀_414
皇帝就知道楊欽治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便心情舒暢,道,“愛卿所說不錯?!?/br> 楊欽治道,“我覺得此事需要慢慢圖謀,皇上先帶皇后于人前,皇后應做之分內,皆先讓君卿去辦,如此看一看朝臣反應,他們慢慢也當明白過來皇上用意,自然有人明白事理,知曉上書皇上,請皇上立君卿為后?!?/br> 皇帝早年需要蟄伏時,倒是知曉做事潤物細無聲之道理,但這幾年來,他已經收回皇權,不僅年輕氣盛,又的確是一代明君的氣象,江山穩固,社稷承平,帝業鼎盛,做事就帶上了殺伐之氣,對于立后之事,他本也是準備直接甩出一個重磅炸彈,讓大臣們不接受也得接受的,因為季衡對這件事非暴力不合作,不會給他出主意,他還真沒有想過楊欽治提出的這種辦法。 聽楊欽治這般說后,他便真承認這個人是足智多謀了。 所幸楊欽治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性格,不然他還真得忌憚他了。 皇帝笑起來,瞥著季衡看了一眼,發現季衡微微蹙了一下眉,他就直接親兒子額頭,對楊麒兒道,“以后叫阿父母后吧?!?/br> 楊麒兒懵懵懂懂抬頭看他,“母后?” 皇帝指著季衡道,“對,以后喚阿父母后?!?/br> 楊麒兒沒反應過來,只是對著季衡看,“母后?” 季衡皺眉說皇帝道,“皇上,您別鬧了?!?/br> 皇帝就坐在季衡的旁邊的,笑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道,“朕是一言九鼎,皇命不改,可沒有鬧?!?/br> 楊欽治神色未變,還微微帶了點笑意,看季衡不高興,和皇帝之間似乎是要把氛圍弄僵,就趕緊轉移話題,對季衡說道,“太子殿下可真是聰慧可人,我還未見過這般可愛的小孩子?!?/br> 季衡便說道,“你娶妻生下幾個孩子,以三公子你的人品才智,孩子也會是人中龍鳳?!?/br> 楊欽治知道當著季衡的面自己給皇帝出主意是把季衡小小得罪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反而說道,“不知君卿你可有人選,我這沒門沒戶的,可娶不上什么好人家的女兒,想要娶妻也難?!?/br> 季衡心想你是故意要為難我么,便道,“以三公子的人品,皇上為你賜婚,哪家閨女敢不嫁么?!?/br> 皇帝想以后還要楊欽治給出謀劃策呢,可不能讓兩人這般嗆了起來,就說道,“愛卿看上哪家姑娘,朕都可以給賜婚?!?/br> 又對季衡說道,“楊愛卿好不容易來探望你,何必又說這些?!?/br> 季衡也反應過來了,對楊欽治倒歉意起來,說道,“抱歉了。只是你要是幫著皇上摻合,我可是沒有任何法子了?!?/br> 楊欽治可不是付揚那樣的,為了討好皇帝就不顧及季衡的,他也端正了態度,做出殷殷勸導之態,道,“皇上乃是天子,我乃臣民,沒有不幫皇上的。只是,君卿,你還不知我嗎,難道我不同樣是為你好。既然皇上有這份心思,你和皇上情深意厚,你又何必不成全皇上這份心思。我在東南時,海上人家,結為夫婦的男子不少,一生相守生死相隨,互相扶持,作為平民百姓尚且能夠選擇自己這般的終身幸福,你們一為我的君,一為我的好友,你們卻不能有夫妻之名,我看在眼里,也是覺得遺憾的。要說你為后,又有什么不好,你為國為民,為皇上的江山社稷,又為皇上看顧皇兒,早已是母儀天下之典范,既然如此,又何不去要了這個名頭。你要是覺得這會有辱皇上圣明,我倒覺得大可不必,當年武皇后登基為帝,天下也是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條,直到如今,天下男兒,又有誰敢說她婦人之見,沒有帝威。所以這皇后便也是如此罷了。一切順其自然,不就好了?!?/br> 皇帝覺得楊欽治真是個人才,難怪徐鐵虎那般沒有任何情趣之人,還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皇帝看向季衡,季衡神色上果真有些松動,而楊麒兒也適時摻合,“母后?” 季衡在外人跟前不會對皇帝發惱,只是對楊麒兒道,“不要聽你爹爹亂講?!?/br> 又對楊欽治道,“我引你入京,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了?!?/br> 楊欽治卻笑道,“你這是什么話,常言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咱們乃是傾蓋如故罷了,好事,好事?!?/br> 296、第九十二章 皇帝覺得楊欽治的辦法可行,就馬上實行了起來,于是春耕春種的祭禮的時候,他就要季衡陪自己一起去,季衡心里覺得怪怪的,但是看皇帝熱情滿滿,又覺得自己不當負了他,于是就真去了。 不過因為皇帝沒有皇后,本就可以讓大臣陪著做這一番祭禮,季衡去做后,便也沒有什么人說什么話,不過季衡懷胎畢竟是有五月了,即使肚子不顯懷,總歸和平常不一樣,有大臣看到,總要說他是長胖了,季衡也只是笑一笑。 季衡在皇帝行宮一住就是很長時間,即使是以著太子老師的名義在教導太子,但是也夠惹人閑話的,不過季衡什么也沒應,由著別人說罷了。 時間到了四月里,季衡就不大愿意再出蘭芷樓和玉堂園了,他的肚子已經漸漸有些明顯了,至少比起當初懷楊麒兒時明顯,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激素變化,他變得比以前更加少言寡語一點,晚上總是做夢,人也些許憂愁起來。 翁太醫為他診了病,覺得他身體無事,當是心境變化而已,不過還是讓皇帝注意著些,因為季衡畢竟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即使生了一胎了,這第二胎也不一定就有十全保證。 因楊麒兒太過早慧,季衡就用紙張給他畫了介紹人從孕育到出生的簡筆畫冊子,給他做了講解,然后又強令他不能對別人說這一方面的事情,因為這一方面的事情是十分私密的,就像尿尿要到凈房去,不能在光天白日下做一樣。 楊麒兒似懂非懂,不過倒是嚴格地執行了季衡的要求。 季衡覺得是肚子里的孩子讓自己變得憂郁了起來,他也沒想什么,沒愁什么,但是總是覺得身體無力,因為太閑了又一直關在蘭芷樓里而覺得人生虛幻沒有意思,他沒有將這些告訴皇帝,不過皇帝還是根據他的形色知道了他精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