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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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mm~接下來,我們的女主要主動出擊了!感謝在20200229 23:59:34~20200301 20:0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子姮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請君入甕 薛湛喉嚨一滾, 一雙深褐色的眸子中仿佛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語氣沉重的說道:“你何時見過叔父與人開玩笑?!?/br> 薛玉嬌腳下一軟, 險些往后栽出一步。這一刻,只覺腦袋空空的,心里只剩下“為什么”三個字。 她想不明白,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說, 前世這個時候的薛湛, 還沒有愛上自己? 倘若如此, 那么,到底又是什么時候對自己傾心的呢?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感覺此時頭都快炸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后, 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喟然。雖說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但她不得不重新以及慎重再慎重的考慮他的這個提議。 其實拋開感情這些東西,只說眼前她的處境,不管怎么樣, 只要不嫁給謝尹安,他提出來的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答應的可能。 而他口中的這位禮部尚書之子,她倒是在父親喪禮上見過一次, 容貌端正,看著文縐縐的一個男子。而且他也說了,他了解過此人的脾性,相信會對她很好。 自然,她相信他的眼光。 可是, 為什么卻高興不起來呢? 薛玉嬌掩飾住嘴角的那抹苦澀,問他:“若我同意,那您打算接下來如何說服謝家?還有圣上?”畢竟這是先帝賜的婚,哪能這么輕松說取消就取消掉。 “只要你點頭,我愿意試一試?!?/br> 薛湛知道,她不愛自己。但又不想讓她重蹈覆轍再入虎xue,經歷上一世的痛苦折磨,于是只能狠下心來將她推給其他人?;蛟S這樣,她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知道他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會去為她嘗試。薛玉嬌再問:“您不惜冒著得罪謝家,得罪圣上的風險?僅僅為了不讓我嫁給謝小公爺?侄女只是想不明白,您何故于此?” 薛湛怕她多想,已經提前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給她解釋:“你不用多慮,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叔父只是不想你嫁過去受委屈罷了。我與謝小公爺共事多年,對他知根知底,了解他是什么為人。叔父認為,他不是你的良人?!?/br> 清風吹動著兩人的發梢,清草香淡淡地浮動,似乎連同空氣都夾雜著一股淡淡地悲傷和凄愴。 過了許久。 “既是叔父的建議,那此事就拜托叔父從中周旋了?!?/br> 她暫時答應了下來。等他告辭轉身離開后,謹娘在身后忽然道:“想不到連二爺都看出來謝小公爺不適合你?!?/br> 少頃,薛玉嬌目光平靜的道:“我不會嫁給謝尹安,也不會嫁給什么禮部尚書之子?!?/br> 謹娘聞言一愣:“老婢糊涂了,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剛剛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說到這里一頓,面色微訝,“難道說,姑娘心里另有人選?” “不錯,” 前世她遵照婚約義無反顧的嫁給了謝尹安,結果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這一次,她不想再聽從任何人的意見。她要自己選擇。 即便選擇是錯的,但至少自己不會留有遺憾。 謹娘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一副目光認真的樣子看著謹娘,鼓起勇氣道:“我直接說了,其實我心里想嫁的人,是我叔父?!?/br> 謹娘聽完,頓時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回過神來,口齒都變得不清楚了道:“姑娘,你,你莫非在開玩笑?” 薛玉嬌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突然這么說你一定很難相信,可是我不是開玩笑說的,我是認真的。我已經仔仔細細想清楚了,這個世上除了他真心待我好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男人了,所以,我除了叔父,誰也不嫁?!泵髅魅岷土寥缧浅降囊浑p眼睛,此刻透著一股無比真誠的堅定。 謹娘整個人愣在那里,還有些理不清頭緒,待定下神來后,徑自喃喃道:“這叫怎么回事?他可是你叔父啊,你何時喜歡上他的?老婢竟從來沒有發覺?!憋@然一時半刻還是接受不了叔侄之間發生感情。 薛玉嬌現在還并未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否是那種男女間的喜歡,但他在自己心里確實占據很重要的位置,這一點,毋庸置疑。 “謹娘,可能接下來,還需要你幫我一把?!彼p蹙娥眉道。 以前謹娘以為自己最了解她,但現在發現越來越捉摸不透她,不由問道:“姑娘想怎么做?” 薛玉嬌看了眼左右沒人,湊到她耳邊悄聲說了一番。 謹娘聽后,面露擔憂的問道:“姑娘可一定要想清楚了,一旦邁出這一步,可就回不了頭了。萬一二爺他不能給你兌現什么?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br> “我明白?!?/br> 謹娘面露糾結,逸出一聲長嘆:“老婢雖然無法理解和茍同,但只要姑娘覺得是對的就好,”最后掙扎了一下,答應道,“老婢幫你就是?!?/br> …… 是夜,子時左右。 謹娘臨出門時又與薛玉嬌叮囑了幾句,方掩門走了出去。眼下這個時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睡了。 薛湛常年在外帶兵,本身就睡覺輕,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的一陣輕緩急促的敲門聲,立時睜開眼睛。順著朦朧的夜色,向門口詢問過去:“誰在外面?” 謹娘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用慌張的口吻稟報道:“二爺不好了,我家姑娘半夜夢魘了,醒來后渾身發抖,看樣子嚇得不輕。老婢束手無策,只好過來找您。您快過去看看吧?!?/br> 薛湛只穿著一身素白中衣,此刻一聽,二話不說,連忙起身穿鞋,只匆匆忙忙披了一件外衣就開門往外走。謹娘還沒來得及說上句話,見人已經走出很遠,腳下倏然一停,旋即,輕聲一嘆。 白天下過一場春雨,路上濕漉漉的,院中只有幾個明黃色的燈籠在角落里散發著幽幽的光。趕到玉芙院時,繡房內的女子只著一身貼身心衣,整個人抱著雙膝蜷縮在床角。 房門沒有關嚴,薛湛一心擔心著她,徑直推門進屋,急忙忙走到床前時,隔著兩道香帳,見她穿的如此少,神色一慌,連忙移開眼去,呼吸略顯不正常的出聲問道:“你沒事吧?!?/br> “父親,是你嗎?” 粉帳中的女子忽然輕聲喚道。仔細聽,神志儼然不清的樣子。 薛湛再要說話,只聽她埋頭嚶嚶哭了起來。他心下一緊,忙上前安慰道:“玉嬌!你別怕,叔父在呢?!本共幌肭榧毕潞俺隽怂娜槊?。 薛玉嬌迷迷糊糊的喃喃問了一句:“叔父?” 話落,她抬起頭來,心一橫,赤著腳幾步走下床去,上前一把抱住他,將臉貼在他胸膛,臉頰頓時燒紅起來,聲音軟綿綿的道:“叔父,我好怕。我夢到父親了,他渾身是血。好可怕……”說完又將他的腰摟緊了一些。 一挨上身,薛湛只覺其身如綿,渾身立時一僵。 她里面只著褻|衣和長褲,薛湛被她緊緊抱著,抬起雙手,不敢碰她一寸。擔心一會兒被人看到,試圖拉開她道:“這樣不行的,你聽話,趕緊起來?!闭Z氣聽似強硬,然而聲音溫柔,帶著一絲誘哄。 奈何她意識迷亂,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被她纏的更緊。 香體軟玉在懷,哪能坐懷不亂? 好在薛湛這會兒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想讓她名譽受損,自己成為罪人,見安撫無效,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脫身出來。 他拉開她纏在自己腰際的那雙手,旋即一掌將她兩只手腕向身后扣住,用武力強迫使她不能動彈。表情突然正色了幾分,一雙深眸緊緊地盯著她那雙水霧蒙蒙的眼睛,語氣低沉磁性,引導著她恢復神志道:“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誰?” 薛玉嬌心里當然知道面前之人是誰。 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等到明日與謝家定完婚事,往后再想撤銷這門親事那就真的很難了。 她不能失去這次機會! 下一刻,她忽然踮起腳尖,湊近前,一雙柔唇貼上他的喉結,張開貝齒,輕輕咬了一下,之后,在上面輾轉流連…… 男人瞳孔瞬間放大,墨玉色的眼中蘊藏著巨大的浪潮。他目光炙熱的盯著她,少頃,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終于狠狠吻住了她。觸手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柔滑細膩。 一時間,薛玉嬌只覺被他吻的頭暈目眩,腮染桃花,但還是努力迎合著他。 薛湛呼吸愈發緊促,兩人抱在一起吻的不可開交。很快,床上被滾得一片狼藉,香帳內持續不斷的發出呼吸粗重的聲音,透過簾帳,隱約可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影。 次日一早,薛湛自溫柔鄉中沉沉醒來,見入目是一片粉色簾帳,猛然想起什么,轉頭一看,正好瞧見一張不勝嬌美的臉,順著這張粉撲撲的臉往下看,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頓時大驚失色。而他這一動,很快驚醒了床上的人兒。 他慌忙坐起身,鮮少遇事驚慌失措的他,此刻一張俊毅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羞愧,儼然羞愧到無地自容,只覺說不出來的尷尬和懊悔。 知道她也醒了,一個翻身起身后,一邊七手八腳的套著衣服,一邊嘴里不停地對她說著抱歉的話。 “都是叔父的錯,對不起,你要打要罵都可以……” 再看看薛玉嬌,面染紅霞,連忙拽過被子掩住一片光滑如緞的身兒,紅著臉看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薛湛知道這下自己闖下了大禍,再也解釋不清,又見她沉默著不說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擔心一會兒被伺候洗漱的人看到他在這里,穿戴整齊以后,匆匆忙說了一聲“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等我”,之后,最后又尷尬的看了她一眼,方才滿面愧然的偷摸出門去。一路上仔細躲避著院里來往的下人,終于悄無聲息的離開。 此時此刻,除了謹娘,誰也不知道,堂堂忠武侯府的二爺,即代當家人,與忠武侯府的嫡女,昨夜兩人在床上極盡纏綿的一段風流韻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1 20:07:58~20200302 00:13: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禪一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將錯就錯 昨日謹娘一夜都睡在耳房, 故意給兩人制造機會, 今日一早天還沒亮就守在門外, 對一干人等吩咐說,姑娘昨夜失眠了,今日不用早早過來侍候盥洗, 等她叫了再說?,F下看到薛湛走了, 這才心下不安的進屋。 “姑娘, ” 謹娘鉆進屏風后面, 見她正穿衣服, 轉頭再看床上有一小塊兒血跡,便心下了然了。想了想,悄聲問了一句, “身子還好吧?二爺對你可還溫柔?” 說到底謹娘是個過來人, 聊起這種私密之事也并不露怯。而想想薛湛身形高大魁梧,且常年在外領兵,是個武夫, 難免在這方面不懂得憐香惜玉,弄疼了她,少不得為她擔心。 歷經兩世, 薛玉嬌本以為自己在這方面輕車熟路,并不怯場,啟料,真到最后那一步時,她差點落荒而逃, 中途放棄。若非不是憑借著一心想著打死也不要再嫁謝尹安的毅力,還真的險些進展不下去。 雖然這事是她自己下決定做的,但想到昨夜情形,薛玉嬌還是忍不住面皮一紅,回道:“沒事的,我很好?!?/br> 她沒有說謊,昨夜因為是薛湛的第一次,他動作明顯生疏,期間聽她咬牙叫出聲,心疼她的不舒服,遂極力隱忍克制著,硬生生沒有讓自己全部進入,只半根手指大小在里面掙扎抽動。 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她又何嘗不辛苦,破瓜之痛,真真讓她疼痛至極。后來折騰了半天兩人都累了,便抱在一起昏昏睡了過去。 薛湛神色倉皇的逃回去后,一口接一口的喝水??v然他當時只是情不自禁,色令智昏,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想裝作這事沒有發生過,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才行。 想到今日謝家會來議婚,轉眼放下茶盞,連忙起身前往北院。 他清楚這件事情并不光彩,但他敢作敢當,支走屋里所有人后,很快與沈老夫人如實說了昨晚與薛玉嬌發生的一夜荒唐。 聽到這個消息時,沈老夫人一杖猛地砸在地上:“荒唐!” 薛湛低頭認錯:“母親息怒,是孩兒一時沖動,犯下了錯事。孩兒愿意承擔一切后果和責任,任憑母親處置。只是,”到了這一刻還是為她考慮周全,“三姑娘是女兒家,名聲要緊。希望母親不要將此事對外宣揚,私下解決即可?!?/br> “你還知道人家是女兒家,當時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我一向認為你穩重懂事識大體,可不想碰到這種事情,一樣的沒個分寸,你真是太讓母親失望了?!?/br> 薛湛無言以對。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訓斥也沒有用了,沈老夫人憂心忡忡的又道,“現在根本不是罰你這么簡單的事,你可知道,你們叔侄做出這種事情,意味著什么?” 他當然知道意味什么,早在前世準備與她告白時,他就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