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就要抱最粗的。_第80章
謝枕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承認的還真是大方,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焦躁不安,他想,他在失憶之前一定很喜歡這個人,不然為什么他會因為這個人留下來,對他一見鐘情.....再見傾心。 想道這句話,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開始劇烈跳動,但見著眼里心底裝的都不是他的人,也明白,失憶前這個人的眼里心底也始終沒有他,不管怎么樣就是沒有他,他煩躁的蹙起了眉頭,像一只被困的野獸。 燁離的眼睛還再望著回廊上的梁柱,他不敢對上那張日夜思念的臉,太過相似的兩人,總會讓他以為面前的人就是阿枕。 但他不是,他是木言,他的身上沒有熟悉的血脈之力,可通天地靈文上也只有死亡的契字,可是…… 他還再想,神思有些恍恍惚惚,就覺有人一把把他推到了身后的石柱上,冰冷的觸感與溫熱的背脊相觸,讓他的神思霎時清醒。 接踵而來的就是一具向他靠近的健壯身體,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和令人心口發顫的的雄性氣息,不斷的向他靠近,襲來。 燁離下意識的就想逃,被男人一掌有力的扣住了腰身,他的另一只手還曲起撐在了他的頭頂上,占著身高的優勢將人籠罩在了其中,像是劃分勢力的野獸,不讓自己的獵物逃脫半分。 ☆、第六十二章 男人微微的彎下了自己的腰,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懷里的人,在靜默的氛圍里,燁離終是撐不下去了。 他抬手想推開抵住他的男人,卻因為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息而猶豫不決,他不該這么優柔寡斷的。 可謝枕之與他,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的人,難得的有了一塊饅頭,藏了好久都沒有吃,有一天,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吃了,卻發現饅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等他再得到一塊這樣的饅頭,發現這饅頭不能吃,可就是看著這饅頭也會有一個盼頭。 他抬頭看著面前盯著他的男人,眼神飄忽不定,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道;“你別這樣,我不是看了嗎” 男人看他的眼神實在太過于灼熱,嚇得他腿都有些發軟,抬手又推了下面前猶如頑石一般的身體,推不動,接著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那雙亮的發光的眼神看的人心驚膽顫,他又看了一會被自己抵在石柱上的青年,突然就放開了自己的手。 燁離腰上的掣制一下就沒了,連帶著那股逼人的氣勢也隨著男人的離開,消失的一干二凈,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心下又有些失落。 他抬了抬頭剛想對人說些什么,就見謝枕轉身離去的身影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燁離心下一慌,伸出手想抓住人的手 但只觸到了謝枕衣袖的一個袍角,謝枕應是感應到了他的動作,微微側了側自己的身體,露出了半張臉,眼神看人的時候就有化不開的寒冰。 他的語氣很是涼薄的道;“如果你還是沒有明白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誰,那就不要碰我” 說罷,再次轉身離去,有些許廊風吹過此處,帶起了初秋第一場的涼意。 他走的干脆,燁離也確實不再抓住他不放,木言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些心驚,那是真真正正的涼薄。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溫柔的能把人化開的阿枕,燁離不自在的抓抓了自己袖口上的衣裳,上面繡著的花樣讓他捏的都有些變形,腦子里是一片化不開的轟鳴陰霾。 那之后已然過了三日,關于魔王出關的消息已經平息了不少。 這天,燁離站在蓮塘邊上,雖是秋日,但池塘里荷花不管一年四季都開的正正好,每一朵都粉嫩中帶了些純凈到不染世事的白,上頭還會掛著些被白鶴踩踏之時留下來的水露。 要落不落的附在上面,偶被云層之下經過的陽光折射而散發出了好看的光。 燁離的神色有些呆滯,一向調皮搗蛋的熔靈也不去什么西王母的宮殿偷吃靈物了,自百年前的那場戰役以來,他日夜陪在主人的身邊,從癲狂到如今的平靜,都讓他覺著心驚不已,就怕主人一個想不開就去找謝枕了。 這百年,雖燁離是閉了關的,可他一個本命法器,身外化物,又是個關不住的,得了空都會出去溜上幾圈,自是知道主人的徒弟長的越來越像謝枕。 他本想同主人講的,看一回洞府看見主人因為再一次找不到人而露出的表情,讓他把這件事給咽了回去。 自己找了襲降幾人,暗中觀察了好幾天,又小偷小摸的做了些驗證,愣是除了他們長得一摸一樣外,找不出任何的共同點,只好偃旗息鼓,盡量讓他的主人不要見到木言,免得受了什么刺激。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千防萬防,燁離還是同木言見了面。 燁離的心中也確如熔靈幾人想的一般,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覺著木言就是謝枕,這是種愛情上的直覺,可所有的人都覺著自己是認錯了人。 他這幾日神思恍惚,愁的頭發都掉了幾根,為的便是這事,更為重要的是阿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阿枕,他都不知該如何去接近他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自己手里一片荷葉,就聽一個奴仆的聲音道;“魔王陛下,大護法跟三護法在述知殿求見” “讓他們等本君一會”燁離擺手。 那奴仆應聲道了是,退了下去,燁離揉了一把蹲在地上看池塘里游動著小魚的熔靈,手下觸感有些柔軟,忍不住就多揉了幾把,道;“不要總守著我,這些日子你也悶壞了,出去玩吧” 紅頭發的小孩蹭了蹭自己頂上的那只手,默默無言的沒有說話,燁離嘆了一口氣;“你怕什么,反正去哪里我總是跟你一起的,我隕落了,你也會隕落” 熔靈氣的一把撥開頂上的那只手,站起身來,指著高出他好幾個頭的紅衣青年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你會不會說話,好好的說什么死不死的” 燁離被撥開了手也不惱,看著瞬間炸毛的小孩,這幾日不好的心情,一下被吹散了幾分,語氣溫和的道;“是我不好,那.....” 紅衣小孩不待燁離說話,rou嘟嘟的臉頰鼓成了包子樣,兇巴巴的道;“你別說了,我才不聽你說話,這就出去玩,看你寂不寂寞” 小孩說完就往院門外跑了出去,回頭看了紅衣青年一眼,見他還站在了原地,看他的眼神很是柔和,倒是跟從前的謝君有了幾分相像。 熔靈不自在的扭過了頭,不知怎么鼻頭一酸,就差點想掉眼淚了,趕忙往外跑了幾步。 燁離到述知殿的時候,大殿內就已經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粉紅色的錦袍,身上繡著一朵又一朵綻放開的桃花,腰上掛著一塊玉白色的環佩。 看見他時,轉身的動作都能聽見那叮鈴當啦的聲響,很是輕微,但修道的人五感一向敏感,他的左邊站著一個光頭的青年,面色溫和,笑容里透出了點眾生平等的味道。 正是襲降跟苦無,他們對著燁離行了個禮,面上透露出對他的關懷,燁離對他們回以一笑,為了謝枕的事他把這天上地下的都給折騰了一遍,脾氣也不如從前的親近人意來。 面對自己身邊的人,也做不到言笑晏晏的樣子,日子久了他便也不再他們面前勉強,對著他們跟自己一起闖禍不離不棄的行為而感到了些許溫暖,更何況他覺著阿枕已經回來了,只是少了些證據。 于是溫聲道;“坐吧,今日可是有了什大的事情” 襲降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猶豫,跟苦無對視了一眼后道;“確實有件事,不好料理” “因為你近日出關,各界的風聲也就大了點,現下我魔族在百年之前雖與各族議和,但暗地里各族盤算著的東西不少,如今正好將近禾風宴,你可想好是否要參加,若是不去,倒也沒什么,就是....” 他的聲音頓了頓,接著道;“就是我魔族可能就因此與各族的關系再僵上幾層,畢竟上回的禾風宴你就沒有參加,且我觀你如今怕也沒了想與各族再戰的心思,可若是去了,除了天族可能安分一些,其他的難免會蠢蠢欲動,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