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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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罷了,葉家倒閉,他也還得自謀生路。 趙經理躊躇片刻,默默側身讓開。 鐘晁拍拍他的肩膀,遞出一張名片。 在此時,鐘氏團隊的負責人抬起頭,匯報道:“鐘董,都好了?!?/br> 調查人員們氣勢洶洶地來,又風一樣地離開,只留下一辦公室的狼藉,和瞬間席卷整個公司上下的八卦。 三房終于在這時候后知后覺地得到了消息。 “你說什么?葉大禹帶人闖進了本家?還有葉欽這小丫頭,竟然帶著鐘董去葉氏查賬?” 錢慧又驚又怒:“大房到底想干什么?!” · 車內。 鐘晁的專業團隊已經將查找的線索匯集起來,形成一份完整報告,并向鐘晁匯報道:“葉氏在每年不定期向一個叫做慈之心慈善基金會的賬戶打款,款項金額不定,少則四五百萬,多則千萬?!?/br> “這個慈之心慈善基金會為地方性的非公募慈善基金,我們查詢了它的法人,為葉氏的董事會秘書唐堯,公益目的為關愛偏遠地區未成年人?!?/br> “截止目前,西南地區有十余個偏遠山村共計萬名兒童接受了慈善基金的捐贈?!?/br> 初步看來,這個慈善基金的建立似乎只是為了增強葉氏集團的社會效益,與別的大企業所做的沒有什么不同。 因為基金的非公募性質,相關信息披露非常有限。 鐘晁問:“能聯系上基金會內部負責具體捐贈事宜的工作人員嗎?我要受捐人的聯系方式?!?/br> 下屬愣了一下:“我們這就去查?!?/br> “不用?!?/br> 鐘晁思考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王會長,我是鐘晁?!?/br> “上次您入會的邀請我回來思考過了,覺得您提議具備可行性,我這邊準備拿出個一千萬來?!?/br> “資助方向就按照葉家老爺子提的建議,在西南建幾個小學?!?/br> “好,我之后讓秘書聯系,商量具體的合作方式?!?/br> 果然,片刻后,慈善總會方面有人聯系下屬,給了他西南分處的聯系方式。 地方越小,從事專業事務的人員也就越少。打電話過去,對面應當是剛被總會打過招呼,語氣非常熱情,再聽說捐贈方是葉家老爺子的朋友,態度就更積極了。 “葉家可是在我們這里做了不少好事!”對方說道。 在下屬提出想要和之前葉氏的受捐人聯系,實地考察詢問時,對方的語氣就變得躲閃。 “不是我不配合您,是因為我們這里剛出了事!” 慈之心慈善基金會在西南地區深耕多年,獲得了當地學校的認可。西南地區經濟差,年輕人和壯年人出門打工,留下老年人和留守孩子。 有時候老年人去世,在外打工的年輕人聯系不上,留守孩童就成為了無人看管的浮游。 慈之星的工作人員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后,開創了一種方式叫做“蝌蚪活動”,借用“小蝌蚪找mama”的比喻,幫這些無人照管的留守兒童尋找親生父母。 于是,留守兒童們就和小動物一樣,坐上車,被裝飾著熟悉logo的大巴車拉著駛離家鄉,開往電視中閃著亮光的大都市。 “這一次是有個小朋友聯系不上了?!?/br> 小朋友原本在進城之后,在基金會的幫助下給村里報過信,說是找到了父母。哪想到,對方失聯已久的父母忽然回鄉,說是沒見到孩子。 于是基金會與這對年輕執拗的父母陷入數不盡的扯皮中。 “不過總會解決的嘛,大不了給點錢,而且,孩子怎么可能會丟?”對話在對面漫不經心的回復中結束。 稍后,在工作人員提出會利用人脈幫他們找孩子后,對面才不情不愿地發來失蹤小孩的照片。 “彤彤,女孩,三歲半。父母幾年前出去打工,一直未有音訊。去年奶奶去世,村里聯系不上親生父母,所以選入‘蝌蚪活動’?!?/br> 掛了電話之后,工作人員忍不住望向鐘晁,懷疑道:“鐘董,這個計劃咱們要參加嗎?看上去,不光是工作人員不負責任,計劃本身也沒譜?!?/br> 村里聯系不上父母,難道一個慈善基金會就能嗎? 在不確定小孩父母位置的前提下,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將小朋友送到城里,衣食住行怎么辦?教育怎么辦? 葉欽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了說話人一眼:“他們本身就沒打算幫忙?!?/br> 小孩子失去了祖母,在家鄉無人牽掛。父母在城里幾年音訊未知,連老人的葬禮都無法回來參加,想必對孩子也無甚關心。 這樣的小孩,就像夾縫中的浮萍,無人照看,無人關心,活著死了,都有什么差別? 工作人員聽懂了葉欽的言外之意,驚愕地瞪大眼睛。 “她已經遇害了?!比~欽指著手機屏幕上的圖片說。 鐘晁伸手握住葉欽冰涼的手掌。 “……我見過她?!?/br> · 特殊安全組的病房里,葉重樞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半靠在墻上,手上戴著鐐銬,同工作人員做筆錄。 他的眼睛半闔辦睜,說話斷斷續續,但態度卻很配合。 在來之前,調查員早聽說了葉重樞的偉大的事例,從幾層高的樓上一躍而下逃跑,走之前還差一點將自己兒子的心臟挖出來。 怎么聽怎么都不像正常人干的事。 但,在談話過程中,這個看上去用于超乎尋常力量的邪惡之徒,卻表現得邏輯清晰,情感豐富。 調查員甚至從葉重樞這里聽到了兩個兒子為了家產,不擇手段害他的故事。 他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兒子們使用了未知的邪法。 非常封建迷信。 就在調查員心中充斥著問號,越發覺得自己寫的記錄像是恐怖小說時,大boss們終于推門而入。 “司令,白總?!?/br> 葉重樞撩起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了吊兒郎當地葉大禹。他瞳孔微縮,視線一直緊緊跟著來人。 調查員介紹:“這是我們特殊安全組的總負責人司令,以及第三小組的組長白鵠。兩位領導經驗豐富,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立刻反饋?!?/br> 葉大禹笑嘻嘻地說:“不用介紹,我爸爸心里明白得很。沒把我搞掉,還看我出現在你面前,你心中特別驚訝,是不是,爸?” 調查員:“???” “之前翻離陽臺的時候你沒走吧,還在外面偷聽對不對?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快搞清我的身份,想方設法讓我調離?!?/br> 葉重樞移開目光,冷淡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葉大禹揮手讓調查員出去,然后誠懇地說:“沒關系,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里,小時候你讓我吃的苦,我現在一次都要在你身上報復回來?!?/br> “……白鵠?!彼玖盥牪幌氯チ?,心想這都是些什么反派發言,“監控開著呢?!?/br> 葉大禹不以為意地“哦”了一聲。 葉重樞卻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手上的鐐銬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我葉重樞誠信守法,一輩子兢兢業業為國做貢獻,現在難道平白受你這小崽子欺辱?” 葉大禹拍手,夸獎道:“演技真好?!?/br> 葉重樞:“……” 司令咳嗽一聲,才勉強壓住笑意。他威嚴地問:“葉重樞,你知道現在這是什么地方,我們組專門負責超出目前科學范疇的特殊事件,我勸你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br> “這位長官,請你不要亂說。我明明是受害者,你們非但不去找傷害我的作案者,反倒將我扣留審問。你們就不怕這件事曝光出去,引起負面的社會的反應?” 司令睨他一眼:“你恐怕搞錯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二十年前京城第一婦幼的嬰兒丟失案,以及其牽扯出來的系列拐賣幼童的912大案。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證據表明你在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你不必偽裝,我既然開口,便是手中掌握了確鑿的證據?!?/br> 葉重樞憤怒道:“我要與你的上級對話?!?/br> “不可能?!?/br> “我葉重樞曾經在嬰兒丟失案里深入內部,成功拿到作案人員資料,將犯罪分子一網打盡,這是當時媒體報道過的事實,你們為什么憑空誣陷我?” “當年的報道錯了?!彼玖钫f,“幕后最大的老板還坐在我們面前?!?/br> 葉重樞深吸一口氣:“你們沒有證據對我非法拘禁,我要起訴你們?!?/br> “是嗎?” 在兩人以來我往打嘴仗時,葉大禹沒有插嘴,而是低下頭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聽到這一句時,抬起頭將畫紙立起來,說: “喏,證據?!?/br> 在白色a4紙上,作者寥寥地用鉛筆勾勒出幾個兒童的面孔。他們長相各異,但都擁有同樣麻木的眼神和消瘦的面孔。 “……”葉重樞死死地盯著這張紙,眼中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 出現在葉大禹紙上的,正是葉重樞身上莫名其妙消失的小鬼們! “眼熟嗎?”葉大禹問。 用盡最后一點理智,葉重樞轉過頭:“不?!?/br> 葉大禹嘆了口氣:“別裝了,你身上的惡臭都快熏死人了。被魚龍玉佩詛咒的感覺不好受吧?難為你這些年來壞事做盡,只為了讓自己更像個正常人?!?/br> 可是,既然選擇使用惡魔手段,怎么可能還是正常人? “……你都知道?!?/br> 砰的一聲,葉重樞手上的手銬斷裂。他一只手如利劍般伸出,直直朝著葉大禹的咽部襲來。 “小心!”司令低吼。 千鈞一發間,葉重樞后退,從兜里掏出一疊符紙甩出。 黃色柔軟質地的符紙在接觸到葉重樞的一剎那,瞬間變成最恐怖的奪命符。葉重樞手上皮膚被符紙燙爛,露出生生的白骨來。 “他已經不是人了?!彼玖畎櫭嫉?。 葉重樞捂著手上的傷痕,目光陰狠而危險。葉大禹飛快又掏出一沓符紙塞給司令,自己戴上了一串手串,拿出十幾件法器,猶如搞批發的小商販。 “你來??!”葉大禹挑釁道。 葉重樞目光呆滯片刻,下一秒,干脆地轉身躍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