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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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欽撐著下巴,聽宜靜從鏡子里傳來的現場直播。宜靜睡眼惺忪地問:“欽欽,你到底干了什么?” 聽,把孩子委屈的。 “將她逼上絕路而已?!比~欽輕描淡寫地說。她去找米曉月聊天的確是故意的,婊里婊氣的炫耀也是提前安排好。 果然,米曉月崩潰之后,忍不住向自己背后的人求援。 她背后的人,是她的母親,也是那位傳說中鐘晁的恩人。 “哭什么?我告訴過你,鐘晁一定不好討好,讓你悠著點?,F在好了,不但沒處理掉情敵,還自亂陣腳?!?/br> 女人的聲音沙啞成熟,說起話來卻不留情面。 見米曉月哭得更厲害了,女人才勸道:“在路上你就不要再刷存在感了,等回到老家再說。祠堂不會再允許鐘晁脫離控制,他的妻子也一定會從相熟的家族里選,你的對手不是外面的小姑娘,而是祠堂定的幾個小姑娘?!?/br> 選妃么這是? 葉欽哪能想到還有如此勁爆的消息,整個人身體坐直了。 米曉月還在嘟嘟囔囔地說:“可是,姨夫就選了一個外人,還是個道士?!?/br> “他后來不是出軌了嗎?”電話另一邊說。 葉欽:“???” 她當然知道鐘晁的母親是老頭子的師妹,要不然小時候也送不到道觀里來。她的師姑她見過一兩次,稱得上是絕代風華。 “道士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敗給了真愛?” 這句話指的是鐘晁的父親在和鐘晁母親離婚之后,與小三愛得昏天黑地,非常drama。 米曉月也不哭了,嗝了一下,顯然也被上一輩子的狂野愛情故事驚到。 電話另外一邊的人受不了她的弱雞,果斷地說:“所以,你要找準自己的定位,不要亂陣腳?!?/br> “情敵是道士,不是對方的優勢,懂嗎?” 米曉月被安撫到了,“嗯嗯嗯”地點頭答應,然后母女倆又聊了些別的,掛了電話。 葉欽吃了一瓜田的瓜,清澈的眸中浮現滿足的神情。 這就是自己找線索和完全聽鐘晁視角講述之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兩個量級。 鐘晁自己能說出“老家里現在有一堆女孩等著成為我的妻子”、“我爸出軌是為了真愛”嗎?顯然不可能。 但—— 她是道士,怎么就不是優勢了?至少在聽人打電話這方面毫無壓力不是嗎? 葉欽想了想,強忍著嫌棄穿上自己的毛絨絨睡衣,拖著小尾巴去敲鐘晁的門。 宜靜睡了很久,沒能跟的上葉欽的腦回路。 “我說你這半夜敲門是什么cao作?難道你想?”宜靜腦海中冒出數十萬字的黃色廢料。 葉欽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有點志氣么?” 一次性解決掉紅燒rou身邊討厭的蒼蠅,這盤rou無論是擱置還是享用,不都是她自己說了算? 有志氣的葉道長敲開對方門時,鐘晁剛洗了澡,正在服藥。聽到敲門聲,他警惕地又披了件衣服,開門前從貓眼里向外望,恰好看到了一個毛球球。 ……好了,他知道是誰了。 將門打開,葉欽禮貌地問:“我可以進來嗎?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br> “說?!?/br> “為什么米曉月說,我是個道士,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鐘晁:“???” 旁觀的宜靜簡直驚呆了,她一直覺得葉欽在感情上是個戰五渣,小學雞也比她經驗豐富,哪里知道這位在本質上是個天然黑,宮斗技能滿點? 哦她忘了,葉道長打架水準的優秀,將“敵退我進、敵疲我打”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要是米曉月,她真的嘔死了。 “……你可以?!辩婈说纳裆趧×艺鹗幹?,恢復了平靜。 “?” “可以想一想?!?/br> 這是什么破爛回答?葉欽回到自己的房間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兩人對話的正確展開方式—— “米曉月勸我不能癡心妄想?!?/br> “你可以想一想?!?/br> ……呸。 · 關了房門,鐘晁臉上溫柔的表情漸漸凝固,他洗漱躺下,腦海中浮現出當年自己被送去青石觀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父母的婚姻已經走向了結束,兩人可謂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他們氣狠了,也不再考慮避諱鐘晁。 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罵對方“酒囊飯袋,是個廢物”,另外一個罵“清高自傲,沒半點用”。 四字成語之后,兩個人都耗盡了所有的文學積累,開始互相尖酸刻薄地攻擊對方的缺點。 在母親嘴里,父親家族是發死人財把自己搞得束手束腳的短命鬼家族,父親本人除了臉蛋之外沒有一點優點。 父親也怒,說母親是個窮酸臭道士,為了錢才嫁給他。其實他一點都看不上對方,是看在對方是續命的工具人的份兒上,才答應了結婚。 母親每當這個時候就會冷傲地哼笑一聲,說自己有的是錢,只是看上了對方的臉。 鐘晁一開始還會驚慌,到了后面就只剩下淡然。 別的小朋友的父母都還愿意將哄小朋友是愛情的結晶,他的父母倒是坦誠,干脆利落地告訴他,他是“工具人”和“看上你臉”的合體。 很優秀。 沒過多久,父親“紅顏知己”的肚子大了,再也藏不住,于是迫不及待地將母子往家里接。母親深覺得收到了侮辱,持劍在門口站立,冰冷地要求小三戰一場。 小三嚇得差點流產,抱著父親嚶嚶嚶地哭。 父親暴怒,卻又打不過母親,只得頂著傷痕累累的臉,帶著小三和孩子一起出去找地方住,將偌大的別墅留給這對母子。 母親當時想必也對這持久冗長的戲碼感到厭煩,隨手將他這個搬家前的大件兒塞給自己師兄,自己拿著劍,拍拍手浪跡天涯去了。 走之前,還嘟嘟囔囔地說:“垃圾男人,一點都不好玩?!?/br> 鐘晁被清靜真人接收時,整個人狼狽地如同一個小乞丐。清靜真人得知自己被寄了個孩子,正頭疼,見到本人后,看到對方倔強地想和世界保持距離的冰冷眼神,頓時頭更大了。 小乞丐臟兮兮的,清靜真人親自撩了衣服給小朋友洗澡,邊洗邊嘟囔:“你來了這里一定要愛干凈,欽欽她喜歡好看的東西?!?/br> ……好看。 鐘晁古井無波的目光閃了閃。 待洗完澡,換好衣服,又抹了清靜真人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香香,鐘晁被帶去和清靜真人口中的“欽欽”見面。 小姑娘剛打完坐,得知自己來了個玩伴,將對方理解成小木馬、小船之類的玩具,冷靜地點點頭:“我現在沒空,可以將他先放進玩具室嗎?” 原來自己是工具人。 兩個痛點被踩中,鐘晁眸子里的麻木終于消失了,都統統轉化成了對眼前小女孩的惱怒,身后燃起熊熊怒火,似乎一定要將對方變成自己的手下敗將,聽對方求饒才行。 這就拉開了持續將近十年的青石觀霸王爭霸賽的帷幕。 · 鐘晁醒來時,仍然還沉浸在童年的夢里。 再次回憶起來,他發現往日那些憤怒的發言,聽上去都中二無比。 對著鏡子刷牙,鐘晁忽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作為童年陰影的詞,在不知不覺中仍然在自己實現了。 他討厭“工具人”這三個字,可他現在不就想心甘情愿做欽欽的工具人么? 還得努力競爭上崗再就業。 意識到自己在悄無聲息中克服了心里的障礙,并且自燉一鍋“所有困難皆可克服”的雞湯,鐘晁心情頗佳地下樓。 見到葉欽時,很認真地問了對方一句:“你覺得我好看嗎?” 引來對方滿頭問號。 · 如果說葉欽被莫名其妙的問題嚇得夠嗆,渾身處于緊繃狀態。那么,米曉月等來的就是靈魂一擊了。 鐘管家歉意地告訴她,由于飛機預計座位不夠的原因,他們準備分出一部分人走陸路,其他人按照原計劃直接飛。 米曉月剛心想沒座位管自己什么事,就聽到鐘管家飽含深情的聲音: “米小姐聰明善良,又負責了行李的打包,一定能理解我們的苦衷的吧?” 理解個鬼啊。 等米曉月上了車,才發現整個陸運車隊里,除了司機之外,只有她一個人。 “原來飛機座位不夠,只指的是沒有我的位置?!?/br> 米曉月爆哭。 她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 在接下來的兩天,交通工具從轎車轉成飛機再變回轎車,葉欽一行人終于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位于華國東北部的回龍縣。 在車隊駛入村口時,周圍忽然響起了嘹亮的歌聲,一大批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出現,逼停所有車輛,然后圍著車隊唱歌跳舞。 葉欽:“???” 她聽不懂方言,但也覺得這一出太出人意料了些。 想到了旅游節目中經常出現的少數民族盛裝招待客人的橋段,她好奇地問:“這是在歡迎我們嗎?” 鐘晁頓了一下,原本陰沉的臉色微微放晴;“嗯?!?/br> 葉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更加好奇地趴著玻璃看窗外。這歡迎儀式真夠熱鬧的,演員們越來越多,將車隊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