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預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_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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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是從奪嫡這一步走過來的,自然心里和明鏡一樣。往日不覺得太子如何,倒也無所謂??涩F在面對七皇子這一幫不孝兒,就也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了最孝順的太子來。 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一意孤行的覺得七皇子就是繼承大統的最好人選是不是正確的,因為現在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心懷天下,又至純至孝的太子,反而比七皇子要好上一萬倍。 回憶起七皇子和喻景洲之間的密切關系,皇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并且覺得,自己當初給宋禹丞兵權,真的是太正確的選擇了。萬一將來喻景洲反了,宋禹丞手里的兵,才是他真正能用的利刃。 畢竟論起兵法謀略來,整個大安,也就至于宋禹丞一個能和喻景洲相抗衡。而宋禹丞手里的兵,也是出了名的厲害,不是繡花枕頭。 這么想著,示意身邊的侍從下去,皇帝把暗衛叫了出來,再次吩咐道:“七皇子那頭不要放松,接著查著。另外……” 皇帝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另外去找穆羅穆大人過來,云熙和祈年打算的皇商事宜,恐怕還得他去容城幫著鎮鎮場子?!?/br> “您的意思是……” “總得給這兩個傻孩子留條退路。也得給大安留條退路?!被实壅f著,自己也唏噓不已。 穆羅是太子太傅,可以說太子從小就是穆羅看著長大的,兩人之間,師徒情誼很深。而穆羅是大安有名的大儒,桃李滿天下。這次皇帝把他派去容城,也是想要給宋禹丞和太子留條后路。依照穆羅的本事,皇帝相信,他一定能協助太子和宋禹丞,把尨城和容城五城,發展成鐵板一塊。 哪怕未來其他皇子登基,想要對他們不利,也能夠有地方可以逃脫。 但這也不一定。 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其實已經開始對七皇子失望,只是舍不得這些年的培養罷了。不過來日方長,這帝位是他的,他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 皇帝這頭,因為宋禹丞和太子的毫無私心而感動不已??扇莩悄穷^的宋禹丞卻剛剛從太子口中,聽到了之前吳文山帶來的大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七皇子實際上是我的異母弟弟?”宋禹丞勾起的唇角格外危險,原本握著杯子的手指,也陡然用力,那杯子幾乎瞬間就碎裂掉了。 太子緊張的拉過他的手查看,然而宋禹丞卻像是感受不到他的關心一樣,完全沉浸在了原身的回憶當中。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原身上一世的結局為什么會是這樣,虎毒尚且不食子,喻景洲這樣的,竟然也配叫父親! 宋禹丞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其實原世界里,真正為吳文山和原身牽線搭橋的,就是喻景洲這個父親,為的就是親手把原身這個他并不喜歡的兒子,一步一步,推向深淵。 抬起頭,宋禹丞看著太子,低聲念叨了一句:“其實在喻景洲眼里,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兒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喻景洲不那我當兒子也不要緊,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他叫我爸爸! 第106章 第三次分手(40) 原身的記憶, 就像潮水一樣接憧而來。但是最可怕的是什么?沒有。里面什么都沒有! 在原身的記憶里, 沒有任何一幕,哪怕是一個背影, 是和喻景洲這個父親有深刻關聯的。唯一還算清晰的, 就是他和吳文山初見的那一幕。 那一天, 將軍府的前廳, 喻景洲難得露出笑容對原身說,“吳小公爺是個不錯的人?!?/br> 也正是這一瞬間,在原身心里,吳文山就是這個世界上, 最優秀的那一個。 沒錯, 作為一個父親, 這是喻景洲對原身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也是最富有感情的一句。其他的, 哪怕是一句問安,都沒有出現過。而這句富有感情的一句,卻不過是為了幫助七皇子,送原身走上絕路。 哪怕不把他當兒子, 也至少把他當個活人來看吧!喻景洲是瞎了,所以才看不見喻祈年的痛苦嗎? 他難受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宋禹丞按住胸口,覺得那種絲絲縷縷的疼痛, 從心臟深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就像是用鈍刀子凌遲,每一下都未必拉下rou來,但是那疼痛,卻是真真切切的。 就像上個世界一樣,這個世界的宋禹丞,冷靜旁觀了到了現在,竟然又再次被原身的經歷感染,仿佛他現在就是原身。 “大人!大人!你冷靜一下!”系統一下子就慌了,可宋禹丞卻沒有回答,他還沉浸在原身的記憶里翻找。宋禹丞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還有這種就因為不喜歡,而直接舍棄了一個兒子,去給另外一個兒子當踏腳石的父親。 就像是在深海之中,尋找唯一那塊浮木。宋禹丞不停的翻查著原身留下的記憶。 然而,在原身可以說是相當豐富的記憶里,卻根本就沒有喻景洲的影子。哪怕他從小就對這個父親充滿儒慕和渴望,就連練得最精的,都是喻家最富有盛名的槍法。 宋禹丞看著原身記憶里,第一次響徹上京的場景。每個人都在稱贊他的槍法精妙絕倫??伤麉s只覺得悲哀。 畢竟,誰能想到,原身精湛的槍法,根本就不是喻家正宗祖傳的喻家槍,而是自己偷看著喻景洲教著庶出兄長學到的一點皮毛,最后自己苦練而來的。 十歲的孩子,個子還沒有槍高,手心就已經磨出厚繭,稚嫩的思維還不懂什么是人情世故,就已經先一步學會保家衛國! 原身將喻家祖訓記在了心里,十四歲就帶著當時只有五百人的喻家軍去剿匪。當時都說原身是胡鬧的,可最后當他拎著那個據說手上數十條人命的山匪頭顱得勝歸來的時候,所有人評價的,卻都是喻家人理應如此。 可誰又知曉,生了喻祈年的喻家,從未給過他半點教導! 誰又看得到,自從原身的母親去世后,他就在沒有得到過哪怕是半點溫情。 否則,他何必會寧愿舍了自己的尊嚴,也要抓住一個被父親稱贊一句的吳文山? 喻景洲,你真的是太狠了。 宋禹丞閉上眼,試圖掩飾紅透了的眼圈。他不愿意在去觸碰原身那些禁忌的回憶,因為每一幕里,那個沉浸在孤獨之中,渴望被認同的少年,都是把他的心戳得劇痛的利刃。 系統:喻祈年是個好孩子。 宋禹丞:對,可惜喻景洲不是一個好爹。不過沒關系…… 系統:你要做什么? 宋禹丞:不做什么,不想當爹,那就讓他跪下叫爸爸。 結束了和系統的腦內對話,宋禹丞抬頭看向太子,突然亦有所感的蹦出一句話來:“云熙,見過我舞槍嗎?” “沒有?!碧酉仁菗u頭,然后像是讀懂他的心情那樣緩緩開口:“但是我很想看看?!?/br> “那就看看?!彼斡碡┕雌鸫浇切α?,命人將自己的槍拿來,清場了以后,就這么一招一式的在太子面前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