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分節閱讀_45
40、第二十四章 衡哥兒之前就覺得聲音有點不太對,轉過屏風看到了,才明白了,許七郎和人在洗鴛鴦浴。 在衡哥兒愣住的時候,許七郎也看到衡哥兒了,于是自己也愣住了。 其實許七郎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的那個浴桶,是許大舅前陣子來才給換的新的,順道還把衡哥兒的也給換了。 這個比較先進的浴桶,很類似現代的浴缸,木制,壁厚,還有很寬的沿,里面還有坐凳,有進水和出水口。 要是季家的環境允許,本來還可以安裝燒水系統,不過季家的環境不允許,所以就還是要人提水進來。 許七郎坐在浴桶里,歪著頭在研究著他的那個小丫鬟的身體。 這個丫鬟,自然也是許家安排來的,是個漂亮的小娘子,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體卻發育得很好,豐乳翹臀,面貌明麗,性格溫婉,不是那種狐媚子樣子。 想來許大舅送這個女孩子來給許七郎,就是專門預備著這一天的。 這個女孩兒,衡哥兒有記得許七郎叫她錦綃,這個名字也正是貼切的,大約還是許大舅給取的,許大舅在這方面,還真是…… 衡哥兒覺得自己應該為長者諱,不該去批評許大舅什么,但是,他實在覺得這對許七郎來說還是太早了。 錦綃本來是背對著門口屏風的,發現許七郎很驚訝地看著門口,她才側身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聲驚呼,飛快地蹲下了身要把身體遮住。 這時候衡哥兒轉身要走了,許七郎飛快地從浴桶里跑了出來,光溜著身子,撲過來就把衡哥兒從背后抱住了,然后對還在驚慌失措的錦綃道,“你……快出去?!?/br> 錦綃怔了一下,許七郎已經又惡狠狠地說了,“你快出去,聽到沒有?!?/br> 衡哥兒要掰開許七郎滑溜溜的手,“你放開我,你趕緊去穿衣服,我出去?!?/br> 許七郎卻依然把他禁錮住,“別……別……衡弟……你聽我說……” 他心里應該明白衡哥兒在生氣,所以不準備放他走。 錦綃飛快地穿上了衣服,濕著眼眶半捂住臉微帶哭聲地從許七郎的凈房里跑出去了。 看她走了,許七郎才一把拽過衡哥兒的手,讓他面對了自己,衡哥兒面色黑沉,眼神十分嚴厲,將許七郎瞪著,“你放開?!?/br> 許七郎想要強勢,又強勢不起來,只得苦著臉,說,“衡弟,你聽我說?!?/br> 衡哥兒皺著眉頭,“你有什么好說,好色之徒。你才多大,就沉迷女色,你這樣,太讓人失望了?!?/br> 許七郎就更是一臉悲催之色,道,“我……我沒有好色……我就是……就是……” 衡哥兒拍開了許七郎的手,走過去拿了許七郎的衣服,讓他穿上,心里還是覺得要和許七郎好好說,不然許七郎以后變本加厲,那可真是害了他了。 許七郎看衡哥兒沒有要走,而且還給自己拿衣服,就松了口氣,一邊穿衣服一邊可憐兮兮地瞥衡哥兒。 衡哥兒在一邊的藤椅上坐下了,嚴厲地看著許七郎,道,“你就是什么,怎么不說了?!?/br> 許七郎把褲腰系好,又穿上上衣,說,“我就是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樣罷了。真沒有想做什么?” 衡哥兒還是沉著臉,“想做什么?你還想做什么???” 許七郎看衡哥兒板著臉,一雙眼睛亮若明星,面頰白嫩如玉,此時泛著紅暈,讓人看得不想眨眼,而且還心跳加速,再說,衡哥兒比他小了兩歲,許七郎突然就不怕他了,說,“我說了,我沒有想做什么?!?/br> 衡哥兒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指著他的衣裳說,“沒有穿好?!?/br> 許七郎就趕緊又整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笑,湊到衡哥兒的面前去,和他分享好東西似地神神秘秘地小聲說,“你知道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嗎?我剛才好好看了一下,她的胸又大又軟,而且下面……” 衡哥兒惱羞成怒了,一巴掌把許七郎推開,道,“別說了?!?/br> 許七郎看衡哥兒這樣,肯定是害羞了,就更是笑得暢快,還對他眨眼睛,說,“就知道你不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其中利害。父親說泄精太過,會身體生長受阻,長不高,而且記事糊涂,昏聵,身體虛弱,面黃眼昏,不思進取,年輕早逝?!?/br> 衡哥兒怔怔地看著許七郎,心想許大舅也沒有太糊涂,原來什么都同許七郎說了,恐怕那個女妖精錦綃,也是被好好教育過的,更何況許七郎身邊還有兩個小廝,另外兩個丫鬟,恐怕都是被許大舅敲打過了,要是許七郎在這方面被帶壞了,他們肯定就有得好受。 衡哥兒想,自己原來只是杞人憂天。 許七郎看著衡哥兒怔怔然的呆樣,心里就更是美,伸手在他的嫩臉上捏了一把,說,“你想不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樣子的,我又叫錦綃進來,給你也看看?!?/br> 于是衡哥兒起身來一巴掌招呼到了許七郎的腦袋上,道,“滾吧,我再也不擔心你了。你藏在枕頭下的書,以后我再看到有,我就拿去給我娘看看,看她不罰你?!?/br> 許七郎趕緊拉住衡哥兒哀求,“衡弟,我的好弟弟,你別,千萬別讓姑母知道了,這可不是女人家看的東西。我以后再不放到枕頭下了?!?/br> 衡哥兒又瞪向許七郎,許七郎趕緊說,“嘿嘿,我以后不看這個書了。其實我以前也是好奇,現在看了錦綃了,覺得也沒什么?!?/br> 衡哥兒心想,那是你毛還沒長齊的緣故吧。 嘴里道,“是誰給你買的那種書?!?/br> 許七郎道,“我自己去買的,京城里比起揚州書局多多了,而且巷子里還有很多小店,這些書都挺多。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嗎?!?/br> 衡哥兒愣了一下,道,“你不許再買了,不然我真告訴我娘知道了?!?/br> 許七郎說,“知道了,知道了?!?/br> 端午過完回宮里上課,衡哥兒早上就被趙致禮給整了。 在衡哥兒打發走了抱琴后,趙致禮借著和衡哥兒說話,故意將蒼耳給放到了衡哥兒的頭發上。 衡哥兒頭發太滑,給束發不是很好束,便是先編了幾個小辮子,然后又聚攏別的頭發,才在頭頂上束上了,用了紫金冠束上。 于是蒼耳就在發辮上給粘上了,衡哥兒自己還不知道。 趙致禮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還是有著惡作劇的因子,他故作鎮定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去看書,一會兒,皇帝來了。 皇帝總會先注意衡哥兒的,所以一眼看到了衡哥兒頭發上的蒼耳,不由一怔,又看向趙致禮,趙致禮在認真專注地看書。 衡哥兒比趙致禮先發現皇帝來了,就起身來行禮,皇帝挽住了他讓他不要下跪,然后又說,“君卿,你的頭發上,有綠色的果子,這是什么?倒挺可愛?!?/br> 衡哥兒愣了一下,伸手去摸頭發。 皇帝看他摸不到,就握著他的手放到了那一團蒼耳上面。 蒼耳上面有小刺,衡哥兒手已經沒有小時候那么嫩,并沒有被蒼耳扎到,只是他卻覺得奇怪,說,“皇上,微臣沒有在頭上放綠色的果子,這是什么,我不知道?!?/br> 說著,就要把頭發上的蒼耳取下來,但是有的扎進發辮里面去了,根本取不下來,頭發卻被弄亂了。 皇帝趕緊說,“讓朕來弄?!?/br> 這么說著,又叫了旁邊的柳升兒,“柳升兒,你來看看,這是什么?” 那邊趙致禮也起身來了,湊過來看,還故作驚訝,“這是什么呢?” 柳升兒沒入宮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是見過蒼耳的,就說,“皇上,這是蒼耳,粘在什么上面,就很難弄下來的?!?/br> 衡哥兒已經被扯得頭發痛了,但是還是沒有弄下來,他就著急了,道,“蒼耳是什么?” 柳升兒道,“季公子,這是在鄉下很常見的植物,河邊很多?!?/br> 最后衡哥兒只得坐了下來,皇帝親自把他頭上的發冠取了,又解開了他頭上的辮子,柳升兒叫人拿了梳子來,在拔掉了不少頭發之后,衡哥兒頭上的蒼耳才算都被弄了下來,衡哥兒拿著那纏著自己頭發的綠色的蒼耳,蹙眉不語。 皇帝掬著他一把如水的頭發,說道,“這是誰弄在你頭上的呢,分明是故意的?!?/br> 衡哥兒看了趙致禮一眼,趙致禮正應和著皇帝的話,道,“季衡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我還以為這是他故意弄在頭上的,是新的飾物。沒想到居然是這么討厭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