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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的地是裝了彈簧的,在上邊蹦不太能受自己的腳控制。 鄭琪琪興頭上蹦得正歡,今安有點受不住了,找了朋友把鄭琪琪交給了她。 “一杯冰水?!?/br> 今安在吧臺邊坐下,眼前的場景從她回國便周而復始的循環。 年輕的rou體,勁爆的音樂,光怪陸離的燈光里是形形色色的引誘。 有人拿錢買快樂,有人用快樂去當錢。 眾生皆苦罷了。 “安安?!?/br> 今安轉過頭,是陳一,他在她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 和司修硬朗痞氣的長相不一樣,陳一長得要妖孽許多,一雙桃花眼攝人魂魄。 今安曾經也沉溺過他的妖精氣質,后面發現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就把那點子少女心徹底掐滅了。 “東東哥?!?/br> 陳一看了她一眼,“我和你的事——” “我會安排好,你只需要和你父母說你不同意?!?/br> 今安眉眼彎彎,笑得恬靜,“我倆的事兒我不會表態,家里怎么安排,我怎么做事?!?/br> 又半開玩笑地說:“我現在大半個身家都扔我那公司里頭了,現在和家里唱反調,半點好可都討不著?!?/br> “你想和我結婚?” “不想?!苯癜厕D了轉杯子,和他直言,“但我們這樣的人結婚,講究的是利益,和誰結在我這兒沒有區別?!?/br> 陳一皺了眉,今安接著說:“重工項目跟政府牽扯本來就比一般企業多得多,生意場,官場,哪個不難。陳伯伯幫忙鋪路,你叁十未滿就坐到人家五十歲還坐不到的位置,要反抗家里,東東哥,叁思而后行吧?!?/br> 今安說完就把認真的表情收了,朝他抱歉的笑笑:“我去找琪琪啦,你好好玩兒?!?/br> 鄭琪琪吐完清醒了一點兒,不知道誰上哪弄了五張節目錄制的票,說今晚某節目錄通宵,里頭有鄭琪琪喜歡的一小孩兒。 她一聽見她兒子名字就拍板要去看。 今安和其他幾個女孩子陪她窩在演播廳前邊的小板凳上看人互相潑面粉。 后來困得實在受不了,今安找人安排了兩間藝人休息室,想看的接著看,不想看的就進來睡覺。 節目錄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今安還有個早會要開,出廣電門口的時候她就差一巴掌拍死鄭琪琪了,“我不是看你十點飛機,我非得把臺上那一兜子面粉全潑你臉上?!?/br> 又轉頭叮囑另外一個短發女孩:“樂樂,你送琪琪去機場吧,我公司還有事兒?!?/br> 今安送她們上了車,囑咐樂樂開車小心點,轉身上了自己那輛白色大G,啟動車子往公司開。 今安在會議室聽他們討論策劃案,四個小時的針尖對麥芒才拍板了下半年運營的項目。 開完會,在公司匆匆吃完飯,回到自己家卸妝洗澡已經下午兩點。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今安只覺得自己身體和靈魂已經分離了,沒消五分鐘,她就睡死過去。 再醒來是一雙熱乎乎的手搭在自己臉側,今安翻了個身,往手掌上蹭了蹭,嘟囔了句硬死了。 司修沒聽清,低了頭湊近了些,耳朵就被今安咬住了,他吃痛往床上一摔,整個人壓在今安身上。 “裝睡?” 司修手撐起來一點距離,垂眸看她。 今安樂得不行,白晃晃的手臂摟住他脖子,“你進門我就醒了?!?/br> 又往左邊挪了挪,空出一個身的位置,“再睡一會會兒?!?/br> 司修進門換了家居鞋,他在床沿邊坐下,然后伸直了胳膊躺下,今安抬起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滾進了他的懷里。 司修今天穿了一件柔軟的衛衣,下半身穿的是五分褲,今安的腿一開始搭在他的腿上,發現他的腿部肌rou硬邦邦,復又把腿搭在他的腰上,像只樹袋熊一樣,穩穩依托著他。 但是這一抬一動之間引起了異樣,今安猶自不知,問他:“幾點啦?” 剛睡醒的嗓音酥軟,司修目光沉沉看了今安幾秒,然后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男人的吻熱烈直接,帶著淡淡薄荷香味的舌頭闖入,今安甚至嘗出了甜。 手也在往下移,隔著輕薄的睡衣布料,從頸部落到胸上,最后滑入腰間,盈盈一握,曲線誘人。 司修忍了又忍,最后啄了啄今安的耳垂,“不鬧你了,快四點了,起床吧?!?/br> 今安臉粉粉的,揉揉司修臉兩側的軟rou,又親親他的唇,笑著說:“你怎么這么可愛?!?/br> “不想爬山了是不是?” 今安拿被子蒙住他的頭,騎在他身上隔著被子揍了他頭兩下,“可愛鬼?!?/br> 揍完馬上翻身下床鎖住衛生間的門。 司修把被子掀下來,揉了把腦袋,看今安逃著走的背影兒,翹了嘴角。 明明一樣的年紀,她還像個孩子一樣。 可愛鬼?她才是才對。 好消息是終于有車了,壞消息是我卡車了 估計會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