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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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眼睛里的光暈消失,無憂終于看清了坐在身側的那個男人。 他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黝黑的眼睛里滿是關切。一旦同她的視線對上,他的神情又變得無比柔和,“你生病了?現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無憂像個偶人似的,一雙眼睛直愣愣地,只是瞧著他,卻不說話。 見她還是如墜夢中似的,桓崇不由更加擔心起來,他微微俯身過去,憂色更重,“...無憂?!” 他剛探身過來,無憂的眼睛便動了動,她猛然伸出雙臂,一把摟住了那人的脖頸,口中亦是發出了一聲嗚咽,“嗚...” 女郎的身子小小軟軟,抱住他的時候動作急切,甚至還打了個哆嗦,仿佛畏懼著什么似的。 桓崇渾身一僵,心中的柔情與愧疚融為一體。他不僅回臂將她摟得更緊,還在她的耳畔低聲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回來了...” 無憂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慢慢地攀著他,從被子中坐起身來,整個人蜷著,便伏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發絲涼涼的,桓崇的脖子都被她蹭得有些發癢。 他再回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可這一下碰過去,不僅沒感到半分的熱氣,反是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桓崇吃了一驚,一雙手再焦急地摸過她的手臂和小腿,觸手卻皆是感到一陣的冰冷黏膩,“你身上怎么這么冷?又全是汗?!” ... ... 從小到大,只要每次做了那個噩夢,必會發汗。 被他這么一說,無憂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她有些羞赧地推開他,雙足一探,便要下地,“我,我沒事了...我去浴房擦擦汗就可以了?!?/br> 她分明是在害怕什么...可為什么現在又顯出躲閃之意? 難道,她藏著什么秘密,就這么害怕他知道?! 桓崇懷疑地瞧了她一眼,他反手一拉,將無憂牢牢地圈在懷里,而另一手就向她躺過的那方床褥摸去,卻發現無論是床褥也好,或是被子也好,全都沒有一點熱氣,反而沾滿了冷汗。 桓崇當機立斷,把她按坐到了床邊。 無憂有些不情愿,“你別管我了,真的,我去浴房擦擦身上就好...” “這里不是建康,現在就是過去浴房,也沒有熱水?!被赋缯f著,扯開腰帶和衣帶,將自己的外衣解了下來,直接披到了她的身上。 無憂一怔。 這衣裳暖洋洋的,帶了他胸口熱燙的溫度,自然要比那一床冷被要舒服得多。 她垂下頭去,恰好看到桓崇半跪在自己面前,一臉認真。 他身量高,衣裳的尺寸也長得很,被他這樣一裹,剛好像包個小娃娃似的,將她整個人都裝了進去。 無憂的面頰有些羞怯得發紅,卻見那人正色道,“你在這里不要亂動,我這就去叫侍婢們送水過來?!?/br> ... ... 桓崇回來得很快。 而且他做事很是周全。 他不僅讓侍婢們送來熱水,還讓她們將床上的褥子、被單、被子等等一干用品,全部換了去。 事畢,無憂小心地覬了他一眼,再試探地從衣裳的下擺伸出了一只小腳丫,輕聲問道,“我...可以去浴房了嗎?” 桓崇雙手抱臂,點了點頭,可不等無憂的雙腳觸到地上的那雙軟鞋,卻是被他雙臂一攬,直接抱進了浴房。 ... ... 浴房中央的大木桶里,騰騰得向上返著熱氣。 無憂像只瓷花瓶似的,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到了一旁的小塌上。 見這人扯過一旁的巾子,卻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無憂的小臉也不知是被這熱氣蒸得、還是羞得,她咬了咬唇,終是輕聲道,“...夫君,你再去幫我喊人過來好不好?” 無憂很少喊他“夫君”,婚后每次這般喊他,她的語氣中不是揶揄,便是譏諷。以至于,后來桓崇一聽到“夫君”這兩個字,兩側都頭xue都會反射地跳疼。 此刻她軟聲叫著自己,桓崇聽得十分受用,他隨口問道,“喊人做什么?” 無憂瞧了他一眼,垂頭道,“我...我替換的衣裳還在籠箱里裝著,而且...我自己一個人,擦不到背?!?/br> 桓崇頓了頓,倏地望了過來,“她們剛才都被我趕走了。區區小事,我來幫你就行,叫她們來做什么?!” ...他這意思,就是要為她取衣擦身了?! 無憂一聽,面色更是漲得紅了,她一邊道,“我不要你幫!”一邊扶著一側的墻壁,踉蹌起身。 可這一覺醒來,她的手腳都綿綿軟軟地,不大好用。她走了兩步,腳下剛打了個趔趄,便被沖上來的桓崇抱在了懷里。 女郎伏在他的懷里,嬌喘無力,好似西子捧心。 桓崇輕輕拍了拍無憂的背,柔聲道,“聽話!你告訴我,衣裳都放在哪里了?我這就幫你取來...” 無憂恨得直用眼剜他,兩只小拳頭也無力地錘了他幾下,可最后拗不過他,還是松口道,“...靠墻那邊的籠箱里,有...我的小衣和中衣。嗯...我要碧色的那套?!?/br> 桓崇喜滋滋地應了一聲,又將她放回到了小塌上。 不多時那人便回來了,但他手里攥得,竟是一套紅色繡花的小衣。 無憂方才特意說要選碧色的那套,因為那套顏色更素凈些...然而桓崇顯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而且,那人還面不改色地扯謊道,“尋了半晌,碧色的那套沒找到,只尋到了這套,可以嗎?” ...明明就放在一處,除非他紅綠不分,否則怎么可能找不到! 無憂瞪了他一眼,伸手將衣裳搭在一旁的架子上,趕他道,“你走吧!” 女郎的小臉紅撲撲的,誘人得緊,桓崇凝視著她,哪里肯走?! 他首先動手,將一旁的干凈巾子浸了熱水再擰干,道,“我幫你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9 20:31:39~20200331 01:1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百天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這人半跪在自己面前, 唇角難得地翹起, 笑起來的模樣, 人畜無害。 無憂的雙眼睜得圓圓的,她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亂了, 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的,他們的確在今天下午達成了和解。但,那只是出于她對他不幸遭遇的同情、憐憫,以及...為了慰藉她自己內心深處藏著得那一絲絲對他的微妙情感罷了。 可是,這并不代表她就能心無芥蒂地接受他了! 這更不代表她就可以像那些北地的胡女一樣,能夠在他面前自由奔放地展露自己的身體,或者...與他同房! ... ... 許是因為浴房里熱氣騰騰的緣故,方才趁他不在, 無憂將身上披著的這件厚外裳解開了些。 他的衣裳又長又大,此刻套在她的身上,簡直就像一個小娃娃被套上了大人的衣裳, 可愛得很。而且她這樣一松, 衣裳的下擺便拖了地, 剛好半遮半掩地露出了一截瑩白的腳踝, 別有一番慵懶的風情! 桓崇呼吸一滯。 ...她的裸足,他自然是見過的。 那年她下山時不慎扭傷,他便是抓著她那只白生生的腳丫, 為她檢查腳踝上那只腫起得大包。 然后,他們的關系就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 想到這里,桓崇的喉嚨忽然有些發干, 他轉開視線,輕咳兩聲,道,“無憂,讓我來幫你擦吧!” 見她默然不語,他又嘆了口氣,道,“若你這次帶得是云娘,那我也便放心了??墒峭忸^那兩名侍婢一問三不知,竟是比我這個男人還不如。若要他們服侍你,我還真是放心不下?!?/br> 女郎望來的目光滿是狐疑,顯然不信他這套說辭。只見無憂抿了抿唇,輕聲道,“郎君心意拳拳,無憂自是知曉,但只一點小事而已,便不麻煩...” 她一番話還沒說完,桓崇面容轉肅,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她的推詞,“你不信我?” 他冷了臉,無憂便也不說話了。 只見她微微扭過頭去,垂眼之前向他瞥來的最后那眼,卻是明明白白寫著“不信”二字。 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 ...又是這樣... 桓崇幾乎是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你現在正發著病,我若是這時再起些別的歪心思,豈非與禽獸無異?!” 他稍頓了頓,又一字一句道,“無憂,我們是夫妻?!?/br> 這么說著,他一張白白的面皮上竟好像也被熱氣熏得微微發了紅,“我只是想盡一份心力,希望你能快些好轉而已...” “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嗎?” ... ... ...夫妻?! ...這人說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似的。 無憂掀開眼簾瞧他,卻見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自己,那雙烏珠里望來得目光十分溫柔。 桓崇這般,真的讓她很是驚訝。而且說實話,他這一整天的表現,都是頗出乎自己的意料。 若是往常,按照這人說一不二,能動手絕懶得動嘴的做事風格,他怕是早就不顧自己的意愿,強上動手了... 無憂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如果桓崇強硬的話,她便也可以毫不客氣地拒絕。 可是現在,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又是好言好語的。若是再對他冷言冷語,那她也有些太小器了... 無憂不大情愿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吧?!?/br> “不過,你先轉過身去,我好換衣裳?!?/br> ... ... 話音剛落,桓崇的眼中就亮起了一道光。他嘴上應得積極,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她的身上。 無憂被他瞧得臉紅,她反手將身上的衣裳捂得更緊,連聲催促道,“桓崇,你快轉過去呀!” 桓崇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總算把身子背過去了。 他背過身去,無憂趕忙拉開些和他之間的距離,先把身上他披給自己的那件外裳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