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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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心中的疑云漸漸放大了。 她知道他在外拼殺,很是辛苦,可這人怎么一回來就支支吾吾的,說話也好、態度也好,半點都不坦率?! 無憂將眼簾一垂,再掀開時,她的唇角微彎,臉上便自然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隨后,她向桓崇的方向走了幾步,道,“郎君為何仍舊站在門口?今日究竟是怎地了?竟然這般見外?” 女郎蓮步輕移,裙角輕盈,仿若翩躚。 不想,她還沒湊上前,桓崇便生硬地別開臉去。 只見那人腳下繞了幾步,與迎面而來的無憂擦肩而過。接著,他徑直走到了床邊的架子旁,還刻意地背過身去,一板一眼地整理起了自己身上的甲胄,低低道了一句,“...并無?!?/br> ... ... 所以...古怪得并不是只有她一個?! 桓崇的每下舉動都做作得要命,他還總是將臉背轉過去,故意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這下...也由不得無憂會直接起疑心了! ... ... 男兒莫當兵,當兵誤一生。 在建康的名士圈子里,永遠是“為兵者至賤?!倍@,也是為什么王導一直反對王恬學武投軍的原因。 時下晉廷的軍士,多是出身于戰亂后南渡來投的流民,他們普遍好勇斗狠、粗蠻無理,且大多作風荒唐,私底下的生活更是□□不堪。上次紅藥也偶然說起過,就連在陶侃治下的荊州,行伍中也不乏出現過幾個好私斗,好女色的兵痞。 ...“斗狠”先暫且放一邊,但是無憂知道,“女色”向來是男子跨不過去的一道門檻。 嗯...就連阿父那般自持的郎君,遇上阿母也只能乖乖認栽,那他桓崇又有什么例外的?! 無憂盯著桓崇的背影,越想越覺得靠譜。 另外,說來這事...無憂忽然想起出嫁那時,阿母怕她受苦,曾為她準備了一干協助侍寢的女郎。后來,因為她和桓崇交惡,那人一氣之下跑去了軍營,將近一年都沒回家,此事也便就此作了罷。 ...桓崇雖是沒有妾室,但他既然在家里時都能對她上下其手了,這說明他也是個有情有欲的普通男人。 至于這樣的男人,獨自出到外面去時又會是什么樣...她還真不報什么太好的期待。 所以,桓崇這回之所以會這么心虛...難道,是因為他在私下里曾和哪名女郎有了云雨之情?或者,他正在琢磨著說辭,想要讓自己同意為他納妾?! 無憂越想越驚悚,越想越不高興,甚至連向桓崇望去的眼光里也帶了些憤慨。 ...只一件事,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頭腦中的思緒已經遠到沒邊了。 ...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還是選擇不要原諒這人好了! 因著兩人的靜默,屋中的氣氛又開始沉悶起來。此刻唯一的動靜,便是桓崇脫去身上甲胄時發出的聲響。 除革帶時,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過于生硬的態度?;赋珙D了頓,微微側首似地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在家中過得還好嗎?” 見他停了下來,無憂道,“家中不愁吃穿,我過得很好,郎君大可放心?!?/br> 桓崇點了點頭,用右手將革帶搭在架子上。 而后,他左手借力一般地微抬,再用右手緩緩解開甲胄上的束帶?;赋绲膭幼髦t滯,就連無憂都看出了他的左臂行動不便,應是有傷在身。 無憂皺皺眉...一個病人在她的面前強撐,她還真做不到聽之任之。 她微微嘟了嘟唇,還是走到了桓崇的身后,道,“你受傷了?鎧甲沉重,不便穿脫,我來幫你吧?!?/br> 桓崇后背一僵,卻是嘴硬道,“無事,不用...” 他的話還沒說完,無憂的惱火與壓抑卻是再也忍不住,一舉爆發了,“妾明白了...” “夫君如此厭棄于妾,甚至在這般激烈的戰事過后,竟是連正臉也不肯讓自己的妻子看一下...既是如此,妾只好自行求去。稍后,妾會自行給建康的雙親去信告知此事,絕不叫郎君為難...” 女郎的聲音壓得很低,她的用詞本就卑微,語氣中又帶出了無盡的委屈。等說到最后,因為鼻音實在是壓不住了,所以那想起的“嚶嚶”聲聽起來更是凄楚、慘淡、萬分可憐。 ... ... 桓崇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糟糕,他又把她惹傷心...而且,聽她的聲音,竟是難過得哭了嗎?! 無憂聲帶悲戚,桓崇的心臟也彷如被一只大掌狠狠揉捏過一般。他猛然回過頭去,再也顧不上別的,急吼吼道,“不是的,你在胡說什么...!” 話猶未盡,卻見對面的女郎唇角彎彎,黑亮亮的眼睛里還閃著狡黠的光芒,哪里有一點傷心的模樣?! 反倒是無憂見了他轉過身來,她忙用自己那兩只柔軟無骨的小手緊握住他的兩只粗手,還嬌聲抱怨道,“做什么一回來就神神秘秘的?讓我看...” 右手被她那綿軟的小手牢牢握著,桓崇不想掙開。 而他的視線一落在女郎那巧笑倩兮的粉面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所以,當他看到無憂面露震驚之色,連一雙大眼睛都瞪得圓圓的時候,他再想轉頭,卻是來不及了。 ...就算來不及,桓崇還是硬生生地把右臉轉向了一邊。 他慢慢地垂下眼簾,任那道長長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一排陰影。 ... ... 雖只是一瞥,無憂卻將那道傷疤瞧得一清二楚。 桓崇右頰的那道傷痕很深,剛好從他的額頭中部起始,中間劃開了眉尾,最后落在了他的眼角旁??赡苁遣庞喜痪玫木壒?,瞧著不僅顏色很新...而且,有些猙獰! 所以,他不敢面對自己的原因,全是因為這道落在臉上的疤痕嗎?! 方才那一番惺惺作態,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另一半卻也是她的真實情感爆發。 可是,在見到這道傷口的這一剎那,無憂只為他感到心疼。 見他像個大孩子似的,還抗拒地將臉頰扭向一邊,無憂柔聲道,“我們先脫了鎧甲。等脫完鎧甲,你再讓我好好看看,好不好?” 桓崇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睫抽動了兩下。 無憂再接再厲,她輕聲一笑,蜷曲的手指很輕很輕地勾了勾他的掌心,撒嬌道,“好不好嘛?!” 然后,她感到那人慢慢收緊了與她交握的雙手。 他慢慢地回過頭來,待對上了無憂那雙溫暖的眸子,終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對不起大家,真的沒想到延遲了4天的姨媽今天突然來了。肚子從早到晚疼了一天,最煩的是腦袋暈乎乎地漲得疼,所以這章從一開始就寫得斷斷續續地,直到了現在才勉強碼完。 好在接下來幾天放假,而且第二天我的癥狀就不會這樣劇烈了,我要努力把字數補全! 再次抱歉!感謝在20200429 23:32:11~20200430 23:4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只只木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5章 接下來的事情就快多了。 無憂協助桓崇卸去鎧甲。在整個過程中, 她分明感到那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瞧, 可她一旦抬起頭來回望過去, 桓崇必然將脖子偏轉過一個角度,死活都要將自己受了傷的右臉隱藏起來。 ...仿佛只要他這么做, 她就再也看不到那道礙眼的疤痕一樣! 無憂心中一軟,卻又被他這股不輸小孩子的別扭勁兒給生生逗樂了。 只聽“噗哧”一聲,她竟是一個沒忍住,任由那道清脆的笑聲從自己的喉嚨里散逸出來。 ... ... 泠泠的笑音乍起,桓崇便是一怔。 他倏地轉向了無憂的方向,這回卻是連藏都忘了藏。直到見了無憂那雙笑彎了的眼睛,他像是才意識過來一樣,兩只耳尖“唰”得一下就窘紅了, “你...!” 也不知是因為受傷而體虛,還是純粹就是心虛,這個“你”字被他喚出聲來時氣勢很弱, 聽著便是明顯的中氣不足。 見無憂仍舊笑瞇瞇地望著自己, 桓崇定了定神, 將喉嚨清了一清, 聲音啞啞的,“...你笑什么?” 他越是這樣強撐,無憂越覺得他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她一面微笑, 目光在桓崇的臉上流連了一圈;一面手下卻是不停,手指靈活交錯間,順勢就把桓崇身上最后的那道帶子解開, 下巴微翹一翹,示意道,“你先把鎧甲脫了,我再告訴你!” 桓崇呆呆地“哦”了一聲,他剛剛脫下鎧甲掛在一旁,轉身就被無憂強按著坐到了床上。 把他安置坐下了,無憂便跟著坐到了他的對面,然后再微微探頭向他的臉上瞧。 女郎的眸子盈盈,仿如春水一般清澈。當他在她的眼眸中發現了那道倒映出來的疤痕之時,桓崇眼瞳一顫,再度本能地想把頭轉過一邊。 可,無憂顯是對他的舉動并不滿意。 “別動!”女郎的聲音聽著有些驕橫。 接著,她干脆長跪起身,俯到了桓崇的面前,兩只小手一抬,便捧起了他的臉。 桓崇被迫仰起頭來,卻見她那雙飽滿的紅唇微微嘟著,嘴里還含糊地“哼哼”道,“...別動,讓我瞧瞧清楚...” ... ... 桓崇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他不僅一動都不敢動,他的背上甚至很快就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打濕了身上的中衣。 無憂是真的關心他,所以,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傷處上...以至于,她根本就沒意識到眼前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她牢牢地抱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卻也暴露了她那道輕薄春裳下的圓潤曲線,而此刻,那曲線的頂點就輕輕地、親昵地壓在他的面頰旁。 距離之近,桓崇生怕自己逐漸變粗的呼氣與吸氣會驚擾到身旁的女郎。 腦中正遐想萬分,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傷處傳來了一陣溫涼的觸感。 幾息后,他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原來那溫涼的東西是無憂的手指。而因為傷處才長好新rou,無憂的每一下撫摸,都讓他額頭上的筋rou神經一道為之顫抖。 等到她的指尖落在眼角時,桓崇只覺得自己的眼皮抽動得愈發厲害了。 果然,無憂也感到了指尖下的抖動,她望著閉目屏息的桓崇,擔憂道,“你的眼皮怎地一直在跳,很疼嗎?” 桓崇安頓了一下神思,他強忍著抽動的眼皮,睜開眼道,“不疼?!彼D了下,組織語言道,“只是那處才剛長好,有些癢,又不敢動手去抓。是故,忍得...頗難受?!?/br> 無憂一怔,忙把手從他的傷處移開,半是自責,半是心疼,道,“你怎么一早不說呢?!對不住,是我不好...” 不等桓崇說話,她又俯身對著那里輕輕吹了吹。 隨著無憂的動作,那處剛剛還望而不及的聳動便落在了桓崇的唇邊,好似一顆飽滿的桃子,只待他一張口,就能含吮到那最甜美豐熟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