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好玩嗎
安亦刷開酒店房門,猛地將許岸推倒在床上。跪在他大腿中間,俯身去含他柔軟的唇瓣。兩舌交纏,許岸翻身反扣住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一手在她腰肌徘徊。 這個吻很快挑動起浮動的情欲,許岸稍稍錯開臉,急促喘著氣。 “繼續嘛~”安亦軟乎乎的逗弄他,膝蓋頂著他支起的欲望。許岸真是比和尚還能忍,兩人高中到現在五年,硬是不肯碰她。 “乖,”他安撫的親了親小女友的額頭,抱著她滾到一邊,“我真想早點娶你?!?/br> “撲哧,”安亦被這句出鏡率最高的語句,逗樂了,柔聲說,“其實,不結婚也可以的?!?/br> 許岸的堅持來自父親從小的教育,他包袱太重,不肯看輕了打小喜愛的女孩。但每每兩人親熱時,他也煩透了這種教育。 安亦熟知他優良的品性,高中便發現了這塊寶貝,花了些手段,把高高在上的學神籠絡成戀人。眼下,自己撩的yuhuo焚身,偏偏他無比克制,真是為這呆子頭疼! 她好想和這呆子zuoai! ...... 簡司關掉淋浴,抓過浴巾圍住下身。他煩躁的弄散濕噠噠的頭發,水珠順著下頜,滾至緊實的胸部,流暢的腰線,墜進隱秘的下體。 他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床上兩個女人還在那裸著身子互舔。女人見到金主出來,雙雙圍過來。手伸入他的浴袍里,磋磨他的囊袋。 “夠了啊,”他森然開口,“自己找老金領罰去?!?/br> 兩女人神色大變,其中一個收回手,“七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她的腿間還有破處留下的血污,大腿內側有些打顫。 “滾吧,”另外一個討好的拿過煙,自己含著引燃,渡到簡司嘴邊,他吸上一口,“要我送你出去?”他頓了頓,又說,“你倆,一起?!?/br> 兩人不敢再求饒,慌亂的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房門處傳來關門聲,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他吸煙不算猛,可此番性愛不盡興,簡直是點燃了他內心的狂躁。他需要靠尼古丁緩解,一根煙幾口便干沒了。 手機里,學生會的干部群跳了好幾條消息。他沒回復,相冊里還有全體學生會成員的名單和聯系方式。他捏著煙頭,視線在名單末尾“安亦”的名字上逡巡。 手指扒拉出干部群,里頭正討論最近學院活動的策劃方案。他略過那些文字內容,翻到圖片,下一秒@了宣傳部部長。 簡司:海報重畫,沒突出主題。 焦陽:好的。 前幾天,那兩個人之間無形的默契和親密,讓他嗤之以鼻。 等著吧,兩個小家伙! ...... 安亦不明白,一次迎新活動的海報而已,怎么就不符合主題了?焦陽是只軟腳蝦,會長說不符合,連問問都不敢。 她憋回心中無數個,草你媽,哪個學院會長有這么閑,管海報好壞? 深吸一口氣,努力營造自己虛心接受會長意見的好形象。 “好的,我來試試,爭取下次能夠通過?!?/br> 焦陽苦惱的看她一眼,他也不想啊,這期迎新晚會的海報,全校宣傳部都大同小異。唯獨到了新會長這里遇阻,安亦畫技是院內數一數二的,才在校外拿了獎。若她畫的會長都不滿意,也就沒人敢冒出頭接下這活了。 許岸晚上要去幫老師做文件,安亦草草吃了晚飯,來到干部辦公室里。常用的教室,組織部在制作活動道具。她施展不開,焦陽還算有腦子,知道申請干部辦公室。 油畫布繃在架子上,豎起來不好打底稿。她推開中心的桌子,將畫框放倒在地上。腦海里構思出幾個創意,手機搜了些素材。 心里有了初稿,下筆便快起來。 簡司進門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女孩跪坐在地上,短裙下是兩條粉嘟嘟的玉腿,她的視線全神貫注的在畫布和顏料盤之間來回。 時而趴起來,用筆去涂抹畫布上方的空白,挺翹的臀和腰肢形成一抹流暢的線條。時而左右撐起單邊的腿,那雙腿間的空隙,仿佛在邀請另外的什么東西加入。 他甚至穿透了阻隔的衣料,用目光丈量出那一對綿軟的香乳,是如何適合他的手掌。 視線移到她的咬住的唇齒間,還有她那小而挺的鼻子,隔著堆迭的桌椅,似乎可以看清她那不長,卻濃密的睫羽。 簡司沒被滿足的欲望,瞬間硬了。 “會長?”女孩一臉莫名的看著她,像只突然被人發現秘密的小白兔。 他穩下心神,邁步進來,“嗯,”他瞥了眼畫布上的雛形,“第一版不是你畫的?” 安亦點頭,“這一版,會長有沒有什么意見?”大概圖形出來了,早點問清楚,可比事后被他叨逼叨逼說重畫要強。 “還行,”簡司插著兜,從上方俯視。如果她稍有動作,能夠清晰窺探到乳間的溝壑,“你繼續?!?/br> 他轉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許岸的女朋友?掩在電腦后的嘴角,慢慢勾起,干起來,會不會更有勁? 畫了幾分鐘后,安亦妥協了。她站起來,將畫框靠墻立起來。原本一個人,什么姿勢都不妨礙,悶頭畫就完了?,F下,有了個超級花瓶坐鎮,還是公的。怎么動作,都覺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簡司是帥,但她可沒那閑工夫搭理。玩不起,這哥們的豐功偉績,可不是她這種水平的人趕得上的。人家是成精了,她還在修煉呢。這捅了馬蜂窩,那就不好玩了。 還是背對著他比較好,零交流,零矛盾。 她想的很美,有人卻上趕著要過來找麻煩。簡司起身,從后指著她身前的一塊橄欖綠,“這里太亮,加深一點?!?/br> 安亦腦補了一下,舌尖彈響,“我試試?!比此膩?,她沒硬骨氣?;厣硪慌?,他動了動,沒來及收回的筆尖,一下掃過他的黑色T恤,留下條刺眼的檸檬黃。 “別動,”安亦制止他要去觸碰的手,“這是丙烯?!?/br> 她喜歡用丙烯,而不是水粉。 可丙烯,洗不干凈。而且,不夠厚,扣不掉。 見簡司還是張沒所謂的撲克臉,安亦大呼,媽的,不僅得加班,還得倒貼?! “衣服,可能沒法洗干凈?!?/br> 她故意留一半話頭,眼神可憐巴巴的又滿懷歉意的注視著他。內心期待著,這位“高貴”的會長,把自己當做故意湊近他的女人,大度來一句,沒事,我不要了。 “嗯?”“高貴”的會長反而耐心等待著她的下一句。 “那個,衣服可能以后都穿不了了?!彼娌幌氡豢右还P錢,這個牌子的T恤,動輒一兩千,限量聯名版更是天價。 “你剛剛太不小心了,”安亦厚臉碰瓷,“待會等干了,試試能不能扣下來?;丶矣镁凭嘁话?,或許還有的救?!?/br> “咚?!鳖^頂被柜子頂端掉下來的橫幅,砸了一下。安亦蹙眉,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走到一邊搬了張凳子,腳踩在凳子上,將掉落的橫幅重新歸位。 “呲!”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鐵凳刮瓷磚的響動,凳子陡然被人踹動。安亦身形不穩,兩臂劃船似的劃拉兩下,失控的向后倒下。 一雙穩健的手臂從后接住她。她驚魂未定,一垂眼,穿過腋下的手掌,正穩穩掐在她的胸部。 “好玩嗎?”他的下巴蹭過她的后頸,唇邊貼著她的耳廓。 這一刻,安亦渾身被這低沉的聲音,激的寒毛倒立。 一股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