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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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一時占盡上風,偏她死性不改,因著得意,本就微翹的唇角不由翹得更高,她嫌棄道,“哼!這點小磕碰就受不住了,還做什么登徒子?!” “桓崇,你才見了我幾回,你又喜歡我什么?” “我不是登徒子!”桓崇梗著頭,配合道,“女郎怎知我非良人?” 無憂道,“你家世不顯,無權無勢,又無顯著功勛,如何堪為良人?” 桓崇的目光閃了閃,少傾,他道,“我有真心?!?/br> ... ... 無憂幾乎要笑出聲了。 她也真的笑出聲了,“桓崇,你真以為我年紀小,便那般好騙么?!” “既然你說‘真心’,那我就問問,這東西...你到底有幾顆?”無憂說著,下巴一揚,“重九宴上花球的含義,人盡皆知??扇q時候,你卻把它送給了異姓的陶家姊姊,便是與陶家姊姊有情!” “既是有情,你還一再地來輕薄我,便是朝三暮四的混蛋!” 他還不說記掛著小皇帝贈得花球,她倒介意起他送陶家姊的花球來了?! 桓崇啞然失笑,“我怎不知你的心眼這般???!” “阿姊便是我的阿姊。我名義上是陶公的弟子,實際上如陶家養子無異?!彼nD了一下,細細道,“戲射那時,我還只道你是個小童。因此那侍衛問我要將花球贈予哪位女娘,我便報上了阿姊之名?!?/br> 他語氣誠懇,似是別無異狀。 可無憂一想到陶娘子手握花球時,那張含羞帶怯的笑臉,她便渾身不舒服起來。 她不屑地朝他撇了撇嘴。 桓崇仔細瞧她表情,適時又道,“再說...你久在吳郡??峙虏恢?,阿姊她已經訂婚了?!?/br> “誒?陶家姊姊訂婚了?和誰?”無憂驚訝道。 桓崇含糊地應了一聲,他稍稍扭了扭脖子,懇切道,“曹娘子,我們能不能換個姿勢。你這樣不累,我的脖子卻早就酸了...” 無憂瞧瞧他抻長的脖子,“哼”了一聲,道,“不行!...呀!” ... ... 這種折磨,桓崇再受不了了。 他雖不拒去做小女郎的裙下之臣,可若再不出手,她身后那只小尾巴便要翹到天上去了。 而且,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對他有多少的誤解。 思及此,桓崇向無憂咧嘴一笑,他忽地將頭一扭,便掙開了她的手指。不等無憂反應,他反手一拉,動作出奇的利索,便將那高高在上的小女郎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隨后,他將身一扭,抱著她便倒進了小舟之中。 小舟不大,卻足夠躺下他們二人。 幸好云娘總是在這里鋪上厚厚的軟墊,而倒下的時候,身后還有這人當做rou墊。這一瞬間天翻地覆,無憂的身上撞得并不怎么痛。 耳聽水聲,眼望青天,小舟左右晃了幾番,旋轉一圈后,便又慢慢順著風向在湖上飄來蕩去了。 梅雨季難得見到如此美好的景色,若是沒有旁邊那人的打擾,便是更好了...一想到那人,無憂便怒起了一彎橫眉,她剛捏起兩顆小拳頭準備翻身同他相搏,卻被那人從旁禁錮住了雙手。 他的手攥著她的手,他的頭就緊緊挨在她的肩膀旁。只要他一呼氣,便有熱熱的氣息向她的脖頸襲來,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桓崇,你放開我!” 他強勢地出手制伏了她,此時伏在她身邊時,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狗,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娘子,我的脖子好酸,臉上那處也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5 21:59:02~20200216 23:53: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klos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朱朱是豬豬 14瓶;你老丈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無憂后悔了。 她以為只要將他的目的挑明,這人多少會有一些身為士族子弟的廉恥之心,能夠自慚而退。 可顯然的,她太高估他了。 因為桓崇他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一條狗! 她將話挑明,他的舉動卻愈發地露骨了,好像她猜知了他的心,便自此與他兩情相悅了一般。他躺在她的身邊,故意蹭來蹭去,呼出來的熱氣吹到她的身上,鬧得她渾身癢癢的。 無憂縮了縮脖子,不住地“咯咯”笑出聲來。好不容易趁著他松手的空檔,她扒著他的頭,使勁將他往邊上推去,“哈哈...桓崇...哈哈...你,你快起來!” 身下的小舟無人掌控,就被他們這樣悠悠地晃。 小美人躺在小舟中央,宛如河蚌開口中藏得那顆白白圓圓的珍珠。 她在放聲大笑,笑得彎起了眼睛,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白的小牙,笑得連淚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看著這樣的她,桓崇的興奮卻到了一個新高度。他一個打滾,上身一翻,便將那小女郎虛虛地壓在身下,而他不顧她的推搡,頭臉就在她的頸間來來回回地拱著,那掩不住的亢奮勁兒,仿佛一條餓了幾天的狗,在拱著一塊屠戶新剔出來的rou骨頭。 無憂甚至懷疑,興許再不一會兒,他就會“啊嗚”一下張開血盆大口,一嘴便要咬斷她那條幼細的小脖子。 ... ... 鬧了好一會兒,身上幾乎都沾滿了小女郎馥郁的香氣,桓崇這才停下了動作。 雖是不再鬧她了,他卻還是撐著雙臂懸在她的身上,只有脖頸低垂,與她肌膚相擁。 無憂的肚子都笑痛了,這下總算可以長出幾口氣。見他依舊一動不動,她剛恢復些力氣,便發起狠來推他,“桓崇,你發什么瘋!你快起來!” 那小手還沒搡動幾下,桓崇的身子動了一動,隨后便將頭從她的頸間抬了起來。 這下,兩人便成了面對之姿。 他的胸口猶在上下起伏,束好的頭發不羈地垂下一綹來,沾了些微濕的汗水,剛好半黏在他的額頭上。 而他的臉便懸在她的正對面,一雙眼漆黑如深潭,與她牢牢相對。 這種目光,太過侵略性。無憂只匆匆地掃了他一眼,便別過臉去,小聲道,“起來!” 她望向一邊,桓崇卻是不依了。 他突地出手,不顧她的反抗,便把她的頭扳了過來,道,“現在,咱們來好好談談?!?/br> 鬧過半晌,身下小女郎的兩只小發苞一散一歪,玉白色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笑意尚存。 然而很快的,她的眼睛里便升起了一股憤憤的火氣。 桓崇覺得自己確是發瘋了,因為就算她發著火,他亦是覺得,那撲面而來的火氣不僅無損她的容顏,反是將她的瞳子襯得越發璀璨。 他與她定定相望,似是要從她的眼直望入她的心,“說吧,你想找個什么樣的郎君?” ... ... 憑什么他將自己欺辱完了,想談話便開始談話?! 而且,他在上,她在下,這哪里是個適合講話的姿勢?! 無憂氣得快炸毛了,她就是討厭他這種平平淡淡的語氣,她就是討厭他想怎樣便怎樣的大男人態度! 她不悅地嘟了嘟唇,臉上的笑意頓時冷卻下來。她向桓崇瞟去一眼,面冷聲也冷,“自然不會是郎君這樣的?!?/br> 她嘟起唇,模樣可愛,他便又想吻她了。 桓崇克制住自己,只用手輕輕摩挲了下她嫩滑的臉頰,道,“我是什么樣?” 無憂“哼”了一聲,眼睛對著他一翻,卻道,“不知郎君今年高壽?我先前說得話,竟一句都沒入得郎君之耳嗎?” 她一耍性子,嘴上便要硬氣地向自己嘲諷幾句。 桓崇覺得,他也快要習慣了。 “我自然聽到了...”他眼眸漸深,慢慢重復道,“女郎說我,‘家世不顯,無有功名?!?/br> 罷了,他無所謂地笑了笑,“此等事人盡皆知。不需女郎賜教,我亦清楚?!?/br> 無憂“哼哼”兩聲,卻聽那人又道,“可我要聽的,不是這話...” 她怔了一怔,只見那人抬起一手,正正虛指在她的心房之上,道,“我要聽的,是你這處的想法...” 無憂揚睫,向他瞧去。 那人面上的神色格外專注,那對望來的眸子更是黑黢黢地,似要將她吸入其中。 她微微咬了咬唇,眼睛一眨,忽而道,“...我給郎君,講個故事吧?!?/br> 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她便娓娓開口,“當世大族衣冠南渡,每到休沐日,天氣晴好時,眾人便常在建康郊外相邀宴飲?!?/br> 此事,桓崇自是知曉。 晉人尚風雅,好交□□樂。北方丟了,來了南國,這些士大夫們也不忘飲酒行樂、發散談玄的那老一套。 他剛剛嗤笑一聲,又聽無憂道,“我聽阿父說,有次眾人坐飲,周侯望著大好的春色,忽然嘆道,‘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潜闶钦f,風光一如往昔,可嘆山河卻易了主人?!?/br> “在座諸人聽了,都是流淚不止,可只有王公一人愀然變色,道,‘當共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 王公,便是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導了。 “‘戮力王室,克服神州’...”她方說完,桓崇的眼光就變得悠遠起來。 俄而,他微微頷首,“王公不愧為朝堂之首。中原不復,南來士人,多是志氣消沉,借酒消愁,少有如此遠志者...” “曹娘子所言,并非一個故事這樣簡單。未知,究竟何意?” 無憂抿了抿唇,眸子一掀,便透出無盡的光芒,“無憂是曹家女,亦是司馬家的后人?!?/br> “我自問雖是女兒身,滿腔心志卻不輸丈夫。因此,自幼時起,我便立過個誓?!?/br> 她頓了頓,道,“待長大后,就算不能親自做個將領收服中原,也要嫁個像王公這般,有克服中原之才,能恢復我中丨國正統的偉男兒!” ... ... 小女郎的聲音清脆卻慷鏘,桓崇即時便被她震住了。 少傾,他微微一笑,道,“你喜歡王公?” “我尊崇王公?!睙o憂一字一頓,“若無王公,便無現今的大晉?!?/br>