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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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無憂心中, 閃過了一瞬的慌亂。 想, 自然是想過的... 試問, 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在出嫁時,未曾設想過婚后為自己的夫君生兒育女?! 何況, 自打桓崇嘗了甜頭...這半年多來,他一改長住軍營的傳統,逮著休沐日便是要固定返家的。 且,除了第一回 時的難耐,桓崇待她越發地溫柔小意。每每交歡,他總是方方面面地顧及著她的感受,至于被他撩撥得臉紅心跳、情到深處之時,他的炙熱求歡讓她仿如魚游水中一般, 舒適自得。 無憂心思玲瓏,她身為女子,又加容易為感情所打動, 再有她本身便對桓崇存著少女時的好感...種種因由, 又正逢上了桓崇的百般呵護, 這下便如春風化雨一般, 讓無憂心中那顆名為“愛戀”的種子,蠢蠢欲動地抽出了新發的嫩芽。 于是,無憂在他的繾綣中半推半就, 兩人歡愛之頻繁,也變得順理成章。 因而,對于無憂來說, 雖沒有刻意服過避孕藥,但嚴格算著時間、每次都避開最佳受孕期的她,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懷上孩子,這才算是上是真正出乎意料的奇跡呢! ... ... 然而,每逢巔峰之后,她被桓崇環在懷里的時候,她的心潮仍會控制不住地患得患失。 明明手心下撫著得軀體,是那般的精壯有力... 明明臉頰側聽到得胸音,又是那般的沉穩動聽... 難道,天下間的女人都是這般矯情么...或者,實際上,只有她的心思會這般扭捏?! 她同他睡,她耽于他面對自己時流露出的款款深情,可...這并不代表她就能心無芥蒂地主動誕下他的子嗣。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這是很多年前,在她年紀尚幼時,阿父曾同她講過的詩文。這世間變化無常,就如那條滄浪江的水一般,時清時濁,而人生一世,面對清水時,自是心生喜愛,面對濁水時,亦難免厭惡反感。 因此,依照阿父的意思,若想要活得輕松如意,最好的辦法,便是審時度勢,根據時事來轉變自己的態度。 但對于這句詩,她從小便有著和阿父不一樣的理解。 如果只是為了活而活,卻不是為了自己的心而活,那么,這折煞了理想的人生,和那折去了羽翼的飛鳥又有什么分別?! 她活著,只想堅持自己的本心。 喜愛桓崇,是她的本心;與他歡好,也是她的本心。 但是,一旦真的生下孩子...那就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如果她有了孩子,她會給那個孩子全心全意的愛,同樣的,她也會期望自己的夫君給那孩子全心全意的愛。 雖然,像紅藥和周光那樣過著也不錯???,她之所以是她,就是因為她和旁人不同。 某一天,她也會為桓崇誕下子嗣的...但,在那之前,她務必要明明白白地確認了一件事。 所以... 無憂微微咬唇,聲音輕地幾能隨著那桂花香氣散入空中,“我...當然想過...” 說著,她羽翼一般的長睫微微顫了顫,半掩住眼睛里的光芒,有些凄惶、又有些彷徨,道,“但...我...” ...我需要你身上的某樣東西。這樣,我才能心甘情愿地為你孕育子嗣。 出口未完,停了半晌,屋中靜得能聽到她和他的心跳聲。 無憂微微晃了晃頭,還是沒有勇氣被這一句說出口。 少傾,她再一抬眼,悄悄向對面那人瞄去,卻見桓崇的雙目仍是直勾勾地鎖在自己的臉上。 見她望了過來,他將那雙劍眉一挑,唇角一彎,似乎在詢問她下文為何。 無憂的臉頰“轟”得一下就紅透了。 她慌得垂下眼簾,目光四下一望,剛好瞧到了桌案上的一只信封。無憂心隨意動,順手便把案上的那封信件擋在了他的眼前,“...險些忘了!這是紅藥特意送來的周郎君手書。周郎君會留書給你,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夫君,你快看看,里面寫了什么...” ... ... 她的動作太過刻意,連桓崇也不禁怔愣了一瞬。 頓了一下后,那人這才緩緩地伸手,將這封遮面的信件從她的小手上取了下來。 阻隔視線的時間,雖只有短短的片刻,但已經完全足夠讓無憂調整好自己的心緒了。 眼簾垂下,再睜開,眉眼微動,彎成一個最好看的弧度。無憂穩好情緒,再抬頭向桓崇望去,卻見對面那人微微瞇起眼睛,仍是一臉探究地端詳著自己。 無憂心中一動,道,“夫君光顧著瞧我作甚?” 說著,她對著他手中的信件微揚了揚下巴,面色一轉,露出了擔憂來,“剛剛聽紅藥說,周郎君被派去給那邾城運糧了。正巧前兩日才聽夫君提過那里,我這心中實在是不大安穩。夫君,你快看看,周郎君在信中究竟寫了些什么?” 她的話都點明到了這份上,對面的桓崇仍是巋然不動。 見勸他不得,無憂只好自己尋辦法避開他的視線,她方拉了拉裙子,作勢要站起身來,“我去廚房,瞧瞧午間的飯菜...” 不想還未站起身來,身側那人突地伸臂一勾,便把那想要臨陣脫逃的女郎勾進了自己的懷中來。 他的懷抱,有些硬梆梆的。 無憂不大自在地推了推他,卻被那人從背后繞過來的兩條胳膊牢牢禁錮住了,哪里都去不了了。 身子雖是硬的,可他的唇卻是溫溫軟軟的。 桓崇一低頭,他的嘴唇便蹭到了無憂那格外白皙、格外敏感的小耳朵上。 被他這樣耳鬢廝磨地挑逗著,無憂“嚶”的一聲,微僵的身子很快就軟了下來。這時,卻聽那人在她耳邊道,“...我們順其自然?!?/br> 無憂被他撫弄得,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誒?” “孩子的事...我不急,你也不要急。你我都還年輕,不必擔心,將來總會有的?!被赋鐗旱偷穆暰€中,透出了nongnong的安撫意味。 “誒??”無憂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張了張口,正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卻聽那人思索片刻后,又認真道,“...要不,就趁這個解職的時機,我晚上時再多多努力些好了!” “誒????!” ... ... 什么叫無恥?單看桓崇的作為便能清楚地明白了! 馬上就要用午膳了,誰想這人講話說完后,竟是立馬發揚起了他那心動不如行動的性子! ...結果,自然就是“晚上”變成了“白日”。 一晌荒唐過后,無憂被他氣得,恨不能咬著帕子、躲進被子里再不見人了! ... ... 與無憂不同的是,歡愛之后的桓崇一臉饜足、神清氣爽。 他一面系著自己的中衣,一面回味著剛才的滋味,那眼神也是留戀地盤桓在了無憂的那片裸背上。 生為美人,便是無處不美。 無憂的身材,骨rou勻停,就連后背上的那兩片骨頭也如蝶翼般精巧誘人。 桓崇瞧了片刻,心上便又有些麻麻癢癢的感覺了。 他俯下身去,在那處骨骼的交界輕輕吻了吻。 很快的,就見女郎背上的肌膚也泛成了淡淡的櫻粉色。 然后,少不了地自然就是女郎回過身、側過頭,向他望來了一雙仿佛怒斥、又仿佛嬌嗔的曼妙眉眼。 眼暈還紅著,眼中還泛了點點的桃花淚...有些外強中干,卻也極可愛! 桓崇瞧她這模樣,又是喜歡,又是好笑。知道妻子不好意思叫云娘過來,他這個始作俑者遂自愿擔負起了包括給無憂擦身在內的各種善后清理工作。 說真的,桓崇自問自己還沒禽獸到那個地步,甚至從前在軍中的時候,周光以及他的那些個同袍都以為他不行。畢竟在遇到無憂之前,一連將近二十年里,他就從沒想過要找個女人來疏散自己的欲求。 因為,他無暇把時間花在女人身上,除非...那個女人是他名正言順求娶來得妻子。 后來,他真的娶妻了,而且,他的妻子還對他有著非凡的影響力——只要一遇上她,他那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便只有失控到發瘋的份兒。 就比如方才,他本是沒有那個心思的,但瞧無憂的神色很惆悵似的。 尤其,聽到了那句她沒能說出口的話,那句她以為他沒能聽到的話,那句輕得幾乎要消逝在空中的話...桓崇的心,霎時間便像被刀子絞過似的難受。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七出者,亦是無后為首。 他并不如何喜歡孩子,桓家也業已破敗,沒什么重要的家業要繼承。 但,如果那孩子是她生得話,他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 他不想看她難過,他也不想看她惆悵...如果她真的喜歡孩子,那么,他便會盡全力給她一個! ... ... 昨夜才歡愛過,午前控制不住,又來了這么一遭。果然,用過午膳后,無憂便疲累得倒在床上睡著了。 桓崇陪在她身邊,默默地描繪了片刻那如畫般的眉眼。 等她睡熟了,他這才回了書房。 現在的他,不止被勒令隔絕在家中,君父甚至還禁止軍中之人前來探訪,周光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想到從無憂這邊下手,讓自己的妻子親自來送過信。 桓崇將那信在手上捏過半晌,“嗤”得一聲,便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 你們倆的腦回路又彎錯方向了啊喂! 第98章 等無憂一覺睡飽, 天色已然晚了。 也不知桓崇是怎么和云娘說得, 她才剛剛起身, 云娘便圍上前來,神情中的關切都不同以往。且, 那望來的目光里都透露著格外的憐惜,“...縣主,我明日便去將女醫請過府來?!?/br> 無憂的睡意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突然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眨眨眼睛,不由呆呆地對著云娘重復了一遍,“請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